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失眠了。
虽然隐瞒自己是孤儿并不是亲生女儿算不得什么大事情,但我总还是觉得有一种不被坦白的失落感。
索性,我翻身起来练刀。奇怪的是,我走到院子,发现院门是半掩着的,平时福全怕人进门偷铁器都是把门关的死死的。
难道是有贼?哪个猪脑的贼会偷我们这种穷困家庭?
我轻手轻脚的走出大门,明亮的月光被积雪反射,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三个人站在一颗矮柳树下。
两个是有着诡异身形的男人;另外一个,则是王双。
我不走外墙,我走内墙,到尽可能靠近他们的角落偷听。
“东西到手没有。”一个粗旷的声音。
“还没有,一直没有找到。”王双的声音。
“到处都找过啦?有没有暗室?”
“全身扒光光都看过,猪圈都找过,全没有。”
一阵沉默。
“现在武通死掉了,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了。既然不能暗夺,看来只能明抢了。”另外一个阴冷的声音。
“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觉得武通没那么简单。”
“都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啦。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你和那小子娃都生了。”
“你别乱说!”
“嘿嘿,师妹,你放心,你玩你的,我不会告诉师兄,我只关心那块玉。”
玉?难道他们在打我那块玉都主意?难道他们是想进入章邯墓?
我心中一阵慌张,不小心踢到了墙角的瓦片,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
“有人,散了。”说罢,三个人影就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块玉我随身带挂在身上。还好这玉一直也没在我这,要不估计早就被王双他们套走了。看来武老爷子说的是对的,这个王双绝非那么简单。
看到王双,我明显感觉又些心里不自然。跟一个整天在惦记你的人在一块,谁能安心啊。
可是以王双的武功,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件东西,甚至是逼迫我拿出那块玉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啊?难不成是怕我鱼死网破,毁了那块玉?不能啊,我应该知道我没那个骨气。
“林少,吃饭早饭,跟我去一下镇外走走,好不好。”王双问。
“不行啊,我今天答应了刘少爷去打麻将。”
“刘少爷昨天就跟钱裁缝一起去省城搬货了,没有三五天哪回来的。”
“哦,是吗?他怎么都没告诉我。可是,可是我今天感觉很不舒服。”
“是吗?哪里不舒服,是这吗?”她说着用手来摸我的胸。
我怕她摸到玉,赶紧躲了一下。
“干什么,我有猪瘟吗,这么害怕。”
“不是,是确实不舒服。”
“巧了,今天咱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黄神医那里。”
黄神医?这可是省城中首屈一指的神医,据说一年只看三次病。
“去他那里干什么?”
“你的碧血刀法只靠乾坤刀法还是有点难以克制,要想事半功倍的话,还需要让黄神医帮你打通经脉。”
这对我确实很有吸引力。
“可是你怎么说得动黄神医给我打通经脉呐?”
“很简单,就凭我是王蹇的女儿。之前我爹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我找他,他必然会同意。”
原来如此。虽然心中在打鼓,但还是想冒险去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