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焕笑了看她:“欢欢,还说你不爱我?不爱我,你吃什么醋?”
慕欢欢听着他笃定的语气,看着他湛湛得意的神情,心里被一种无力的绵软感给堵塞住,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去了房间。
时焕看着她的背景,脸上的笑意慢慢黯淡,他靠在床头上看着天花板轻叹了口气。
慕欢欢从房间离开后,去了厨房,她从冰箱里拿了鸡胸肉和香菇出来,剁碎后,混着洗干净后的米一起放进了砂锅里,装满水后,才打开火,看着锅里的水慢慢的翻滚起来。
外面传来开门声,是徐姐买了药回来,慕欢欢拿了杯子倒了半杯水给她,“徐姐,你把药拿进去给他吃了!”
徐姐愣了下,“慕小姐,你不拿进去吗?”
慕欢欢什么都没说,又转身进了厨房。
徐姐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提着药袋子和拿着水杯进了卧室,她看到坐在床头闭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时候,笑道:“时先生,你醒了?”
时焕这才睁眼看向她,“她呢?”
徐姐:“慕小姐去了厨房,这是刚才慕小姐吩咐我出去给你买的药。”
徐姐把药袋子放在床头柜上,从里面拿出来按照药店医师说的拿出药来,把水递给时焕,“这个水也是慕小姐刚才亲手给你倒的,赶紧把药吃了。”
时焕目光在那杯水上停留了一阵,接过,直接将徐姐拿的药全部放进嘴里,然后一口把水喝下。
徐姐见他把药吃下,接过水杯拿在手中,迟疑了一下,问:“时先生,昨天下午你跟慕小姐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昨晚回来又……”
时焕瞥了她一眼,犹豫了几秒,问:“徐姐,若是你突然发现有个男人爱上你了,你会怎么办?”
徐姐一听他这话,老脸顿时都僵了,嘴唇动了动,结结巴巴道:“时先生,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时焕一看徐姐的反应,就知道徐姐误会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徐姐先出去。
徐姐拿着水杯慌乱的离开了房间,虽然时先生是长得不错,但对她来说,也太嫩了一点吧!
她可没想来个忘年恋。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她又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眼,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时焕是在拐着弯儿问她话呢。
徐姐去厨房,见慕欢欢正拿着勺子不停的搅着锅里熬的粥,心下便猜到是给时焕熬的。
“慕小姐,让我来吧!”徐姐走过去,从慕欢欢手里拿过勺子,她忍不住问:“你既然这么关心时先生,为什么又不让他知道呢?”
慕欢欢从厨房的窗户看向对面一栋建筑,并没有回答徐姐的话。
徐姐幽幽劝解道:“慕小姐,这段时间你跟时先生之间的相处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看的出来时先生很在乎你,慕小姐你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时先生很凶,但实际上你心里也是关心时先生的,否则也不会知道他生病了,亲自给他熬粥,这段时间下来,我看慕小姐你也不是喜欢下厨房的。”
慕欢欢掀了掀嘴唇,“徐姐,你真的觉得时焕在乎我吗?”
“当然!”徐姐诧异道:“时先生若是你在乎你,怎么可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徐姐说完,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道:“慕小姐,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你别放心上啊!”
慕欢欢并没有介意这个,又茫然的问道:“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就是在乎了吗?”
可是在乎和她想要的,能等同吗?
“慕小姐,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呀,一个男人若是不在乎你,怎么可能笑眯眯的仍凭你打你骂,还不还手咧?”徐姐表情生动的说道。
慕欢欢没再接话,把熬粥的事情交给徐姐后,就走出了厨房。
时焕的身体底子从小就极好,吃完药后,睡了一觉,起来喝了碗热粥,整个人就好了大半,他坐在沙发上,一边玩着手游,一边目光偷偷的注意着房间的房间。
慕欢欢吃完午饭就进了房间,已经半个小时过去还没出来。
时焕一把游戏结束,正转着手机想着要不要进去看一下,又想着进去后被轰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时,就见慕欢欢换了衣服出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时焕这才急忙起身挡住她面前,声音依旧有些粗哑:“宝贝儿,你去哪儿?”
