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东大学女生宿舍内,薛晓芸正趴在书桌前伤心的抽泣着。
邓红拿出纸巾递向薛晓芸:“别哭了,擦擦眼泪吧。”
薛晓芸接过纸巾擦着眼泪:“也许她是真的害怕我会偷走她的儿子。”
邓红愤愤不平道:“这儿子迟早得成家立业啊,难不成每个跟她儿子交往的女人她都要阻止啊?这不典型的心理变态吗?这安迪也真是的,到现在都没给你打个电话,难不成他真的相信他妈妈而不相信你?”
薛晓芸:“是我手机关机了,现在我也不想看见他。”
戴月琴的卧室内,戴月琴正熟睡着,安迪依偎在母亲的身旁看着与母亲的合影。
深夜,薛晓芸正在熟睡。邓红悄悄拿起薛晓芸的手机给安迪发着手机短信:“安迪,明天出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餐厅内,安迪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
薛晓芸走进餐厅,拿出手机给邓红打电话。
薛晓芸:“邓红,我到餐厅了,你在哪呢?”
邓红:“晓芸,你一直不肯接安迪的电话,所以我就出卖了你,我也不想你们俩因为一件小事就分道扬镳,你们好好聊,把掏心窝的话都说出来就没有过不去的坎,祝你们幸福,再见。”说完挂断手机。
安迪看到薛晓芸站起身打着招呼:“薛晓芸。”
薛晓芸吃惊的看着安迪。
安迪表情愧疚的看着薛晓芸:“晓芸,我想和你聊聊,过来坐吧。”
薛晓芸走到安迪所坐的餐桌前抽出椅子坐下。
安迪坐下,看着薛晓芸:“晓芸,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薛晓芸:“是吗?没有啊。”
安迪:“其实昨天我也不是故意要推你,怪我当时没控制好我自己的情绪,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以后我决不会这样了。”
薛晓芸微微一笑:“没关系。其实昨天我也有错,也怪我当时太激动而对你妈妈大吼大叫甚至冲向她,我也向你道歉,对不起。”
安迪感激的握着薛晓芸的手。
穿着打扮像个修女的戴月琴走进餐厅,正看见儿子与薛晓芸坐在一起,还握着她的手,表情立即阴云密布。
安迪:“你真不打算搬回来住了吗?”
薛晓芸:“我想安心完成我的论文。”
安迪:“其实在我家里有我照顾你不是更好吗?”
薛晓芸因不想回到安迪的家而转移话题:“我们点菜吧。”
安迪:“能不能等等?其实我还约了一个人。”
薛晓芸:“谁啊?”
安迪无意看到母亲正站在不远处,立即站起身打着招呼:“妈,我们在这。”
薛晓芸也站起身对戴月琴打着招呼:“阿姨。”
戴月琴未回应,依然板着一张可怕的脸怒瞪着薛晓芸。
薛晓芸看着戴月琴不友好而愤怒的眼神,心里明白昨天的事,表情带着歉意:“阿姨,其实昨天我也有错,都怪我当时太激动而对你大吼大叫甚至冲向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安迪对母亲微微一笑:“妈,薛晓芸是诚心向你道歉的,你就原谅薛晓芸吧,薛晓芸也希望你能原谅她,过来坐吧。”
戴月琴转身离开。
安迪急忙追上去拉着母亲的手:“妈,你就别生气了,其实我今天叫你们出来是让你们彼此之间多交流增进一下感情。我求求你看在儿子我的份上就让我们一家一起开开心心、温温馨馨的吃个饭,求求你。”
戴月琴跟着儿子来到餐桌前坐下。
安迪为缓和紧张的气氛而对母亲道:“妈,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今天有个两米多高的大个子去我们公司应聘,负责前台接待的女同事对他说先生,你走错门了吧,我们这里不是NBA。好笑吧?”笑出了声。
戴月琴的表情依然阴云密布。
安迪尴尬的看着薛晓芸。
薛晓芸正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用咖啡勺搅着咖啡。
安迪再次笑出了声,将菜单递向母亲:“妈,点菜吧,今天我请客。”
戴月琴未接过菜单,冷冷回应道:“我想吃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安迪突然灵机一动,笑了笑:“我知道啦,看我今天糊涂了。晓芸,你想吃点什么呢?”
