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牢门又开了,进来两个丫环和几个丑八怪汉子,正是海边露面的那些人。他们不说一句话,跟在后边,目光个个阴冷,警觉,象一只只猎狗。
两个丫环都是服侍苦莲的,一个叫春香,一个叫冬甜。
打开牢门时,春香说:“龙先生,跟我们走吧。夫人有请。”
鲁王听了大喜,从草上爬起来,说道:“我会不会有危险啊?”
两个小丫环捂嘴笑了。鲁王一打量,这两个丫环长相也没有那么差嘛,算不上好看,总还看得过去。春香个子高,很苗条。相比之下,冬甜短些,也胖些。不过瞅着都不丑陋,不象老头子说得那么糟糕。
出了牢房,来到室外,空气立刻一新,鲁王深吸了一口气,心说,还是自由好啊。今晚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难道那位苦莲夫人真会陪我一次吗?那个老头子盛怒之下还不把我撕成碎片啊?我不过是气气他罢了,难道那艳福真会降临到我的身上吗?
还是那座平房,从外边看,平房不大,可是进了里边,觉得好宽绰啊。他们进了其中的一间,一进屋就是一股香气,充满女人气息。
那些看着他的汉子,没有进来。门一关,就看不到他们了。
小厅里放着一个大木盆,装满了温水。春香说:“龙先生,我们服侍你洗澡,再换一下衣服。”
鲁王说道:“谢谢了。”
两位小丫环脱掉他的衣服,看着他皮开肉绽的身子都觉得可惜。冬甜说:“洗完后,我们给你上药。
鲁王答应一声,走进木盆。那伤口碰到水,不太舒服,但他也挺住了。两个丫环小心地给他搓着身子,尽量避免让他受疼。洗完了,又给他上药,穿衣服。当她们看到鲁王那*微微扬起的物件时,都吃吃地笑了。
鲁王见了,觉得好玩,问道:“难道你们没有见过吗?“春香低声说:“我们倒是见过的。“冬甜补充说:“还不止一个呢。“鲁王问道:“那你们还笑什么呢?“春香笑道:“你那个是我们见到的最大的,真吓人呐。“鲁王听了得意,说道:“这还不是最好的状态呐。告诉我,你们还是处女吗?”
春香笑而不答。冬甜也呵呵笑。鲁王有点猜不准了。
鲁王问道:“夫人请我来,那夫人呢?”
春香回答道:“夫人去跟岛主他们吃饭了。”
鲁王微笑道:“我也没吃饭呢,什么都做不动了。”
二人撤掉澡盆,去端来了食物。还别说,这里虽说小岛,还能吃到上好的糕点和蔬菜呢。
春香回答道:“蔬菜是我们岛上自己种的,糕点是从大陆上运过来的。”
鲁王大口地吃着,真是过瘾,嘴上还说:“你们夫人请我来干什么呢?”
春香和冬甜同时摇头,表示不知。
鲁王心里疑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请二女一起吃,二女说吃过了。
饭后,鲁王和二女聊天,得知她们一直是小姐的丫环,都是山东人荣成人。他们从小就伺候小姐了。
鲁王问他们如何到这里的。春香说小姐去年被掳到这里来了,她们随后也被抓来了。鲁王又问那个小童是怎么回事儿,两个丫环都脸上起了恨意,怒意。春香说小童原是他们家的仆人,是老仆人的儿子。前两年,有一天晚上发疯,*了小姐,被老爷一顿胖揍,废了那物件,给赶出家门。不知怎么的就跟这追魂岛主拉上关系了。随后小姐被抓来。小童是想娶小姐的,可是老头子看中了,结果小姐成了老头子夫人。
春香说:“这都是小童造成的。”
冬甜说:“老爷当初太心软了,应该弄死他,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儿了。”
鲁王感慨道:“小姐太不幸了。老头子对小姐怎么样?”
春香和冬甜同时点头。春香说:“别看岛主杀人不眨眼,够狠毒,但对小姐还是不错的。只是干那事儿时,岛主是个粗人。”说到,有点羞涩。
冬甜脸都红了,说道:“可不是嘛,有几次,小姐的屁股都被打红了。”
鲁王听了吃惊,心说,原来这个岛主有点性变态啊,喜欢打女人屁股。不知道他在干小童时,是不是也这个德性。
鲁王嘱咐道:“你们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呐,别让老头子听到,不然的话,会有麻烦的。”
二女一笑。春香说:“我们知道了。我们是看龙先生你是个好人,才说这话的。听说你还是个王爷?”
