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孙老与那儒雅男人一同消失不见,许元三人才猛地打了个激灵,恢复了行动自由。
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张朝与马汉立刻在四周快速寻找起来。
他们在寻找孙老的踪迹。
在组织当中,要属孙老为人做和蔼可亲,一点架子没有,若是这次香城之行,孙老当真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们无颜回去面对组织上面的领导。
可又该怎么样?他们连儒雅男人的身都无法靠近,只是略微看上一样,就被恐怖的灵异力量笼罩覆盖,被强行定身了。
这种层次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张朝马汉两人脸色难看,额头冷汗直流,拳头攥紧很多,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还是太弱了,弱到但凡出现一点危险,他们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绝望的降临。
相比较张朝马汉两人的失态,反观许元则是冷静了很多,他倒退几步,与这两人拉开距离,从口袋取出了愿望币,低声做出询问,他要知道逃离香城的办法。
既然让孙老都如临大敌,面露凝重,可想而知,这出现的儒雅男人,是有多么的恐怖。
眼下看来,就真的只能逃了。
局势的走向,越发不受控制,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掌控。
在许元做出询问的同时,短暂沉默了几秒,火辣辣的刺痛感,在右手胳膊处传来,
来自愿望币的信息才显现出来。
“香城已被恐怖的灵异覆盖,想要逃离的唯一办法,就需把唯心类源头媒介灵给击败。”
“而想要击败其的概率,为0!”
看完显现的字体,许元眉头紧皱,深呼了口气,表情严肃的追问道:“如果我向你许愿,能否带我逃离这座城?”
“可以!”
愿望币回应。
“但需要向我献祭十万条人命。我帮你逃离香城!”
看到这段话,许元脸色大变,呼吸急促,差点没有把手中的愿望币都丢落在地。
好家伙,想要逃离香城,还要十万条人命献祭?你他娘的怕不是个魔鬼吧?
不对,就算是魔鬼也不会这么坑。
“除了向你献祭十万条人命,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许元继续询问。
“有!”
愿望币回答。
“快告诉我!”
许元连忙追问。
“在古今镜面前自杀!”
右手胳膊上旧的字体被快速抹去,有新的字体显现出来。
看完这段话,许元的头皮都麻了。
自杀?
这开什么玩笑?
想要离开香城就要自杀?
这是什么逻辑?
还有?
这古今镜又是什么玩意?
“从李天一手中获得的镜子,既是古今镜!自杀在其的面前,会有概率让自身的媒介法发生质变。”
“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请尽快做出抉择。”愿望币做出解释。
“你所表达的这些,我又凭什么相信?”
许元没有听信愿望币的一面之词,这玩意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盲目的相信,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许愿陷入了左右两难。
“信与不信,在你如何所看!”
回复出这么一段话,愿望币就没了动静,似乎是在等待许元做出的抉择。
仿佛在它看来,许元是死是活,并不是多么重要。
许元沉默下来,整个人的都变得凝重落寞了很多。
任谁看到这种话,可能都会不知所措。
自杀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因为人一旦死了就真的死了。
也就在许元为难之际,忽然周围莫名的刮起了阴冷的狂风,紧接着不远处的黑暗阴影区域中,那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儒雅男人显现出来,此刻的他,仍旧没有半分变化。
而见到他的出现,使得张朝跟马汉,立刻急了眼。
因为儒雅男人的出现,也就代表着孙老很可能遭遇了不测。
于是,在怒火翻涌的一刻,他们两人的头脑顿时变得一阵空白,然后二话不说,纷纷催动自身的恐怖媒介法,迅速冲了过去。
对于张朝马汉二人的袭击,儒雅男人不躲不闪,甚至都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仅是抬起手中的毛笔,用笔尖隔空对准张朝马汉的身体,轻点两下。
笔尖点下,张朝马汉立时瞪大双眼,额头处出现了一个黑白色的血窟窿。
随后,他们二人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简单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张朝马汉体内的媒介灵,也从中脱离出来,缓步融入到了四周的黑暗中,不见了踪迹。
太快了,儒雅男人出手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没有给张朝马汉两人反应的几乎,就被杀死。
此刻,现场,只剩下了许元一人活着,只不过这时候的他,呼吸急促无比,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一片。
现在他已经别无他法,除了愿望币透露的办法,似乎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儒雅男人缓步走来,但他走动的速度看似缓步,实在却是极快,仅是一步迈出,便瞬移来到了许元的面前,跟他来了个面对面的接触。
同一时间,浓郁冰冷的灵异气息,像是凛冬之下的寒风暴雪,能把人给活活冻死。
“定——”
儒雅男人的靠近,使得许元本能的吐出了一个定字,顷刻间催动了定身法。
可在定身法运用的一刻,儒雅男人的头顶本应出现一个黑色的定字,但事实却是并非如此,他的头顶不仅没有出现定字,反而是许元的头顶莫名显现出一个闪烁金光的定字。
这也是一种定身法。
亦或者说是比许元所拥有的定身法更恐怖的定身法。
金光定字浮现头顶,许元的身体顷刻间无法动弹,他眼不能斜视,嘴巴无法张合,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凝固,都被强行定住。
而也在这一刻,儒雅男人在许元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抬起了毛笔,对准他的眉心狠狠点来。
一旦被笔尖点中,许元也会如同张朝马汉那样,被诡异的杀死。
为什么事态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不仅是张朝马汉死了,如今就连他自己也要死了。
明明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怎么能甘心就这么死去?
不!
绝不!
既无论如何都会死!
那就只能豁出一切,来赌一把!
来赌一赌,在古今镜面前自杀,是否能获得更高层次的媒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