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所谓的回房,傅筝羞赧无语,任由叶迹翎抱起,藕臂勾上他的后颈,将脸轻轻贴在了他胸口处,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低眸看一眼怀中人儿妩媚动人的模样,叶迹翎体内急速的蹿过了什么,迈开步子前行,在风云变幻之前,他们能多温馨一刻,便是奢求来的福。
“夫君,我应该多给你生两个孩子的,只有萧儿蔷儿,好孤单。”傅筝蹭了蹭他冰凉的衣衫,低声说道。
“不孤单,阿筝,我有儿有女就够了,无所谓多少。在你生产那日,我便发过誓的,再不让你受生产之苦,所以不要再想孩子的事,我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多好啊!”叶迹翎轻笑,霞光中脸上泛起柔和的光。
傅筝幽幽一叹,再没接话,这八年来,她不知劝过他多少回,他始终立场坚定,坚决不再让她怀孕,而每次行房前,都去喝一碗黑糊糊的避孕药汁,有时要的急,顾不得喝药,完事后,便催着她去沐浴,降低怀孕的机率。后来,他听当地一位老大夫说,行房时男人控制住,不要把种子喷射进女人体内,女人自然不会怀孕,也不用再喝避孕药麻烦又伤身体,他大喜照做,如此八年,她竟真的未曾再怀孕过。
回房,叶迹翎捏捏她的脸颊,戏谑的逗她,“怎么,还为孩子的事不开心么?现在这种局面,可更不适合生孩子了,所以,一个字也不要想!”
“嗯,不想了,等我们平安度过这一关,然后……再想!”傅筝仰面倒在床上,瞳仁狡黠的转动,笑的欢快。
“好啊,再给我上套呢!”叶迹翎何其睿智,扑上她的身子,俊美的脸庞在她眼前无限放大,丹唇勾带起笑来,“美人,这事由不得你想,总之这辈子你甭再考虑生孩子了!”
傅筝推他,嗔怪道:“哎呀,你这男人,真是的,旁的男人都喜欢多子多孙,你就一根筋!”
叶迹翎烦燥的蹙眉,“别闹!你怎么不说,旁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一个女人给生两个孩子,那加起来就有十个八个了,哪怕一个女人难产死了,还有其它的女人顶上,而我只有一个你,怎敢拿你的性命来赌?阿筝,我们不说这事儿了好不好?你天天唠叨,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我……”
“不许再提!”
叶迹翎直接打断,且精准的吻上她的唇,将她的话全部堵回肚子里,吻的略有些急,他湿滑的舌,灵巧的钻入她口中,勾缠起她的舌,娴熟的挑逗着她敏感的身子,她在他的吻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嗯哼……”
缠绵的激吻中,他含糊不清的低喃,“阿筝,今天我们换个姿势。”
“嗯,随便你……”傅筝不想拒绝,也不想迎合他,开口便是她的口头语,这三个字一出,叶迹翎便吃吃的笑,“那可真就是随便我怎样了!”
语落,他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将她从床上抱下,却是抵在了墙上,大掌揉上她的**,看着她闭上眼睛,隐忍低喘,他诱惑的低语,“阿筝,想要就说出来,别忍着难受……”
“我……我才不想要!”傅筝理智尚存,很要面子的厥起小嘴道。
“是么?”叶迹翎邪肆的勾起笑,腾出一只手,从她的胸前滑下,经过她平坦的小腹,钻入她腿间的地带,被充盈的感觉霎时满足了她,她抑制不住的攀紧了他的双肩,随着他的手指的出入,她瘫软在他身上,任他索取和给予,然而,在她正餍足情动时,他却突然抽离了她,忍着翻江倒海的情潮,朝她坏笑,“阿筝,到底想不想要?”
“呜呜……”傅筝难受的抓他捶他,情不自禁的往他身上紧贴,并胡乱的去扯他腰间的玉带,他却不看她的行动,非要她说出来,“想不想?不说就不给你。”
“坏蛋!”傅筝羞恼不已,仰头看他,媚眼如丝,那撩人的样子,和眸中**裸的邀请,让叶迹翎的意志瞬间瓦解,他倒抽一口冷气,单手迅速解掉了玉带,撩起袍子,抬起她的腿盘在他腰间,低吼一声,冲进了她身体……
红烛摇曳中,从床下到床上,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傅筝不记得他要了她多少次,只记得每一次他都带着她冲上了云端,然后累的跟猫儿一般,蜷缩在他怀里休憩,他细细的吻遍她每寸肌肤,让她在欢愉之后,享受温情的快感……
“阿筝,累了么?”叶迹翎嗓音沙哑的轻问,爱怜的抬指抚过她的眉眼。
“好累呢,全身都像散架了,给你说啊,再不来了!”傅筝小嘴瘪起,懒洋洋的说道。
叶迹翎低笑,“呵呵,才几次就累的不行啦?我还想要……”
“不许要了!”傅筝忙打断他,羞嗔的瞪眼,“我要睡觉,今晚不许再碰我!
