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竞城收回手插进裤兜,黑眸依旧深沉的落在她脸上,“奶奶的后事还要耽搁几天,你若是有事的话,可以先回A事,机票我让人订好发给你。如果不急的话,可以在帝都四处转转,到时候我们在再一起回去。”
慕欢欢垂下眼帘顿了下,才看着周竞城道:“师兄,我们到帝都的当天,时焕也到了,这几天我都是跟他在一起。”
若是周竞城没有跟她表白,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告诉他,但周竞城说了那些话,她没有接受的意思,她还是想把话挑明。
不清不楚,反而弄得彼此尴尬。
只是这个时候似乎不太适合,毕竟周竞城奶奶过世,他心里正不好受。
“师兄,我很抱歉!”
周竞城嘴唇动了下,几秒后,才冷峭的讪笑道:“欢欢,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一丝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慕欢欢别开视线没说话。
周竞城叹了口气,道:“欢欢,其实那天在医院我看到时焕了,你坐在椅子上,他站在你跟前,你抱着他。”
慕欢欢愣怔了下,周竞城又道:“在我的印象中,你无论何时何地脊背都是紧绷挺直的,那时候,你的背是柔软的。”
仿佛,时焕可以给她撑起整个世界。
那种信任,莫名的让他十分嫉妒。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打算放弃”他自嘲的笑了下,“欢欢,只要你还没决定嫁给他,你就算拒绝我,我也不会放手。”
人生在世,能心动的次数太少,他不确定这次错过,还有没有下一次。
“也好,有时先生在,我也不用太担心你的安全,你想回去的话,就跟时先生先回去吧!其他事,后面再说。”
慕欢欢还想再说什么,周竞城没给她机会,转身又朝着灵堂走去。
下午,慕欢欢便跟着时焕回了A市,上飞机时,她想到了周奶奶,想到了周家的那些人,又想到了那对母女,及她们口中说的跟她极其相似的女人。
以往来过帝都很多次,都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记忆,这次似乎和帝都有了太多的牵扯。
本来决定这周末搬去天誉的,因为周奶奶的事情耽搁了几天,周四的时候才搬过去,好在慕欢欢大部分的东西都还留在慕家别墅,南苑的东西并不多,搬过去后,花了两三个小时就把东西收拾好。
时焕因为在帝都耽搁的两天,公司也累积了不少的工作,晚上九点过才到慕欢欢这儿呆一会儿,再次发生过关系后,自然就不是简单的只是想要亲亲摸摸,性会上瘾,尤其是刚尝到甜头的男女。
每到提枪上阵的时候,慕欢欢就会将他推开,时焕憋得没办法,慕欢欢不愿给他动手,他只能生着闷气躲到浴室自己解决。。
其实,慕欢欢心里也不是不想,只是一方面是顾及着医生的话,不能过于频繁,在帝都那几天,初尝性爱的美好,多少有些不节制。
另一方面,回到A市,她跟时焕之间的问题却又不得不直面,不可能粉饰太平。
她是个心眼小的女人,发生过的那些事,并不是说过去就过去得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知道三个月后是不是物是人非。
晚上,时焕九点从公司出来,下意识要开车去南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派去跟着慕欢欢的人汇报说,慕欢欢今天搬去了天誉。
他抿了下薄唇启动车子,想到慕欢欢那个女人回来后,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心里一顿窝火。
在帝都的那几天,一切分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回来后,她又恢复了之前不冷不热的样子,每次想弄她的时候,开始她给弄,等他要进去的时候,她就来个急刹喊停。
今天更棒,连搬家这种事情,昨晚没知会他一声,搬后,看样子也没打算告诉他。
天誉离星耀比起南苑要近一些,开车过去,十多分钟的车程,加上时间比较晚,错过了高峰期,一路畅通。
时焕敲门是徐姐去开的,看到徐姐的时候,时焕脸色更臭了。
在南苑,徐姐晚上会回去,搬到天誉后,徐姐也跟着搬了进来,七八十平的房子,有些事想做,自然是束手束脚。
徐姐瞧着时焕不太愉悦的神情,这几天下来已经习以为常,她笑眯眯的说道:“时先生,你来了?”
时焕进来,瞥见鞋柜上的新的男拖鞋,脸色好了些,目光在一眼扫尽的客厅看了眼,“她呢?”
徐姐笑道:“太太在房间洗澡呢!时先生,你吃晚饭没有,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
时焕一边换鞋一边道:“简单弄点就好,不要太麻烦。”
“晚上熬了鸡汤,还剩些米饭,我给你熬成鸡汤粥,可以吗?”
“行。”
徐姐去了厨房。
时焕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慕欢欢没出来。
他看了眼那两扇紧闭的卧室门,顿了两秒,起身走过去,先打开了右边这间,房间很少,里面的东西也极简单,里面零散的摆着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好,毫无疑问是徐姐的房间。
他又走到另一扇门前,握着门把试探性的往下压了下,门开了,他看了眼,这间卧室比南苑的要大不少,床也是宽大的双人床。
他径直走到床边,用手压了下,软硬适中,做起爱来,想必体验极好。
慕欢欢洗完澡出来,看着床头坐着的不速之客,有些怀疑已经得到了确定。
她走过去,直接将手上的毛巾扔在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着的男人身上,质问道:“时焕,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握了!”
其实从A市回来后,这两天她就隐约有些感觉,只是不敢确定!
时焕拿下脸上的毛巾,看着一脸愠怒的慕欢欢,解释道:“我是找了两个人跟着你,但不是监视,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
上次在蜀楼发生绑架事件后,时焕就让跟着慕欢欢的那两人跟的更近一些,慕欢欢会发现,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慕欢欢抿唇,“什么时候开始的?”
“莫老爷子寿宴后,我住院期间。”
那时候慕欢欢从欧域搬了出去,出行什么的也不再让周怀山接送,时熠或者时裕森想做点什么,在慕欢欢毫无防备之下,是轻而易举的的事情。
慕欢欢又问:“之前的你让周叔给我当司机,也是为了我的安全?”
时焕点头。
慕欢欢微微笑了下,有些讽刺道:“时焕,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安全到需要人保护?”
“你说你想娶我,想跟我结婚,可你连我会遭遇什么危险,也不愿意告诉我!”
时焕眸子深沉的看着他,好一阵时间没说话,慕欢欢冷笑了声,转身走到梳妆台前,从柜子里拿出吹风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消散了房间的沉默。
慕欢欢吹完,拨弄了下头发,现在才发现头发已经及背了,她不喜欢太长的头发,难得洗又难得吹干,她思忖着明天去理发店修剪一下。
徐姐熬好鸡汤粥,过来敲门,时焕才开口应了声走出去。
慕欢欢从镜子中,看着男人走出去的身影,目光顿顿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自然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不愿意坦白的部分,但这件事事关她的安危,也涉及到她想要了解的时焕部分。
也许,等时机到了,时焕自然会愿意告诉她。
只是,她现在似乎没那么多耐心等下去,她跟时焕之间,还有着太远的距离。
而她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信任他,她需要用更多的对他的了解去证明,自己的依赖和信任不是她一厢情愿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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