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叔!师伯!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慕白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连气都没喘匀,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大殿内,几位长老正在悠闲地品茶论道,听到李慕白的喊声,顿时眉头一皱。
“慕白,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一位白须飘飘的老者放下茶杯,沉声呵斥道。
他正是神丹宗的太上长老,修为深不可测。
“师伯,炼器宗的人来了!”
李慕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什么?!”
几位长老脸色一变,纷纷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神丹宗宗主,一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李慕白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几位长老听完,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混账东西!竟敢借我神丹宗弟子的名义,去洗劫炼器宗!”
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怒吼道。
“此事蹊跷,那三人既然敢如此大胆,恐怕背后还有其他人指使。”
另一位长老沉吟道。
“先把炼器宗的人请进来再说。”
神丹宗宗主当机立断。
李慕白连忙点头,屁颠屁颠地跑去迎接炼器宗众人了。
炼器宗掌门等人被请进大殿,双方分宾主落座。
“不知贵宗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神丹宗宗主开门见山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悦。
“实不相瞒,我等此次前来,是为了几日前,三位自称神丹宗弟子的年轻人。”
炼器宗掌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来意。
“哦?不知是哪三位弟子?”
神丹宗宗主故作不知的语气。
炼器宗掌门也不废话,直接将那三人的样貌特征描述了一番。
“那贼人把我炼器宗的藏宝库洗劫一空,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位炼器宗长老怒喝道。
神丹宗众人一听“藏宝库”三个字,顿时脸色微变。
纷纷对视一眼,是那两个贼人恐怕没跑了。
“此事,我神丹宗也发生过一起类似事件。“
神丹宗宗主缓缓开口,将几月前的万丹阁失窃案讲给了炼器宗的众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与我宗的盗贼是一伙人?”
“对,”神丹宗宗主白树挥了挥手。
“方云,你来讲讲之前你碰到的事。”
一名身着青色长袍,面容略显苍白的男子从神丹宗众人身后走出,正是方云。
他拱手一礼,语气略带虚弱:
“启禀宗主,各位长老,弟子确在青云镇聚宝阁见过形迹可疑之人。”
“是这样的……”
方云擦了擦额角的汗,将自己在青云镇聚宝阁的遭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着重强调了那名修士的可疑之处,以及那几瓶丹药和神丹宗炼制的何其相似。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炼器宗的几位长老听得眉头紧皱。
他们虽然是炼器的,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丹药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
如果真是从神丹宗偷来的,那可真是胆大包天!
白树沉吟片刻,将目光转向炼器宗掌门程琰:
“程宗主,看来我们两宗遇到的盗贼是同一人。”
“此人不仅偷盗了我神丹宗的丹药,还盗取了贵宗的武器。”
“胆大包天,目无王法!”
程琰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此贼一日不除,我炼器宗颜面何存!”
“白宗主,我提议,我们两宗联手,捉拿此贼!”
白树赞同地点了点头:
“程宗主所言极是!我怀疑那贼子在聚宝阁露面,并非偶然。”
“聚宝阁的钱掌柜消息灵通,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前往青云镇,找那钱掌柜问个清楚!”
程琰起身,眼中闪过狠厉。
于是,两宗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
青云镇,聚宝阁。
钱掌柜正悠闲地拨弄着算盘,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群气势汹汹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神丹宗宗主白树和炼器宗掌门程琰。
可怜的钱掌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小店,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两大巨头的角斗场。
“钱掌柜,好久不见啊。”
白树笑眯眯地走进聚宝阁,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长老,吓得钱掌柜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钱掌柜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哎呀,白宗主,程宗主,什么风把两位贵客吹到我这小店来了?”
“快请进,快请进!”
白树和程琰没有理会钱掌柜的客套,径直走到他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钱掌柜,我们来此,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白树开门见山地说道。
钱掌柜心中一紧,强装镇定:
“不知白宗主想打听何人?”
白树描述了那名黑衣修士的样貌特征,重点强调了他卖出的大量丹药。
钱掌柜听完,脸色微微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小的记不清了,每天来往的客人那么多……”
“钱掌柜,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程琰语气冰冷。
“你应该知道,欺瞒我们两宗的后果。”
钱掌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小的确实见过此人,但他并未透露身份,小的也不知道他是谁……”
“哼!不说实话是吗?”
脾气火爆的长老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钱掌柜的衣领。
“信不信老夫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店!”
就在这时,白树拦住了他:
“慢着!”
“钱掌柜可否还有剩余的丹药,能让我们看看。”
钱掌柜抖如筛糠,颤巍巍地探手进储物戒。
这储物戒还是他好不容易攒钱买的,平时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这会儿却恨不得把它扔出去。
他哆哆嗦嗦地摸索着,好不容易才从一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里翻出几瓶丹药。
这些丹药正是陆叶之前卖给他的,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他双手捧着丹药,仿佛捧着烫手的山芋,小心翼翼地递给白树。
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两位宗主,您看,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