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瓶被惩
“父王息怒……”皇太极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界藩城易守难攻,筑城人马足可抵挡。萨尔浒之敌却是一支有生力量,不出倾国之兵恐难取胜。望父王三思。”
听到这儿,汗王沉思了一下,暗暗一笑,问道:“可曾有人向你献计?”
皇太极说了个“有”,便从怀里掏出了“御前驸马”勾画过的那张地图献与汗王。
汗王急忙将地图摊开。
“萨尔浒消灭杜松;乘胜追击开原马林;后全歼刘綎;李如柏不战而退……”汗王读着图上的注解,嘴里嘟囔着对皇太极说:“此人胆子太大了,让你舍了老城,现又让我舍界藩城……”
皇太极急忙提醒汗王:“父王,没有胆略,怎可出奇制胜?”
汗王一下子醒悟了。他突然转过脸来,质问皇太极:“此计是何人所献?”
皇太极尚未回答,汗王便接着追问:“是不是他?”
皇太极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哈哈哈…… ”汗王大笑了:“谁说我的‘御前驸马’只是一个书呆子,如此妙计,足可以安天下呀!”
“父王,为了解除你的忧虑,儿臣还带了一支特殊兵马,助你战界藩城!”
“特殊兵马?哪儿?”汗王看了看皇太极,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父王,请跟儿臣到帐外看一看?”
“好!”
界藩山上。
汗王与皇太极带了几员随从,来到了陡峭的界藩山吉林崖边。
崖下,苏子河水阳光下闪闪地流过。
“吾儿,你的特殊兵马藏于何处?”汗王看了看山下的河流,诧异地问皇太极。
“父王,请看这河水……”
“河水?”
“对,这条河水流湍急,顺势直下。我想,若是将河水拦腰蓄起,着人守护。只等杜松大兵涉河,我们将蓄水一放……”
“哈……”汗王顿时乐了,“‘水淹七军’,妙计妙计!”
“阿哥塔拜熟悉水利,善于建堤筑坝,建议让他担当此任,必定成功。”
“好,塔拜!”汗王大喝一声。
“儿臣。”塔拜立刻站于汗王面前。
“你八弟的妙计听明白了?”
“明白了。”
“给你五兵马,即刻筑坝。”
“是!”
此时,一阵马蹄声响,大贝勒代善突然赶了过来:“参见父王!”
汗王乐着对代善说:“代善,你看谁来了?”
代善刚刚要打招呼,皇太极抢先施礼:“参见大阿哥。”
代善急忙还礼:“八弟你好!”
汗王问代善:“有何事秉报?”
代善急忙说:“探马快报,杜松于萨尔浒扎营后,正率精兵奔我界藩城而来。请父王允许我兵迎敌!”
汗王急忙下令:“代善,传谕八旗,莫要惊慌;可先派两旗兵与其交手几合,战罢即退。明晨卯时,集旗铁骑,全力冲杀萨尔浒!”
“这…… ”代善正要犹豫,但是看到汗王那严肃的面孔,立刻答了个“是”。
战场。
八旗子弟,冲向萨尔浒大营。
兵刃相接,刀光剑影。
战马上,汗王那不可一世的神态。
皇太极率白旗兵冲杀。
一面绣了“杜”字的大旗之下,杜松挥起大刀,亲自杀敌。
吉林崖下。
塔拜望着蓄起的河水,说了一声“放!”
轰隆隆一声响,决堤的河水汹涌而下。
正渡河的士兵突然惊慌地大喊起来,:“不好了,河水涨了!”