慕欢欢淡淡看了他一眼,错开身子就往门口走去,时焕不依不饶的追上去拉住慕欢欢,大有她不说就不放手之势。
“我去哪儿不用像你汇报吧?”
时焕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忽然就松开了手,“那你出门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慕欢欢眉头动了动,冷声道:“还有,别再让跟着我的人随时向你汇报我的行踪了,时焕,就算我答应给你三个月时间,但也不代表我没有任何的私人空间。”
“别以为我……”那两个字慕欢欢做不到从容说出口,她平静道:“这个世上没有谁离开谁会过不下去。”
说完,她换了鞋出门。
慕欢欢乘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她一离开,时焕便通知了许强和张勇,想了想,又特地的提了句,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不需要向他汇报。
昨天慕欢欢问那个司机要了联系方式,今天买了果篮特地登门正式的道歉,给她开门的应该是家里的佣人,看到慕欢欢愣了愣,慕欢欢说明来意后,才笑着引她进去。
昨晚的司机姓谢,因为受伤的缘故,今天也没有出门,在后院和妻子晒太阳,看见慕欢欢到来,谢先生和谢太太都高兴的招呼她坐下。
谢先生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往慕欢欢身后的方向看了眼,问:“昨晚那个年轻人没跟你一起来?”
慕欢欢抿了下唇:“他今天生病了,我就没叫他来,昨晚的事情实在很抱歉。”
曾今箫蕴即将生产因她而失去了一个孩子,她实在承受不起另一条生命,万幸谢先生没事。
谢先生不乐意的摆手道:“你都道歉几十遍了,就算你不腻,我耳朵也出茧子了。”
谢太太给慕欢欢端着茶过来,又拿了糕点,她笑着道:“慕小姐,你就别太放在心上了,能相识也是一种缘分。”
看谢先生和谢太太这么大度,慕欢欢到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
谢先生喝了口茶,闲聊道:“昨天是跟男朋友闹矛盾了?”
慕欢欢面色赧然,谢先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中了,笑道:“年轻人就是好。老婆,你还记不记得当然你当初拖着行李带着孩子离家出走的事?”
谢太太听他在小辈面前提起这事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怒嗔了他一眼,“怪谁?”
谢先生挠了挠头,笑道:“怪我怪我!”
看着谢先生和谢太太恩爱的样子,慕欢欢心里不是没有触动,只是她和时焕,会有这一天吗?
谢先生看慕欢欢吹着眼眸神色有些黯然,开导道:“小姑娘,跟男朋友还没和好呢?”
慕欢欢对他弯了弯唇,却也不习惯把这些事情告诉陌生人。
但谢先生是过来人,开解道:“昨天你横冲直撞跑到大马路中间,你男朋友可是毫不犹豫的冲上来挡在你前面,若是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以当时的车速,你我不确定是轻是重,但你男朋友肯定不死也残。”
“一个男人能为你豁出命,”谢先生顿了下,“小姑娘,可要好好珍惜!”
慕欢欢愣了愣,若不是谢先生提起,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昨晚她回过神来时,是时焕将她抱在怀里的,而时焕背对的就是车子急速驶来的方向。
可就算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呢?
时焕不是同样奋不顾身的救过秦伊吗?
从谢家出来,慕欢欢接到了慕靖希的电话,从八月份到现在,之前住慕家的时候,慕靖希回家一趟,她偶尔见过几面,大多数时候都是微信联系,这还是第一次打电话给她。
“今天刮得什么风,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慕欢欢坐在车上,打车车窗,让阳光照射进来。
最近网上有个话题,究竟是北方冷还是南方冷,慕欢欢冬天没怎么在北方待过,前段时间去了趟帝都,觉得帝都室外是真的冷,室内也是真的暖。
南方呢,太阳出来倒是暖和,只要是阴雨天,就觉得一股冷意往骨子里钻。
冬天长期阴沉沉的A市,加上近几年雾霾愈发严重,整个冬天很难得有几天天气好得日子,她眯了眯眼,有些惬意得靠在椅背上。
“姐……”慕靖希迟疑得叫了声,却半天没再说出一个字来。
慕欢欢听他得声音,就觉得有些不对,顿时心思一凛,问:“怎么了?”
