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不小,除了喷淋还有个浴池,容得下好几个人一起泡澡。
正在冲凉,门被打开一条缝,苏天娇递进来一件浴袍。
“晚上睡我屋,你的房间给段茹了。”
高鹏接过浴袍随口询问,“那你睡哪?”
戏谑话语传来,“傻子,当然一起睡,好让她彻底死心。放心吧,不会占你便宜的。”
女人啊!
除了感叹也只能感叹。
感觉让段茹知难而退也好,免得在自己身上浪费青春。
很快披上浴袍走了出来,苏天娇犹豫了一下。
“其实我也不是干涉你私生活,感觉……感觉你俩不合适,她……不会照顾孩子。”
满满的都是借口,想着不干涉,可真有人抢,还是心里紧张怕失去。
“她呢?”
“在书房打电话。”
“那我先去睡了。”
才八点多钟就睡,苏天娇有点意外,却没说什么,一起回到卧室开始铺床。
虽然铺了两床薄被,可脸还是越来越红,赶紧也去冲个澡降温。
在回来时高鹏已经睡着了,看起来像是个安静的孩子,苏天娇躺在一侧默默的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靠近。
段茹却睡不着了,原本是来捣乱,没想到两人还真睡一个房间。
特意问了高亚楠和苏媛媛,俩丫头异口同声,都说高鹏第一天来他们就住在了一起。
夜半时分,段茹听到了轻微的开门声,立刻嘴角带笑起身,打开门果然是高鹏走了出来。
“还不睡啊?”
段茹一脸得意,“就知道你晚上得出去。”
“你万事通成了吧,当司机吧。”
原本不想让人知道,现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带上她。
下楼上车,段茹这才问,“是去马家?”
“我能干掉马啸天和他爹吗?”
“你说呢?”
“真麻烦,开车吧!”
高鹏深深的无奈,为了高亚楠的快乐幸福生活,自己受到的限制太多,再也不是那个横行无忌,让人闻风丧胆的夜魔。
甚至感觉到自己有点老了,被平凡的生活磨平了菱角,再也没有以前那股子不顾一切的狠辣。
好在还是个特殊部门编外人员,要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可就真的废了!
车开到马家庄园数百米外的阴影处停下,见他打开储物箱拿面具,段茹忍不住提醒。
“上面还没下达调查马家的指令,千万别闹出人命。”
高鹏点点头戴上面具,又戴上一副黑色手套和耳机,拿出一把匕首开门下车。
没走大门,夜色中观察一番。
马家估计也知道自己得罪人多,安保措施不赖,围墙上不但有摄像头,还有电网。
他没有着急,直到耳机里传来段茹的话语。
“搞定!”
预示着已经入侵马家的网络,控制了监控,关闭了电网,纵身一跃抓住墙头,一个鹞子翻身翻过电网轻轻落地。
靠!
半米处竟然还有条凶恶大狗,听到动静立刻抬头,高鹏不假思索一拳砸了上去。
可怜的狗,直接被砸的翻白眼吐了舌头,高鹏认准方向,借着阴影快速前进。
马振国居住在庄园中心,不是别墅,而是仿古的四合院,前面是个小池塘,一条石桥蜿蜒穿过。
来到正房前,匕首伸进窗子缝隙轻轻挑开,闪身进入。
房间里光线极暗,对他却没多大影响,迈步来到床边。
这老东西竟然挺风流,被窝里竟然还有个年轻姑娘,高鹏伸手在姑娘的脖颈上一按,把她弄晕了过去。
没着急弄醒马振国,匕首划过他的头皮,先剃了小半头发,这才突然捂住他的口鼻。
无法呼吸的马振国惊醒,眼珠瞪得老大,全是惊恐之色,双腿乱蹬,双手抓住高鹏手腕想掰开。
就当他开始翻白眼,快扑街时,高鹏这才松手。
“我问,你答,说真话活命,说假话直接剁嘴。”
马振国大口呼吸,又连续咳嗽几声,拼命的点头。
高鹏搬了把梨花木椅子坐在床边,老家伙也赶紧掀被子起身,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啊哦!
高鹏却看向了那个没被子遮挡的女人。
看到他的目光,马振国伸手去摇晃,见她不醒赶紧试探呼吸。
又干笑看向高鹏,“您要是喜欢……”
“少废话,你和皓月山庄什么关系?”
马振国心里一惊,皓月山庄八年前毁灭,除了极少数人,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
都已经是陈年旧事,倒也没必要冒险隐瞒,老实回答。
“我当年只是个小喽啰,负责帮着赚取资金。”
高鹏明白了,他当年肯定掌握不少秘密资产,皓月山庄被毁灭,到成全了他,立刻成了名副其实的土豪。
不得不感叹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又问,“二十多年前,谁负责到处搜罗孩子?”
这就是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原本无所谓,可被苏天娇一怂恿,心思有了改变。想知道父母到底是谁,自己又怎么落到残酷的训练营。
“这个……我得想想……”
时间太长,马振国冥思苦想,突然一拍手。
“我想起来了,叫杨大勇,他手下有人专门到处拐孩子。不过现在在哪,是不是活着,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有个特点,左腮比又腮高。”
“有纸笔吗,把当年皓月山庄余孽都写下来。老实点,当年皓月山庄就是老子亲手毁灭。”
马振国吓得一哆嗦,赶紧去拿纸笔,冥思苦想开始写,一个多小时才写了十几个名字。
“其他的我实在不知道了。”
恭敬的将纸条递来,高鹏收起后玩味儿的笑了。
“借点钱花花。”
一听他要钱,马振国反而松口气,赶紧赔笑,“您给个账号,我安排人转账。”
“屁话,你家就没金条珠宝啥的?”
“有有有……”
赶紧打开一个暗门,露出里面的保险柜,保险柜的门刚打开,就被高鹏用手砍在脖子上晕了过去。
保险箱里名贵珠宝还不少,统统打包,一切文件和一个硬盘也没放过。
临走这缺德玩意又干了一件事。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拔了他好几颗牙以示警告,别在动歪心思想干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