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睡?”不知道这是司宸墨几度来漓宫了,每次来雪漓都在睡觉,是刻意不见他吗?
“回皇上,娘娘自有喜以来,明显嗜睡许多。”紫画行礼答道。
他在榻前坐下,手指触碰着她颊上温润凝脂的肌肤,“这么贪睡,扶理应该要胖起来才对,怎么反而瘦了许多?
“回皇上,可能是最近厌食的缘故。
“嗯,待会儿叫御医来瞧瞧。”他站起身看看四周,“还有两个宫女呢?”
“娘娘说想吃点开胃的,秋月姐去弄去了,微络倒是好一会儿没见了。
“嗯。”他四处走了走便离开了漓宫。
雪漓眼睛缓缓睁开,他这算什么?关心她?难道
他不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吗?或者有更深一步的意图?可笑司宸墨自觉无趣,随意走进一妃子寝宫,自从把雪漓从洗衣局带回来就没宠幸过任何妃子。
刚掀开珠帘,立时便有人贴了上来,香味扑鼻,“皇上,你都许久没来看臣妾了,你都把臣妾忘了!”
“哪有,朕不是来了吗?”他顺手搂住这香气袭人的娇躯,眼睛压根就不去看肩上这人是谁,满脑子堆砌的都是雪漓。
“皇上…… ”温软娇糯的耳语带着一股热气在他耳边??,他男性的雄伟立刻高昂起来,回身抱起她压向床上,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头埋在她??前蠕动。
“啊一一皇上,琳儿…… 琳儿要…… ”
身下的人不住颤抖,他却突然没有了兴致,琳儿?是谁?好像有些熟悉……
他猛然从她身上起来,自己整理好衣服,大步跨出着寝宫。
“皇上,是不是琳儿做错了什么?”
身后有人悲戚哀怨,他什么也没听见。
“有喜的人吃点什么好?”御书房,司宸墨问风一天。
风一天笑得极为夸张,“我说皇上,前几天你还恨这个野种,恨不得除掉,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司宸墨一脸不耐,“问你话就说,少锣嗦!”
“这个嘛,你得去问宫里撞婕,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他继续笑得很恶意。
司宸墨拿他毫无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师兄呢?师傅死后基本上是他把自己带大!瞪了他一眼后,他大喝,“曹子瑜!”
“在!”曹子瑜推门而入。
“去弄点开胃的东西,适合有喜以后吃的,送去给漓妃。
“这个…… ”曹子瑜挠挠头,“皇上,臣没害过喜,也永远都不会害喜,怎么会知道什么东西适合?”
这话惹得风一天又是一阵大笑。
“叫你去你就去!你敢抗旨?”司宸墨一阵气恼,气呼呼拂袖而去。
“大师兄…… ”曹子瑜苦着脸向风一天求助。
“叫你去你就去!小心你二师兄一个不高兴砍了你头!哈哈哈!”他大笑而出。
“哼!你们两个都只会欺负我!”曹子瑜无奈,只得苦兮兮地前往御膳房。
司宸墨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竟看谁也不顺眼,回到寝宫也倒头就睡。
不知不觉入梦,梦里还是那个穿着红衣的女孩浅笑梨涡。
恍惚间,便有人大叫,“皇上,皇上,不好了!漓妃娘娘小产了!”
他惊出一身冷汗,梦醒,曹子瑜就在眼前,“皇上,漓妃娘娘小产了!”
原来不是梦!
他一跃而起,匆匆奔向漓宫,漓宫里一片棍乱。
“怎么回事?”他怒道。
“皇上,”秋月哭哭啼啼跪下,“娘娘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喊肚子痛,然后就…… ”
“走开!”他拂开秋月直奔床榻,被眼前的情形吓住。雪漓一身白裙全然变成
了红色,就连床单被褥也全是红色,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来滚去,全身汗湿,一头青丝如泼墨般散落在床上……
他的心紧紧纠结在一起,上前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力量,“雪儿!雪儿!你怎么了?太医!太医怎么还不来!”
雪漓被肚内腹痛折腾得死去活来,??不断有液体如泉涌,她觉得自己的生命的力量也如这液体一样,正一点一点,一丝一丝被抽离出去。
她快??吗?好痛!她宁可死也不要被这痛折磨!孩子!孩子要掉了吗?她从来就役想过生孩子,即便秋月多么想要她为轩辕夜留一条血脉,她对这个孩子还是很意外。可当它将从它身体里被剥离出去,她才知道这是多大的痛苦!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还有人温柔的叫她,在叫她什么?雪儿?这两个字“轰”的一声,像一声炸雷在她脑子里炸开,震撼连绵不绝地在身体里蔓延,她好想看清楚是谁握着她,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晕了过去……
她的脸色单薄惨白得像一张纸,她死了吗?怎么突然悄无声息?黑的,白的裙,红的血,在他眼前展开一副凄美惊惊的画,他的心慌乱到了极点。
“太医!太医来了役有!?”漓宫里夹然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只剩下他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