“好好,不碰了,老婆最大,听老婆的话。”叶迹翎噙着笑点头,原本就在逗她,看她着急的模样,他满心愉悦,将她一抱滚进被子里,感慨低语,“阿筝,南疆的这八年,是我过的最开心的八年,你呢?”
“呵呵,当然也是啦,京城的那一年可真不好,我们一直在吵架,误会伤心种种呢!”傅筝笑道。0
“嗯,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阿筝,愿老天能眷顾我们,让我们能活到白发苍苍时,还能携手看夕阳,到香山看红叶。”叶迹翎低头,轻轻贴上她的唇。
……
京城方面,很快便有人赶至南疆,进行说和。
来人是当朝丞相,曾与叶迹翎同朝为官时,两人私交不错,他带来了叶迹舜的亲笔信,及无数的金银赏赐。
大厅中,叶迹翎阅完信,平静的放至一边,淡淡的道:“丞相大人,皇上言及,说他为人子,不能亲手弑母,那么敢问皇上,本王是否为人子,是否可以不孝?倘若今日,皇上是本王,面对自己的生母被如此残害,他是否可以退一步苟且偷生?”
“王爷,此事我私心里说一句,太后确实做的太过份了,死者为大,对死人不敬,活人岂能好过?而皇上此举,也在情理之中,皇上不忍弑母,只能选择废黜太后尊号,而太后一旦被废,以太后骄傲的性子,肯定会受不了,那么与其看太后死,不如看她悲惨的下场,这样的处置结果,王爷也不愿意接受吗?”丞相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叶迹翎涔冷一笑,“呵,丞相可以去请教皇上,看本王给过太后多少次机会?太后又是否有悔改之心?如今本王母亲死不安宁,也都怪本王太仁心,才纵容太后一次次的变本加厉!皇上若想让本王罢手也可以,除非太后在本王母亲萧红泪的尸骨前,跪上七天七夜,三步一叩首至先帝陵寝前,送我母亲梓棺入帝陵,与先帝同寝一棺,追封我母亲为先帝皇后,公告天下,将我母亲之名载入皇室玉碟!”
“什么?”丞相震惊,倏地起身,“王爷生母是……是萧红泪?追封为先帝皇后,那么王爷其实是……”
叶迹翎颔首,“不错,本王乃先帝亲生之子!三十年前,本王还在娘亲腹中时,娘亲被太后秘密绑送至大周,与父皇隔绝,导致我娘亲未婚生子,在大周颠沛流离数年,最后客死异乡,死时都不曾得见父皇一面!我十一岁时被父皇寻回大邺,以养子之名赐姓叶,十年里,我数次在太后的魔掌下逃生,这些皇上他都清楚,就是因为中间隔着皇上,顾念着手足之情,所以我一忍再忍,忍到今日,丞相你说,天理昭昭,这因果该不该报?皇上不处置太后,天子不公,何以治天下?”sVj。
丞相无言,久久的才点点头,拱手道:“王爷,我会将王爷的要求上奏于皇上,由皇上定夺!”
“丞相奔波一趟辛苦了!”叶迹翎抱拳,淡声道。
丞相叹气,“若辛苦一趟,能解决了此事,不让百姓承受战乱之苦,本官也算欣慰了,可惜……这么大的事,本官无能为力啊!”
叶迹翎浅笑,有些事可以让步,有些事肝脑涂地也要做。
远在京城皇宫的叶迹舜,在等待多日后,丞相终于归来,那一天,他把自己关在上书房里,整整一天未进食,不见任何人。
心可不个。直到次日朝上,他宣布驳回恭亲王上表,朝廷全面备战。
以丞相为首的文武百官,纷纷联名反对,因太后一人,致使大邺内乱,实属不妥,也有部分大臣听闻恭亲王乃为先帝亲生子后,上奏请求皇上准恭亲王认袓归宗,追封萧红泪,再废黜太后,公告天下罪已,以平息此事,也有部分何家人,坚决反对,主张开战,言恭亲王拥兵自重,藐视帝王,当诛之!
叶迹舜对支持恭亲王者,皆不予采纳,独断专行,下旨收回恭亲王手中所有兵权,若有抗旨,以叛贼论处!
此旨一下,全国震动!
不多久,便有消息传回京城,太后的罪状,恭亲王的身世,如雪片一样,传遍全国,百姓暴怒,南疆大军揭竿而反,打着清君侧、正朝纲的旗号,势如破竹,往京城方向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