刚才还正常渡河的兵马,大水淹没到他们的脖子处。
士兵惊惶失措的神色。
几匹马儿水里吼叫着被冲走了。
士兵盔甲和旗帜漂水面上。
山上,隐蔽的丛林。
一个人看准了乱军的杜松,搭弓射前。
箭儿“嗖”地一声射出来,正杜松肩膀。
杜松痛苦地大喊一声,堕落于马下。
画外音:公元1619年3月1日,历史上著名的萨尔浒大战打响了。努尔哈赤自率旗精锐,突袭萨尔浒大营,以四万五千旗兵的压倒优势,全歼两万明兵;接着又乘胜率兵回界藩山,消灭了杜松全部人马。3月2日,北上消灭马林部;3月3日,东进歼灭刘綎部。南部李如栢兵见此情景不战而退。明、金赌注的萨尔浒大战,以明朝全军复没而告终。
汗王宫。
宫前,锣鼓喧天,笙乐齐鸣。
礼仪官站阶前宣布:“萨尔浒大战庆功典礼开始,汗王驾到,官朝拜!”
各贝勒大臣听旨后,分别拜见汗王。
宫内,汗王睃视了一下左右,突然问道:“‘御前驸马’何?”
代善急忙趋向前去,解释道:“父王,大战期间,‘御前驸马’远离战场,一直躲驸马园里享乐。儿臣以为,他与整个战事无关……”
“所以未宣他上殿,对吗?!”汗王瞪圆了眼睛,质问代善。
代善诺诺的未敢吱声。
“你们听着,”汗王指了指殿下官说:“这次大战的前期筹划,全仗范程先生;而战场上真正促使本汗决策的,正是‘御前驸马’提供给本汗的那张决战程序图。……嗯,这下你们知道了,是谁促成了这次大战的胜利?!”
众官齐声迎合说:“全仗大汗慧眼识才!”
就这时,金瓶公主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宫内。
她进了宫便跪拜地,边拜边撒娇地说:“父王,女儿来迟了……”
“你,你给我站起来!”汗王一看见她,突然大喝一声,怒气冲冲地变了脸。
金瓶公主立刻吓傻了,仰起脸来战战兢兢地问道:“父王?你……”
汗王严肃地问道:“这些日子,你到哪儿去了?”
金瓶公主一下子慌了:“回父王,女儿一直驸马园啊!”
“胡说!”汗王气得一拍案几,“你敢对本王撒谎……拉出去!”
“女儿有罪,女儿有罪……”金瓶公主一边喊,一边瞅着代善。
代善吓得低下了头。
“哼!”汗王看到她那后悔的样子,心气了:“这么好的驸马,本汗都敬重他三分哪!你却敢背叛他,与人合伙儿谋害他;你知道你是干什么吗?你这是鄙视本王,破坏我的宏图大业!”
“女儿不敢了!”金瓶公主开始抽泣了。
汗王并不为其可怜相所动。他环视了一下左右,大喊了一声:“来人!将这个贱人打入冷宫!”
金瓶公主立刻瘫痪地。
夜,冰冷的月光。
幽黑的高墙下,一座简陋的茅草土坏小屋。
窗口,一束微微的烛光,映出了金瓶公主那张忧伤的脸。
一个流动哨兵门口走来走去。
“喂,小兄弟……”金瓶公主两手扶住窗户栅栏,小声地向哨兵打着招呼。
“公主有何吩咐?”哨兵立刻赶到窗子前。
“麻烦你,找一下大贝勒哥…… 让他来见见我好吗?”
“对不起公主,小人不敢。”哨兵抱歉地摇了摇头。
“嗯,我会……我会报答你的呀!”金瓶公主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公主请放尊重。”哨兵看到金瓶公主半露半掩的**,吓得低下头去。
“喂,废物!”金瓶公主愤怒地掩了上衣,恨恨地骂了一句,走开了。
“公主息怒。”哨兵低着头,想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其实,即使小人找到大贝勒,他也不会来搭救你的。”
“此话怎讲?”金瓶公主听到这儿,急忙转过身来。
“休怪小人多嘴。”哨兵想了想,连忙说:“我这儿,曾经看押了几个与大贝勒有染的后宫女子。据她们说,这种事败露之后,大贝勒从来都是先保全自己。凡是被大汗处罚到冷宫的人,大贝勒从未设计搭救过她们。”
“唉!”金瓶公主听到这儿,脸上立刻显示出一副绝望的样子,连声哀叹:“难道我也要像那些痴情女子,死此地不成?”
