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滁州地界,找店休息。天还亮着呢,还可以赶一段路的,但蓝光提醒道:“王爷,这一片近期不太平,跟前出了土匪。他们通常在rì落后出来活动,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鲁王征求一下郑永平的意见,郑永平说:“还是休息吧,明天天亮再赶路。”
几十人进了旅店,派专人看管好东西。店不大,让鲁王等人给包了,别人休想再进来了。
晚上,鲁王特地在自己的房间备了酒菜,请蓝光、郑永平、王忠喝酒。王忠是个很知道深浅的老头,吃了几口乖乖退出。郑永平喝过两杯后,也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窗子打开,玉盘般的明月在天,如水的月光洒在地上,溶溶漾漾的。
鲁王站在窗前,举头望月,轻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蓝光来到鲁王身后,微笑道:“王爷,你这是想家了。也不用愁,过几天就可以回到济南了,再不用象现在这样不安了。离皇上越远,咱们越安全。”
鲁王转回头,望着喝得满脸红光的蓝光,说道:“皇帝的骨肉总得自相残杀吗?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蓝光说道:“王爷,我是个粗人,没读过几本书,但我知道,自古自今,没有几个皇帝的儿子不互相祸害的。你不杀他,他就杀你。皇位只有一个,剩下的最后一个就不用再打打杀杀了。”
鲁王端起来一杯酒,一饮而尽,感慨道:“我一想到皇上杀死了我五位哥哥,又对我百般加害,我的心里就痛苦得不得了。”
蓝光安慰道:“王爷啊,你想开点吧,生在皇室,都是这个样子。假如现在坐皇帝的是你,你也会象他一样的。”
鲁王摇头道:“不会,不会的。我一定和自己的兄弟象兄弟一样相处。那样就平安了。”
蓝光笑道:“是他们平安了,你不平安。你想啊,万一那几位联合起来对付你,你的皇位就不保了。为了免除后患,你还得对他们赶尽杀绝的。”
鲁王再次摇头,说道:“我宁可不要什么皇位,也不要杀害自己的兄弟。”
蓝光哈哈大道:“王爷菩萨心肠啊,可是往往好心的人干不了大事。干大事的人往往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因为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呢。”
鲁王琢磨着蓝光的话,仿佛有点道理。
蓝光给鲁王倒满酒,自己也满上,说道:“王爷,有句不当讲的话,你听了别生气。”
鲁王也喝得有点晕乎,说道:“你但说无妨。”
蓝光说道:“皇上之所以能对你们兄弟六个大开杀界,还不是因为你们手里没有兵,没有人嘛,假如说你手下有个十几万或者几十万人马,他还敢对你下手吗?你想下手,便越过这几十万人马。”
鲁王苦笑说:“他就是怕我们发展自己的人马,才提前把我们解决了。”
蓝光眯着眼睛,说道:“我的意思是说王爷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私下里招兵买马,积攒实力,等羽翼丰满之后,就可以跟他决一死战了。”
鲁王摆摆手,说道:“这不是要谋反吗?不好不好。”
蓝光劝道:“王爷,你不反,他也要杀你。还不如拼死一战,兴许还有活的机会。如果你乖乖听他的,你根本活不下去。山东是你的家不假,可同样也是他的地盘。他想弄死你,不是不可能。他之所以先杀那五个,是因为那五个都比你强势。他把你留在最后,为什么啊,觉得你好对付,而且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尽情羞辱你,就象猫戏耗子似的,玩够了,再杀死你。不然的话,十个你也早死了。”
鲁王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
蓝光微微一笑,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我以前是侍卫总管,有些活动都是我负责的。你那两个来京前死掉的哥哥都是我派人弄死的。”
鲁王轻拍桌子,说道:“我真不敢相信呐。他会这么狠。”
蓝光说道:“权力可以使人发疯的。”
鲁王望着蓝光,说道:“你也会那样吗?”
蓝光想了想,说道:“我只对王爷你忠心耿耿的,绝无二心。若有二心,叫我不得好死。”
鲁王笑了,说道:“你严重了,我没有试探你的意思。”
蓝光说道:“我刚才说的王爷想明白没有?千万不要犹豫啊。别看咱们离济南近了,照样不太安全啊。他的手段多着呢。全国的兵马都归他管啊。”
鲁王犹豫着说:“这事儿我再想想,再想想。”
蓝光说道:“王爷要当即立断呐,不然的话,咱们都会死得很难看的。好,王爷,休息吧,我出去转转。”
他出去之后,鲁王坐下来,慢慢地喝酒,想着心事。贾龙说道:“你明明已经想好反抗皇上了,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答应他呢?”
鲁王用心说,我总觉得不太踏实。我跟他接触时间短,不敢保证他是不是真心跟我啊。万一他和我不是一路人呢?
贾龙笑了,说道:“小王爷,你变得聪明多了,长心眼了。”
鲁王解释道:“是这几天经历的事太多了,为了活命,就得变得聪明一些啊。”
贾龙夸道:“孺子可教啊。”
这个时候,他的窗口出现了一个女子,一身白裙子,身段婀娜,蒙着面纱,一对大眼睛象月光下象猫眼晴一样亮,一样灵活。头上的秀发编成好多小数根小辫子。她手里捏着几支花。
鲁王凭直觉也知道这是位美女。借着几分酒兴,他向她走去,说道:“姑娘,你是谁啊,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窗下呢?我的手下人没拦着你吗?”
那女子浅浅一笑,说道:“这是我家的花园啊,我来采花的,没看到你的什么手下啊。”
鲁王问道:“你是店主人的女儿吗?”他记得店主人是个胖老头,相貌很难看的。
那女子轻声笑道:“我不是他的女儿。喂,你别过来啊,我不喜欢男人靠近我。”她抬起纤纤玉手,朝鲁王摆了摆。
鲁王被逗得心里痒痒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你多大了?有没有婆家啊?。”
那女子吃吃笑,说道:“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说你对我意思啊,想要娶我吗?”
鲁王靠近窗台,那女子后退一步,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
那女子眯眼笑着,说道:“是的话,还好说。不是的话,我就跟你不客气了。因为你这是在耍流氓。”她声音象唱歌一样好听,在这个明月之夜显得更有魅力,酒后的鲁王红着脸,心飘飘的,特别想抱她。
鲁王哈哈笑,说道:“你一个小丫头,能把我怎么样呢?你看月sè多好,风景多美,咱们有缘相会,应该干点让人愉快的事儿啊。”
女子一歪头,轻笑道:“你想干点啥事呢?”
鲁王向她挤鼓着眼睛,说道:“最好是干点能生小孩子的好事儿啊。”
女子斜视着他,笑道:“可我不会啊。”
鲁王笑道:“我的耐心好,可以教会你的,保你能生个大胖小子。”
女子吃吃笑着,说道:“那好吧。”轻轻上了窗台,往下一跳。鲁王一接,那美女便进了鲁王的怀抱。
她好轻啊,轻得象棉花。鲁王魂都要飞了,顾不上关窗了,抱她往榻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