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身体大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写折子回报上京,他还是听从了姜暮云的话,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向皇帝推诿一番。
自个儿的身体太弱,恐难担大任,辜负了皇帝的信任。
这官场如战场,此番他被害,指不定是牵扯到了多少人的利益。
单打独斗是不行的,干脆就摇人。
果不其然,没等几日,皇帝就派了巡抚下来,说的好听是代表皇帝慰问林大人,实则也是想要在姑苏站住脚跟,收紧权利,大刀阔斧的整治一番。
林父忙着官场的事儿,姜暮云也没闲着。
她有满脑子的主意与想法,在这古代还怕是做不起来生意嘛!
再说了她还有药箱,里面的药也能成为这世界上最是赚钱的生意之一。
林父的银两包括整个林父都在姜暮云的掌握之下,而且还有贾敏当初陪嫁的嫁妆,田地还有铺子。
都省去了她找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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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夏,这姑苏城里真是好生热闹,有几家铺子,生意那是冲天的好。
一家卖新奇的小吃的,用那满满一大锅的油炸的肉,飘香万里,隔着两条街都能闻得到,路过的狗都要流一地儿的唾沫。
关键是价钱也不贵,就是他们庄稼汉嘴馋了买上两串也是吃得的。
那充满肉汁味儿的淀粉肠,金黄酥脆的地瓜球,小小一捧的鸡肉粒,真是痛快得很。
油炸使人快乐,更何况是在一年都吃不上几次荤腥的古代,炒个菜都要省着用油的,这样的美食被追捧不奇怪。
更何况还有姜暮云配置的特别的调料,别人就是做同样的买卖也越不过她去的!
至于另外受追捧的店铺那就是开在烟花巷柳的脂粉铺子了。
这世上最好赚的无非就是女人的钱了。
更别说这些风尘女子了,本就是以色侍人,若是面色好些,妆容好些,勾得那些恩客流连忘返,那银子自然也是哗哗的来啊!
口脂、粉底、胭脂、眉笔,甚至是特调的香水这些都是姜暮云借着林父的关系找到了常常出海的水兵那里采购的。
不仅仅是采购了商品,还有机器,材料,她细细研读了一番,还特意根据现在人的肤质喜好做出了调整。
一经推出,别说是烟花巷的姑娘们了,就是各家的女眷都开始疯狂抢购了。
不仅仅是化妆品,还有各类的护肤品,洁面的,面膜什么的,都深深受到大家的追捧。
加上姜暮云现代化的营销手段,这些用在脸上的东西几乎深入每一个人的心里,甚至更多的的男士也参与到这涂抹护肤品的行列。
毕竟在这个年代,男人可也是相当注重面子的。
以至于姜暮云还专程开了一家特别大的脂粉铺子,取名悦己。
里面有男士专用的护肤产品,更多的则是女士用的。
服务的就是那些自诩名门望族的达官贵人。
他们可不想与那些烟花巷子里的腌臜货用一样的东西呢,而且他们也不缺银子。
换个精贵的包装,加点不同的香料,那价格也蹭蹭蹭的往上翻了好几倍。
姜暮云这个幕后老板自然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财不外露这个道理姜暮云自然也是知道的,还好有着林父的帮忙,所有人都只是以为这这个铺子都是来自外海的生意人开的。
压根没人会想到这大笔的银子进了清贫的林府内。
当初因为买这些个东西啥的,几乎都要把林府的家底都掏空了,林父也由着自己折腾,毫无怨言的。
为此也遣散了一批奴仆,因为姑苏城都在流传一件事。
那就是林府已经山穷水尽了,只剩个偌大的空壳了,连那耗子都不肯光顾了,全家紧衣缩食的。
问起为何?
那就是林家父女两个病秧子,光是看病吃药怕是都把府邸给掏空了,好不容易才救活了林老爷来。
日日要用那参汤吊着,否则啊,命不久矣咯!
如此夸张的话语还真叫不少人信了,尤其是那些觉得胜券在握之人。
不过这些也是姜暮云刻意为之,既能放出那些有二心的,又能将林府穷困的事宣扬出去,这样自然会少去了许多麻烦。
至于京城的荣国府宁国府那边,姜暮云也是没有落下的,这么好的关系,还有那么多的女眷,又是那样的府邸世家,可不就是敲开京城大门的砖嘛!
一股脑的寄去了许多化妆品护肤品,还有彩妆面膜。
主子姑娘都是能用上的,剩下的嘛,就像袭人、晴雯这种有头脸的丫鬟分分了。
哪知道一用上才知道这东西的好好来。
姑娘家爱美,哪个不是喜欢那些个脂啊粉啊的,可这古代的脂粉顶好的他们可用不上刚。
不是那么好的卸不干净,皮肤就不算好了。
这洁面乳一用上,整个面皮子都舒坦了,再加上雪花膏,别提那肤色多好了。
还有那些口脂,一根根小小管子,颜色还多,配着衣裳来,别提多美了。
一时间个个儿都凑到老夫人面前夸了。
夸她啊,养了个好外孙,有这些好东西也是第一时间想着送回来孝敬。
老夫人高兴啊,她一向最是喜欢姑娘家打扮得跟朵花似的,黛玉此举念着他们,让她心里就更美了。
只不过姜暮云收到回信的时候却比原定的时间晚了好几日。
原是荣国府的二少爷又出事儿了。
时值盛暑,宝玉没精打采地四处闲逛,逛着逛着就逛去了自家娘亲屋子。
王夫人在凉榻上午睡,金钏儿在旁边捶腿。
宝玉不动声色的走到跟前,把她耳上带的坠子一摘,给金钏半是垂眸都搅弄醒了。
轻拍了她的肩,凑近了她的耳畔,轻言细语,“就困成样?”
见来人是宝玉,金钏也是羞涩一笑。
想叫她出去玩只可惜金钏要守着太太,宝玉心生荡意,悄悄往她嘴里塞了颗珠子,含情的握住了她的手。
“明儿个我就向太太讨了你到怡红院去,咱们天天在一起。”
不料她却挣脱了手,似乎不为所动。
“一会儿等太太醒了我就说。”
“你忙什么,金簪子掉到井里,有你的,只是你的!”
兴许是宝玉的气息打得太近,她打趣着让他去东小院去,去逮环哥儿和彩云。
宝玉才无心去管旁人的事儿,他啊!只想着眼前人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