“公主若是求生,可否听我一句话?”哨兵似乎动了恻隐之心,抬起头来向金瓶公主出谋划策。
“小兄弟如能设法救我,我当感之不!”金瓶公主的脸近了窗户。
“既然大贝勒不可指望。公主何不去求‘御前驸马’?”
“他?”金瓶公主马上失望了。“他不会救我的。他巴不得我立刻死了才好哪!”
“公主何出此言?”
“你们下人有所不知。”金瓶公主伤心地诉说着:“我和‘御前驸马’名为夫妻,实为一对冤家。因我与代善相好,驸马多年誓不与我同床。清河城大战期间,他前去代善营帐前令我回家。我不仅没有跟他回来,还将他羞辱一通。之后,听说代善设了埋伏杀他,若不是三贝勒相救,他已经成为硕托刀下之鬼。正因为如此,他才怂恿父王将我打入冷宫。你想,我们已经如此相仇。他有可能救我出去吗?”
“公主啊,可惜你们夫妻一场。你竟不了解‘御前驸马’的至善美德啊。”哨兵听到这儿遗憾地摇了摇头说:“据我们下人所知,将你打入冷宫并不是‘御前驸马’的主意。现,他正向大汗求情,要放你出去呢?”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金瓶公主失望地摆了摆手说。
“公主啊,小人与你非亲非故,无冤无仇,何必无生有啊……”哨兵说到这儿,叹口气走开了。
“怎么,小兄弟,这一切都是真的?”金瓶公主叫住了哨兵,头儿还不相信地摇晃着。
“公主,我今天上午去大汗宫秉报情况,正巧遇见‘御前驸马’请求大汗……”
插入场景──
大汗宫里,驸马刚刚与汗王商谈完毕。
汗王像是与驸马谈得很高兴,连连地点着头说:“好哇好哇,就依你之见!”
就这时,驸马突然离开汗王赐与的座位,卟通一声跪倒,恳切地说到:“父王,小婿还有一事相求,请父王恩准!”
“驸马,还有何事?”汗王对驸马的举动毫无准备,急忙让人将他搀起。
“父王,小婿为金瓶公主求情。”
“为她求情?你想……”
“请父王放她出来,跟我回家。”
“嗯?!”汗王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可怪了!她是背叛了你、还要加害于你的荡妇啊!按照原家法,是要处极刑的。本王为你伸张正义,你怎么还要替她求情?”
“父王。公主之过,全小婿教育不周。若其有罪,小婿自不能免。俗话说:‘一日夫妻日恩。’小婿与公主是父王主婚后生活了八年的夫妻了。如父王肯赦小婿之过,请让我们夫妻团圆,重修旧好。也不负了父王的疼爱之情。”
“唉!龚正陆啊,难为你一片君子宽容之心了。”汗王听后非常感动地说,“可是,金瓶犯得是欺瞒本王之罪。与你无关哪!再说,凡是经本王打入冷宫的女人,没有一个会得到赦免的。”
“父王之言有理。”驸马恭敬地辑称是,随后却又辩解道:“不过,小婿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
“谢父王。”驸马立刻说道:“如果父王没有忘记,我的称号是‘御前驸马’。所谓‘御前驸马’,完全是因为金瓶公主嫁我为妻。今日,公主已非我妻,我的驸马称号自然应该废弃了?”
“你……”汗王听了,显得有些恼怒。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有些道理,便叹息了一声,说道:“容本王再想一想。”
“‘御前驸马’,他竟……”金瓶公主听了哨兵叙述,万分不解地思起来。
“公主,这是小人亲眼所见。”哨兵说完,提醒道:“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御前驸马’一片真情啊!”