薛晓芸看着戴月琴正怒视着自己,尴尬回应安迪:“我随便,你就看着点吧。”喝着咖啡。
安迪:“那咱们就点咱们上次在A.O.C餐厅吃的香煎牛柳吧,就不知这家餐厅做出的味道怎么样。我再看看这家餐厅有什么特色菜,今天我们一家也难得一起出来吃个饭。”翻阅着菜单。
戴月琴趁儿子看菜单时故意装作友好,提起咖啡壶对薛晓芸道:“薛晓芸,我给你倒咖啡吧。”
薛晓芸毫无防备微笑道:“谢谢阿姨。”
戴月琴故意将滚烫的咖啡倒在薛晓芸的手上。
薛晓芸捂住被烫着的手发出了尖叫。
戴月琴故意装作愧疚,急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迪急忙放下菜单,担忧对薛晓芸道:“你没事吧?”
薛晓芸捂着被烫着的手:“我没事,我去趟洗手间。”站起身走向洗手间。
安迪:“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事没事。”
戴月琴:“你先点着菜,我也去趟洗手间。”站起身走向洗手间。
女士洗手间内,薛晓芸正用水冲着被烫的手。
戴月琴走进洗手间站在薛晓芸的身后。
戴月琴:“离开安迪吧,我儿子不属于你。”
薛晓芸关闭手龙头,转身正视着戴月琴:“为什么?”
戴月琴:“因为我们家没有你的位置。”
薛晓芸:“没有我的不要紧,我可以跟安迪搬出去住,你要明白,我爱的是安迪。”
戴月琴挤眉弄眼道:“你说什么?”
薛晓芸:“安迪他已经成年了,他有权利选择跟谁在一起。”
戴月琴:“你竟敢违抗我。”
薛晓芸:“之前我当你是安迪的母亲敬重你,可如果你再敢无理取闹的话,我会马上带走安迪。”
戴月琴怒瞪着眼睛:“你敢。”
薛晓芸毫不含糊道:“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没什么我不敢做的,只要安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你说什么都没关系。”
戴月琴:“你这个贱货。”抬手正要打薛晓芸耳光。
薛晓芸伸手挡住戴月琴的手:“你休想再欺负我。”离开洗手间。
餐厅大厅内,安迪揉着薛晓芸被烫着的手:“你没事吧?疼不疼?要不要紧?”
薛晓芸:“我没事。”
安迪:“那就好。我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
戴月琴走出洗手间,看到儿子与薛晓芸亲密的动作,愤怒的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薛晓芸无意看到戴月琴正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故意握着安迪的手献着殷勤道:“安迪,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去看场电影好不好?”
安迪:“好啊,但是你的手不要紧吧?”
未等薛晓芸作出回应。
戴月琴径直走向薛晓芸,操起咖啡壶将这壶滚烫的咖啡倒在薛晓芸的头上。
薛晓芸捂着头发出了惨叫。
安迪朝母亲怒吼道:“妈,你干嘛?”抱住薛晓芸。
戴月琴对薛晓芸坏笑道:“对不起,又把你烫着了。”转身走出餐厅。
安迪搀扶着薛晓芸:“我送你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
薛晓芸崩溃大声道:“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戴月琴的住宅客厅内,身着白色连衣裙且披头散发的戴月琴将儿子安迪童年时所玩的玩具摆放在地上,并在玩具四周摆放上蜡烛,并用打火机一一点上了蜡烛。
安迪坐在一旁怒视着母亲。
戴月琴:“小的时候,你最喜欢蜡烛,你说蜡烛就像妈妈的爱,可以给你带来光明。”抬头看着儿子皱着眉头,“干嘛这么看着妈妈?”
