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你这个太极宗的叛徒,你居然敢捆我向阳峰的弟子,你……”浮若卡了一会儿之后,终是又反应过来,提了一口气之后,怒吼出声。
听他这样说,秋杳唇角又向上勾了勾。
秋杳的笑看似如若春风,可是浮若却无端的打了一个冷颤。
“太极宗啊……”秋杳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轻喃出声。
曾经原主是太极宗的师尊,可是,后来被书行寻了一个理由,驱出了太极宗,成了盗取太极宗绝密功法的叛徒。
原主甚至没机会回宗门,便被一路追杀了,便是成为叛徒的事情,都是在追杀的路上才知道的!
原主对于宗门早就已经没有感情了,秋杳那就更不可能有感情了。
“你又算哪颗葱,我怎么不能捆你了呢?”秋杳漫不经心的开口,然后手腕一转,手上添了一把匕首。
那是一把低阶法器,小学鸡出品。
秋杳也记不清了,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袖中乾坤里了。
不过就是随意翻找,顺手拿出来,就用了。
这东西十分应景,浮若这样的小菜鸡,也不值得自己动用其它的法器。
太浪费了。
“当初你以下犯上,逼我只能走入埋骨之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要被我逼着走同样的路呢?”秋杳再开口的时候,用自己手里的这把法器,轻轻的挑了一下浮若的手腕筋脉!
“啊……”断筋之疼让浮若尖叫出声,惊起身边幽灵一片飘散。
“不过呢,看在曾经同宗的情份上,我帮你省了这个绝望的过程,直接让你进入埋骨之地,咱们慢慢的清算这中间的仇怨。”对于浮若的尖叫,秋杳并不放在心上,手上的动作看着极轻,可是法器落下的时候,却又极狠。
“啊啊啊啊……”浮若只觉得自己手臂上一阵又一阵的抽疼,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手上的筋脉,正在被秋杳一寸一寸的割断。
就像是他们曾经做的那样,将原主身上的筋脉一寸一寸的全部切断,让她生不如死,又走投无路。
在一片绝望之中,闭上了眼睛。
“这就受不了了?一条手臂刚开始而已。”见浮若已经疼得意识都不清醒了,秋杳轻声一笑,下手的动作,却并没有停。
依旧还是那条手臂,只是换了一个位置,换了一条筋脉而已。
眼见着浮若疼得马上就要昏迷了,秋杳还好心的取了一瓶药,单手打开之后,轻轻的洒在了浮若被切开的伤口上。
“啊啊啊……”药粉洒上去之后,浮若的惊叫声更大了,而且也更加的凄厉。
“师尊知道,你不在乎这样的疼,所以早就已经帮你做了准备。这个是鬼域的化骨粉,据说洒在伤口上,如滚烫的山岩浇在身上一般,如今的滋味如何啊?”见浮若疼得满地打滚,秋杳再次开口。
声音很浅,音色极冷,一字一句,皆传入了浮若的耳朵里。
“云师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你早晚都会魂飞魄散!”浮若疼极了,扯着嗓子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各种诅咒的,恶毒的言语,都喷了出来。
秋杳并不在意喷子的这点言语攻击,手上的动作没停,一只手还在挑着筋脉的位置,一刀又一刀,准确的落下去,切断。
然后另外一只手配合着,将化骨粉洒上去。
看着浮若生不如死,又面目扭曲的样子,秋杳也只是微微勾唇。
看不出太多的愉悦与痛快,仿佛不是在复仇一般。
“云归,我杀了你!”
“云归,你不得好死!!!”
“云归,怪不得书行师尊不要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
浮若的诅咒声一声接着一声,中间声音沙哑了,劈叉了,破音了,却也还没停。
对于浮若来说,可能只有这样,才会让他没有那么疼吧。
可是无论他怎么样喊,怎么样尖叫,怎么样歇斯底里,秋杳都是漫不经心的在那里,一刀接着一刀的划,然后一点一点的洒。
一瓶化骨粉洒完了,秋杳就再取一瓶。
这东西在鬼域是极为平常的东西,一瓶只需要十枚中品灵石。
灵石这种东西,秋杳袖中乾坤也有。
就算是没有,随便扒拉一件法器,也可以换取灵石,然后来买东西。
“总觉得自己亏了,都是我在这里搭东西啊。”打开第三瓶化骨粉的时候,秋杳和小七感叹一声。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洒化骨粉的手,却是半点也没犹豫,手极稳,洒的量像是称过似的,每一次,都是一样的。
就像是她之前划过的筋脉一样,每一刀的口子切的都是一样长的。
“你之后当爸爸了,可以再在这个修仙界,重新找些嘛。”小七也知道,秋杳落地成盒,屁也没有一个,全靠自己的存货来逆袭。
小七觉得困境只是眼前的,秋杳如今修为已经上来了,之后可以出去慢慢的发展壮大,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秋杳也就是随意吐槽一句,倒是没有其它的意思。
浮若已经疼晕过几次了,但是每每晕过去,还没有感受晕过去的美好时光,就被秋杳的化骨粉重新唤醒。
化骨粉洒在伤口上的感觉,是真的让人生不如死。
浮若这会儿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尖叫,只能时不时的闷哼一声。
没有体力,嗓子也彻底的哑掉了,浮若只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秋杳。
“这眼睛有些碍事了。”看到浮若宛若毒蛇一般的眼睛,秋杳似笑非笑的将匕首在手上挽了一个刀花。
然后在浮若惊恐的注视之下,一刀扎进了浮若的眼睛里。
“啊……”这一声,浮若已经发不出声来了,只是一个气声。
极疼之下的浮若,剧烈挣扎了起来,可是他被秋杳捆的结结实实,就算是挣扎,也只是原地划了几下,带起一片白骨咔咔作响。
除此之外,他其它地方一动不动。
“浮若啊,其实你也是个可怜的,原本我是想去找道无常的,可是谁让你先送上门来的呢?”当尖锐的匕首扎向浮若第二只眼睛的时候,秋杳俯下身,低声说了一句。
这一声,似是魔鬼的低喃。
浮若就算是见过恶魔,可是也没见过秋杳这样的恶魔。
这种恶魔般折磨人的手段,是他此生从未见过的。
当然,他这辈子有机会见过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秋杳也没打算给他机会,再去遇到第二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