“驸马,驸马……我金瓶对不住你啊!我,我……怎么就迷上了那个忘恩负情的代善了呢?”金瓶喃喃的私语着,头儿垂了下去。
随后,往事一古脑儿地出现了眼前。
回忆:
农村,热闹的打谷场上。
天真无邪的小金瓶正和小姐妹们一起玩“嘎拉哈”游戏。
突然,一片骚乱声传来。打谷场上出现了骑了高头大马的代善。
看到这边几个玩游戏的女孩子,他的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动起来。
“金瓶,快……到哥哥这儿来!”哥哥躲远处的一棵树下喊着她。
金瓶一看,周围的小姐妹们都跑开了。她也朝哥哥喊的方向跑过去。
“哦!小美女。”代善的眼珠子一下子盯上了漂亮的小金瓶。
他一拍战马,奔驰过来,拦住了金瓶。
“小姑娘,想不想去宫院里玩儿啊?”代善下马将小金瓶抱住,诱骗她。
“喂!你要干什么?”这时,小金瓶的哥哥疯似地跑过来,护住了妹妹。
“哦!”代善这时脸上露出了伪装的笑容,说:“呵呵,你是她的家人。告诉你,我是大汗宫里的贝勒。汗王正为福晋们招聘民间美女进宫做陪侍呢。你的这位姑娘被选了。来,这是聘金。”
“谁要你的聘金。” 哥哥拉着小金瓶就要走,“快走,妹妹!”
“哼,想走?”代善挥了一下手,立刻上来几个女骑手。
他说了一声:“带走!”女骑手里立刻把小金瓶掳到了马上。
赫图阿拉东城门。
代善正押了小金瓶进城,汗王突然出现他的面前。
“参见父王!”代善躲避不过,硬着头皮下马跪拜。
“呵呵,代善,你又出城干什么去了?”汗王一边问,眼睛一边盯着美丽的小金瓶。
“父王,”代善看了看小金瓶,知道无法瞒过了,便趁机献媚地说道:“儿臣今日为你聘了一位美丽的侍女。”
“呵呵,是抢来的?”汗王一笑,走开了。
夜晚。汗王寝宫。
汗王醉熏熏地被侍女扶上了炕,眼睛眯眯地就要睡去了。
这时,代善带了梳妆打扮过的小金瓶出现他的面前。
“父王,儿臣送侍女金瓶前来陪侍。”
小金瓶明晃晃的烛光照耀下,显得风情万种,娇媚无限。
本来要睡觉的汗王,看到小金瓶却打起了精神,说:“来,小美人儿!”
“儿臣告退。”代善惋惜地看了小金瓶一眼,退了出去。
“父王,你要我做什么呀?”天真的小金瓶被侍女送到了炕上。他看到迷醉的汗王,毫无惧色,反而显出一副儿童的可爱。
“哦,你喊我什么?”汗王架不住酒的威力,勉强与小金瓶搭着话:“‘父王’?你又不是我的女儿,凭什么喊我父王?”
“我听代善大哥哥喊你为‘父王’,我也跟着喊;不对吗?”小金瓶睁大了眼睛,不明就里地问他。
“代善大哥哥?哈哈……”汗王听到这儿,开心地笑了:“好,我就认下你这个干女儿!”
说完,汗王醉意将小金瓶爱怜地搂了怀,呼噜噜地睡着了。
绿茵茵的草地上。
代善骑马载了小金瓶飞奔着。
“代善大哥哥,停下……我害怕!”小金瓶马上喊着。
“哈……”代善一阵大笑,将马勒住了。
他将小金瓶抱下马,走到一棵大树下,便不怀好意地将她搂怀里,假装关切地问:“金瓶小妹,昨天夜里和父王睡觉的时候,你和他……”
“什么呀?”看到代善不怀好意的样子,小金瓶打了他一个嘴巴,说:“父王说了,认下我这个干女儿……”
“然后哪?”
“然后就搂我睡觉了。一直到天亮。”
“呵呵呵,”代善淫秽地一笑,说:“你呀,本来是用身子去服侍父王的;却当了他的干女儿……便宜你了!”
“便宜,便宜什么?”小金瓶怔怔地看着他,问:“什么用身子,你说什么呀?”