安迪:“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戴月琴:“问吧。”
安迪:“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薛晓芸,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她搬进来?”
戴月琴:“我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我没有给你买你喜欢的玩具,你就离家出走两个小时,所以薛晓芸也一样。我要是不让她搬进来,你又会离家出走。”
安迪表情无奈道:“你就因为这个?妈,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我迟早是要结婚的。”
戴月琴情绪激动:“结婚到底有什么好?我当初昧着良心嫁给你爸,可是结果呢?婚姻对我来说就是枷锁,就是噩梦,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我就在想让你谈谈恋爱也好。我要让你知道全世界对你最好的只有我,你的妈妈。外面那些女人都是狐狸精,都是贱货,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安迪:“妈,你怎么能拿薛晓芸跟那些女人相比呢?”
戴月琴:“我比了怎么了?她现在不在这了。她把咱们今天的晚餐毁了,儿子你饿坏了吧?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安迪:“不用了,因为我也不打算住在这儿。照顾好自己,记着吃药。”走向自己的卧室收拾着行李。
面目狰狞的戴月琴拿着一把水果刀在客厅内等候着安迪。
提着行李箱的安迪来到客厅,看见面目狰狞的母亲拿着水果刀站在自己的面前,茫然道:“妈,你要干嘛?”。
面目狰狞的戴月琴未回应儿子,而是举起水果刀慢慢走向儿子。
安迪惊恐的往后退:“妈,你别胡来,我是你儿子安迪啊。”
戴月琴:“你是不是真的要走?就算我死你也要走?”做出割腕自杀的动作。
安迪放下行李箱,大声阻止母亲道:“妈,你别胡来,我不能失去你,求求你把刀放下,求求你。”
戴月琴未放下刀,情绪激动道:“20年了,我养了你整整20年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一切,我是那么害怕失去你,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要离开我,为了一个20岁的女人跟你爸当初离开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安迪:“妈,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我不是走了就不回来,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戴月琴:“你撒谎,你现在要走,那就是逼我去死。”正要割腕。
安迪急忙上前阻止母亲割腕自杀,抢夺母亲手里的水果刀:“妈,你把刀子给我,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我求求你把刀子给我,给我。”
戴月琴失足倒在地上,安迪失去重心未站稳也随着母亲倒下,水果刀活深深的刺入安迪的心窝。安迪顿时口吐鲜血、眼睛翻白而死。
戴月琴看着衣服上以及双手沾满的鲜血惊呆了,痛苦的呼喊着儿子:“安迪,安迪,你醒醒,安迪,你怎么了?你怎么睡地上?地上多脏啊,跟妈妈回房间,你起来啊,你怎么睡地上?安迪,安迪...”流下的泪水滴在儿子的脸庞上。
洗手间内,戴月琴缝好了儿子胸前的伤口。
戴月琴:“安迪,别担心,你看妈妈把伤口都给你缝好了,咱们先洗个澡,再缠上纱布,干干净净的,你的病很快就会好。”打开水龙头给儿子洗澡。
地下室内,胸前缠着医疗纱布的安迪躺在床上,床边摆满了安迪在童年时喜欢玩的玩具。
戴月琴坐在床边对儿子道:“安迪,这里是你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经常跟妈妈在这里玩捉迷藏。安迪,睡吧,你再也不会离开妈妈了,妈妈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安迪,对不起,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再也不反对你跟薛晓芸在一起了。”拿出已缝补好的小熊维尼情侣公仔,“你看,妈妈把薛晓芸缝补好了,以后她就在这一直陪着你,你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将小熊维尼情侣公仔放在儿子的身旁,唱起了《摇篮曲》。
戴月琴无法面对、接受儿子的死已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