“噗呲!”
简易看着他们那恼火的模样,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诶,我说,没文化还真是可怕啊。”
齐家人齐齐愣住,不明白简易这是什么意思,这孩子不是理当跟着父亲姓的吗?
简易放下二郎腿,坐正身体笑道:“你们知道吗?希珍满十八周岁成年后,只要她想改,不需要你们同意她自己就能改。
还有一个,我以后要是再婚的话,孩子要改姓,你们也是无权干涉的,我现在让你们签个协议只是贪省事儿而已,既然你们不想签,那就算了。”
说罢,简易站了起来,走回房间将昨晚就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给拉了出来,里头装的大部分都是原主书和教学资料,以及甘父甘母给女儿的嫁妆金饰,原主给小希珍买的漂亮洋裙,其余的那些东西一会儿她联系临时家政帮她收,然后再捐出去。
虽然旧了一点,款式不同了一点,但新世纪10年后的旧衣也是能穿的,扔了的话有点浪费,要简易穿的话,那些款式有点老气,有点太良家妇女了,都不是简易所喜欢的,因此还是当旧衣捐了比较合适。
把行李箱拉出去后,简易看着还坐在沙发上想七想八的齐家众人道:“齐俊庆,周一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说罢,带着已经收好离婚协议书的王律师就走了。
周一,民政局。
这天简易请了上午两节课的假,早早等在了民政局门口,快到八点四十五的时候,简易见一直等不到人,神识放开一探查,结果人儿还被齐妈妈齐奶奶拉着不让走,说是要好好涮涮简易。
简易当即从小包里把小灵通拿出来,打了个电话过去。
齐俊庆拿过手机一看,见是简易顿时慌了,起身就想走,却不想再次被齐奶奶给按住了,手机也被齐妈妈给拿了过去拒接了。
见此,简易吐了一口气,低头在小小的小灵通上敲敲打打起来,拨了个无法拒接,无法主动挂断的电话过去,齐妈妈见再次打过来的电话不管这么着都没办法拒接后,这才接了电话。
“喂?”
简易没有理那边的声音,再次在小灵通上操作起来,打开那边的扩音器后这才说道:“齐俊庆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九点十五分后我要是看不到你人儿,你就给我等着吧,我过去找你说理去,顺便帮你疏松下筋骨。”
齐俊庆听着简易威胁的话,当即一个激灵,联想到了简易以往那些伤人无痕的手段,懊恼的看了齐妈妈一眼,抓过公事包和手机便匆匆出门了,还得祈祷待会儿不会堵车。
最后齐俊庆是在二十多的时候赶到的,对此简易也不想多说什么,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去排队离婚去了。
齐俊庆看着态度坚决,巴不得赶紧摆脱他的女人,也不敢多说话,心绪繁杂的很,瞧着简易的眼神都带着哀怨和委屈。
只可惜他的各种眼神简易并没有get到,就是察觉到了,简易也是不会在意的,顶多就是呵呵他一脸。
原主嫁给他后过得是什么日子,这个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他是知道的,不然当初商量离婚的时候也不会以会让齐妈妈齐奶奶好好对待她和小希珍才做条件,祈求她留下来。
他那时只是刀子没割到他身上,他不疼而已;齐家四老偏向的人是他而已;他和他爸妈爷奶是一个想法,蛇鼠一窝而已,因此他自是可以超然物外,心情好时做个和事老,给原主母女俩说说话,其他时候就当眼瞎耳聋的死人。
既如此,现在摆出这个模样来是给谁看呢。
因着当日签离婚协议书后就将钱给转过来了,因此这会儿只要办完离婚证后也就没事儿了。
完事儿后,简易更是一个眼神都没给齐俊庆扭头便打车离开了。
她还赶着回学校上课呢,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理会齐俊庆的悲春伤秋。
下午回到甘家时,甘父正和小希珍在看动画片,甘母和梅姨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甘父看着面上欢欢喜喜,一脸笑意的简易,心里不知怎的,荡起一阵阵酸涩,“回来啦?”
简易反手把门关上,阻挡住外头那些好奇心旺盛的邻里,笑着回道:“嗯,离婚证领好了”
“好好好。”
甘父应声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要安慰还是怎么样,在他心里,离婚这事儿还是比较难以接受的,现在女儿离婚了,他是既送了一口气,女儿以后不用再过得那么苦,但又不得不提起一颗心,操心外面的流言蜚语,担心女儿的后半辈子。
晚饭后,甘父甘母带着小希珍去遛弯消食,简易在屋里整理考研事宜,却不想刚出门没多久的祖孙三就这么回来了,老两口气呼呼,身体都有些哆嗦,而小希珍这会儿已经哭花了脸。
见此,简易的脸当即沉了下来。
是她没有思虑周全,她总想着原主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好好陪陪父母,因此离婚后便也就应了甘父甘母的话,住了回来,却独独忘了老小区对各家是个什么情况都是清楚的很,一有什么动静就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甘父甘母和小希珍又不是她,没有她那般的心性,做不到完全忽视外面的风言风语。
小镇于这方面,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民风也并没有多开放,普遍有人认为,小两口离婚,那么原因铁定是处在女的身上,就是错在男的那,也是女的没有做好。
离婚后女人在婚恋市场上好像失了价一般,就只能配些各种条件都不咋滴的男人,亦或去给人做后娘,像简易这种带了一个女儿的尤甚。
这不,简易这才回来两三天呢,她灵敏的耳朵就没少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甘父甘母今天出门也还气呼呼着回来,昨晚半夜还躲在房里为她和小希珍的未来发愁,唉声叹气。
小希珍那也没少被那些爱八卦的长舌妇说嘴,她们可能并没有什么坏心,但就是恶习难改,就是喜欢逗别人家的孩子哭,看不得别人过得好,比她们所为中的好。
在她们看来,简易离婚了,那么简易就得整天以泪洗面,唉声叹气,整日里都泡在苦水里才对,这才符合她们的认知、期待。
如果简易离婚后过得如现在这般快活、乐呵,那么就是简易冷血冷情,以前在夫家指不定这么着呢,不然怎么会同结婚七八年的丈夫离婚了,一点伤心的情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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