鲁王摆摆手,说道:“别提这个茬了,这个王爷,当得够窝囊的。”
正这个时候,门一开,老头子和苦莲进来了。老头子一脸的怒气,苦莲的脸色则温柔多了。
老头子往鲁王对边一坐,说道:“你们先回避一下,我跟这小子说说话。”苦莲便和两个丫环进房间了。
鲁王强作笑脸,说道:“岛主啊,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没想真的占你夫人便宜的。”
老头子盯着鲁王,眼睛都变红了,说道:“我夫人想那样,我就得顺着她。要不然的话,她会很不高兴的。我不想她不高兴。”
鲁王大为意外,说道:“你这么爱你的夫人吗?”
老头子呼呼地喘着气,说道:“那当然了。想我王平举拼了一辈子,干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可是我看上的女人只有苦莲一个。我知道我把她抢来了,她不乐意,可是没法子,我看上她了,她就得陪我啊。”
鲁王说道:“你真要是爱她的话,你应该把她送回家去。”
老头子一瞪眼睛,说道:“我把她送走了,那我怎么办呢?谁来陪我。”
鲁王说道:“那个小童可以陪你呀。”
老头子鼻子哼一声,说道:“我虽然也宠他,但他不能和我的夫人比的。”接着他说道:“好了,别废话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明天就得死。凡占我夫人便宜的,我不会叫他活着的。”他说得恶狠狠的,嘴里飘出口臭味儿。
鲁王直缩脖子,强忍着不爽。
鲁王笑了,说道:“我可以不占你夫人的便宜,你不杀我,你看好不好?”
老头子一摆手,说道:“不好。”
这时候,一个黑脸汉子进来禀告:“主人,那五个逃掉的奴隶抓住了,要怎么处理?”
老头子喝道:“把他们给我大卸八块。”那汉子跑出去了。
鲁王听得心惊肉跳,说道:“做人用得着这么狠吗?”
老头子的脸上露出冷笑,说道:“哪个不狠的人能干大事儿呢?你那个皇帝哥哥不狠吗?他把自己的几个弟弟都弄死了,连你这个唯一的弟弟也不放过。你都出海了,他还要赶尽杀绝。他不狠吗?”
鲁王骂道:“他根本不是人呐。”
这时候,苦莲从内室出来,双手捧着一个白瓷碗,盈盈走来,说道:“岛主,你不要发脾气了,喝口水吧。”
老头子一看到苦莲,脸色变得柔和了,点头道:“好的。”接过来,先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又说道:“今晚我和小童一起睡了。”
苦莲脸上发红,说道:“你是岛主,你说了算呢。只是以后别那么庞着他,把他都宠坏了。”
老头子哈哈一笑,说道:“夫人,怎么你吃醋了吗?别怕,谁也比不了你的地位。好了,我再和这小子说几句。”
苦莲瞅了一眼水碗,又转身走了。
老头子望着苦莲的身影,一阵子的迷醉。
鲁王趁机说:“岛主,我和你没有仇,不如这样,我不碰你老婆,你放我走,好不好?”
老头子断然说:“不好。你不碰我老婆,我也不能放你走。我已经和朝廷说好了,用你换一大笔钱。这笔钱对我太重要了。我全指这笔钱完成大业呢。”
鲁王问道:“是什么大业呢?”
老头子嘿嘿笑了,说道:“你没有必要知道。对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
鲁王也一板脸,也学着他的口气说道:“你没有必要知道。”
老头子被气乐了,说道:“小子,你就跟我硬扛吧,反正你明天都要死了。嘿嘿,我的梦快要变真的了。”
正这个时候,门一开,小童从外边走了进来,说道:“岛主啊,天已经黑了,你怎么还不过来呢?”
老头子依然瞅着鲁王,说道:“我和这小子说几句话,你回去等我吧。”
小童见老头子桌上有碗水,拿过来就喝掉了。
老头子非常不悦,皱眉道:“小童,那是苦莲倒我喝的,你怎么这么过分?”
小童扑通一声跪倒,说道:“对不起,主人。我只是一时口渴,请主人责罚。”
老头子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下回有点规矩吧。快回床上等我。”
小童不敢吱声,又灰溜溜地出去了。
老头子眯着眼睛,说道:“小子,明天你就没命了。今晚上好好陪我夫人吧。你要让她高兴,让她舒服。只要她高兴了,舒服了,我会让你得痛快些,少受点罪。”
鲁王心中有气,说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你夫人欲死欲仙的,永不会忘了我。我也会努力点,争取明天不死。”
老头子呼地站起来,咬着牙说:“你明天必须死。”说罢,瞅了一眼内室,心事重重的走了。
鲁王坐在那里,心情多提多坏了。即使艳福在前,也无法让情绪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