慕靖希:“……姐,你能不能来一趟学校,千万别告诉爸妈!”
慕靖希所念的中学,也是慕欢欢中学时期的母校,高中毕业后,慕欢欢就再也没有踏足过。
她站在学校门口,望着若得的学校标志和名称,静静的看了好一阵,才迈腿走了进去。
学校内部的变化并不大,她沿着熟悉的路径,往慕靖希给他发的高三年级教导主任办公室走去,刚走进办公室,慕欢欢就看见慕靖希和其他两个染着黄毛的男生站在墙边。
三个男生脸上都挂了彩,慕靖希还好,另外两个男生还要严重得多。
看见慕欢欢出现,慕靖希心虚的叫了声:“姐,你来了!”
教导主任和一个中年女人正训斥着两个黄毛,听见慕靖希的声音,这才看向已经走进来的慕欢欢。
看待慕欢欢,教导主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慕欢欢?”
慕欢欢弯唇淡笑道:“张主任,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英明神武!”
教导主任拍了下额头,指着慕靖希道:“你跟慕靖希是?”
“他是我弟弟。”
教导主任在慕靖希和慕欢欢身上看了又看,“你们除了在打架上有同样的天赋,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们是姐弟。”
慕欢欢自然知道教导主任这话的意思,她中学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慕靖希不一样,在学校成绩虽然算不上最好的,但至少也长期排在前五十,是老师和同学中的好学生。
突然,两个穿着不同颜色貂皮大衣珠光宝气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们一看到墙角的两个黄毛,叫嚷着就跑上前去了。
“背时的,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小畜生把我儿子打成这样?”黑色貂皮的怒目在办公室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慕靖希的身上,她踩着高跟靴子就冲上前,“是不是你打的我儿子?”
黑色貂皮女人用食指戳着慕靖希的脑袋,慕靖希绷着脸,严重有愤怒,却也忍着没有发作出来。
“小畜生你哑巴,不知道说话?”
慕欢欢面色一沉,上前一把推开黑色貂皮女人的手,目光凌厉的落在女人的脸上,厉声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另外一个穿着紫色貂皮的女人扭着肥腰圆臀也冲上前来,“骂小畜生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儿子多金贵,你把他打成这样,你赔的起吗?”
教导主任见场面有些失控,拍了下桌子,吼道:“吵什么吵,当这儿菜市场呢?”
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教导主人吼完这声,越发没完没了起来,两个女人尖锐的声音,顿时让整个办公室乱成了一锅粥。
教导主任和中年女老师开始还能跟她们好好说,后面实在说不通,也被激起情绪来,跟两个女人愈发争执不下。
慕欢欢被吵得脑仁疼,看到两个貂皮女人那张咄咄逼人的脸孔,走到办公桌边拿了本书用力的在书桌上拍了下,声音直接盖过了他们的吵架声,登时,几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慕欢欢淡笑道:“你是觉得你们儿子很金贵对吧?”
黑色貂皮女人用鼻孔对着她,尖声道:“我儿子不金贵,难道你身后的小畜生金贵?”
她眼睛不屑的在慕靖希身上晃了眼,慕靖希身上穿的是校服,外面套了件羽绒服,脚上也只是双普通的板鞋,一看就穷酸的很。
慕欢欢问:“要多少钱才能赔得起?”
两个女人听慕欢欢这么一说,嘴角忍不住上扬,眼珠子转了转,一口气道:“至少二十万!”
教导主人和中年女老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尼玛是碰瓷狮子大开口呢!
慕欢欢眉梢动了动,“二十万会不会太少了?”她看向慕靖希,对他眨了眨眼睛道:“这样吧,靖希,你去把他们的腿一人给我打断一条,我们再来算多少钱!”
慕靖希忍住嘴角的笑,应了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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