“来,小妹妹,我来教你……”说完,代善伸出手儿扯开了小金瓶的裙子。
“不不不……”小金瓶挣扎着,不住地喊:“你这个坏哥哥,坏哥哥……”
一望无际的草地上,传来无助的小金瓶那痛苦的呻吟声。
婚之夜。
烛光下,金钩玉帐,床边坐了表情淡漠的“御前驸马”。
金瓶公主坐床上冷嘲热讽地数落着他:“哼,人家把这些都告诉你;你却生气了。”
“公主息怒,小人身体不适,今夜不能奉陪。”心情懊恼的“御前驸马”向金瓶公主鞠了一躬,愤愤地告退了。
“哼,他这么做分明是贬低公主,轻视大汗,看我明天不秉报父王,治他个死罪!”代善听了金瓶公主的话,气愤地拔出了鞘里的利剑。
“代善大哥哥,算了!”金瓶公主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委屈地说道:“看来,我和他只能是名义夫妻了。”
“妹妹,不用生气。”代善劝告她说:“他们这些汉人呀,我们眼里不过是狗奴才。父王是一时糊涂,把你嫁给了他。将来,说不定哪一天父王不高兴了,会一刀宰了他哪。”
“是吗?”金瓶公主听到这儿,无奈地依偎代善的怀里。
“‘御前驸马’,谢谢你一片深情救我。”回忆至此,金瓶公主用手拭了满脸的泪水,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若出得此地,甘愿做牛马,服侍你一生!”
“晚了晚了。哈……”汗王大笑起来,他面对跪地上的驸马说:“我都告诉那个姑娘了,给你做媳妇。你呀你,怎么这么傻?给个媳妇还不要?真是个书呆子呀!”
“小婿已经与金瓶公主结亲,怎可再娶?”驸马伏地上仍然不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汗王让人把驸马扶起来,说:“那个金瓶啊,已经是打入冷宫的人啦;看你的面子,本王放她出来。可是,她的公主名份已经没有啦!”
冷宫。
哨兵拿了一把钥匙,伸向了那一把重重地悬挂冷宫大门之上的铁锁。
铁锁被摘下,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两个侍女匆忙走进冷宫内。
冷宫里,用草铺就的地铺上,坐了面色痴呆的金瓶。
“金瓶姑娘,驸马让我们接你来了!”两个女侍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
“接我?”看着眼前站立的两个熟悉的侍女,金瓶似信非信地睁大了眼睛。
哨兵立刻上前宣旨:“大汗旨意:金瓶废去公主身份,放出冷宫,去驸马园为仆。”
“驸马园?”金瓶听到这儿立刻明白过来,激动地抖着身子问哨兵:“是驸马救了我?”
哨兵欣慰地朝她点了点头。
“驸马!”金瓶喊了一声,虔诚地跪倒地,朝着驸马园方向叩拜起来。
驸马园里。
博尔济吉特氏正查看仆人们布置完的房。
“嗯,不错不错……”她点头称赞着,不时地抓起身边的小物件欣赏着。
“福晋觉得哪儿不周的话,我们再……”女侍们上前请示说。
“行啦行啦!” 博尔济吉特氏扬了扬手里的丝巾,有些嫉妒地说:“这个宫院里的人啊,谁的婚礼也赶不上你们驸马的婚礼排场。啧啧……这满屋子都是江南饰物,不愧是个才子居啊!”
她刚刚说完,驸马急急地走进了屋子。看见博尔济吉特氏,他急忙恭敬地作了一个长揖,抱歉地说:“八嫂驾到,小弟有失远迎,请八嫂恕罪!”
“哈……” 博尔济吉特氏看到驸马立刻笑逐颜开了,“郎倌,恭喜你啊!”
“惭愧惭愧。”驸马说着,吩咐仆人为博尔济吉特氏拿来一个竹椅。
“驸马,这婚礼的事儿都就绪了?” 博尔济吉特氏坐竹椅上,问道。
“哦……还行。”驸马答非所问地回应了一句,接下来忙改口说道:“八嫂啊,这件事儿,我想再和你商量商量。”
“这事儿已经定了,还商量什么呀?”
“这婚礼,”驸马瞅了瞅博尔济吉特氏的脸色,直率地说道:“我不想办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