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欢欢找回来的,嗯?”
从昨天慕欢欢失踪,到收到的那张照片,时焕便处于强撑的状态,而刚刚和贺君庭的那番对话,心头才浮出一股无力感。
不过,陆景郁说的很对,欢欢在等着他,他不能轻易认输。
时焕捏了捏眉心,拿住陆景郁搭在肩上的手臂甩开,然后屈膝支撑着站了起来,先前颓靡的神色不再,眼底又恢复了深邃阴翳。
他走到落地窗前盯着远处开阔的视野,略略沉吟的片刻,说:“老陆,吩咐下去,把贺君庭同性恋的事情曝光给媒体,另外,全面收购贺氏的股票!”
陆景郁一惊,这可不是小事!
贺氏在国内的酒店行业就独占鳌头,如今贺君庭又全面进军房地产行业,虽然还处于初始阶段,但实力仍不容小觑。
全面收购贺氏的股票,时焕少不得要赔上自己一半以上的身家。
何况,把贺君庭同性恋得事情曝光出去,势必会把程又嘉牵扯进来。
陆景郁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知道这个时候,在时焕心里估计没有什么比慕欢欢更重要的事情了。
“好,我马上吩咐下去!”
……
慕欢欢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勉强能下地,这几天都是林护士给她送三餐。
这三天下来,慕欢欢没见到她所谓的丈夫陈先生,林护士说帮她转达的事情,给她的答复是她丈夫陈先生近段时间出差了,让她好好休养身体。
这么显而易见的托词,慕欢欢又怎么可能听不懂。
不过,她好像真的听话似的,每天按时吃饭,就算再没有胃口,还是硬逼着自己多吃几口,有几次因为咽不下去反胃,将胃酸都吐了出来。
林护士拿着个盆子接着,看着慕欢欢难受的样子,依旧无动于衷。
这几天慕欢欢没再开口打听任何事情,但能下床后,她尝试着想要离开病房,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口,林护士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这一层,走廊上空荡荡的,很难看见什么人影,躺在床上这三天她也感觉到,四周很安静,病房外除了偶尔的轻微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从窗户看出去,楼层颇高,外边是绵延不断的密林,而窗户上加了细密的防护网,别说逃出去,就连求救的可能都没有。
慕欢欢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是不是这栋楼除了医生护士,就她一个病人。
慕欢欢又安分的养了三四天,伤口还有些隐痛,但只要不是大的牵扯动作,伤口的疼痛已经很轻微了。
既然没有办法靠自己逃出去,而时焕也不知道要等到几时才能找到她,慕欢欢决定不再等下去,打算跟那人摊牌!
中午,林护士送了午餐进来,她在床上架好桌子,将营养可口的饭菜摆好,又给慕欢欢盛好饭。
“陈太太,可以用午餐了!”林护士将筷子递给慕欢欢。
慕欢欢没像之前几天那样接过筷子,安安静静的用餐,而是仰起头看着林护士,“林护士,我想见贺君庭,麻烦你通报一声!”
林护士面色微微一愣,不过稍瞬即逝又恢复如常,“陈太太,我会帮你传达。吃饭吧,待会饭菜凉了!”
慕欢欢仍旧没动,嘴角倾了倾,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走到窗户边,从小小的一方窗户看向外面。520
尽管已经四月了,但靠近山里,所以温度偏低。
窗户半开,有风灌了进来,慕欢欢穿着单薄的病服,丝毫不见其他产妇的臃肿,纤细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林护士拿了件衣服披到慕欢欢的肩上,慕欢欢怔愣了下,突然想起有一天她在院子里逗招财,天暗了下来,时焕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回想起那天,慕欢欢眼底染上了淡淡的温度,冷峭的脸色柔和不少。
“慕小姐,天凉,你还是回床上把饭吃了!”林护士说着话依旧没什么温度,就跟例行公事似的。
听见林护士的声音,慕欢欢蓦然回过神来,脸色就肉眼可见的一层层冷了下来。
她拢紧身上披的衣服,说:“林护士,一天我见不到贺君庭,我就不会再吃任何东西!”
慕欢欢这几天也认真的想过,贺君庭安排了医生护士每天悉心照顾她,又好吃好喝的伺候,想必是暂时没打算要她的命。
既然如此,用她的命要挟,也是个不错的筹码。
林护士盯着慕欢欢冷清的面色看了几秒,抿紧了唇,什么都没说,然后收拾好了饭菜,拿了出去。
而同一时间,慕欢欢所不知道的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都的变化。
贺氏总裁贺君庭同性恋的新闻连续引爆热点,毕竟再国内对同性恋还是带着异样的眼光,媒体和网民又总是对这种绮丽艳色的新闻尤其的关注,讨论度更持续几日不减。
贺君庭同性恋的事情刚曝光,就引发了贺氏股票的动荡,贺氏公关发表声明辟谣,而时焕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声明刚发布出来,时焕便将各类视频及照片送到了媒体手上,一锤定死。
见刚发布的声明被啪啪打了脸,贺氏公关有买了大批的营销号和水军,想要挽回贺君庭的声誉,稳定贺氏的股价,就连退休在家的贺君庭的父亲贺博严也在第一时间站了出来主持大局。
贺君庭在应接不暇之际,接到了医院的消息,慕欢欢要跟他见面。
时焕这几天几乎是在时润和星耀两头跑,除了回家洗漱换衣服,就连睡觉也是在公司。
慕欢欢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下面的人几乎快将整个A市翻遍了,还是没有线索。
警局那边已经将时熠的案子审理完毕,时熠的尸体也送回了时家,时焕安排了人处理后事,出殡那天时焕穿了件黑色衬衣出现。
短短两个月时间,时家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原本看似和谐的家庭彻底的分崩离析。
四月一号,时焕接到警局的电话,让他到警局协助调查魏东的死。
听到一位声音粗哑的男警察在电话那边这么说,时焕一度怀疑是陆景郁在愚人节这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
紧接着那名男警察又补充了一句,说:“秦伊向我们自首,说三年前发生在XX小区的命案,她才是真正的凶手,你是被冤枉的。”
“时先生,我希望你能到警局协助我们警方调查!”
其实时焕对自己是否被冤枉并不在意,毕竟两年的牢狱他已经蹲了,现在再查下去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警方找上他,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这段时间慕欢欢失踪,私底下,陆景郁还是动用了不少的警力帮忙。
三年前,为了保护秦伊,他对魏东的死什么都没辩解,一力抗下,有秦伊的证词在,在专业律师的帮助下,最后他被判了两年零三个月的时间,由于在里面表现良好,所以提前了三个月释放。
时焕不知道秦伊为何会再提起这件陈年旧事,毕竟,在Z国的刑法下,就算秦伊当时是处于自卫,算上时熠的死,也是会加重刑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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