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原本明亮的灯光变得柔和起来，珠珠带着小皇冠被江淮序抱在怀里。
随着一阵舒缓的音乐，宴会厅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小熊玩偶服的人推着一个蛋糕进来，与其说是蛋糕倒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
那蛋糕快赶上天花板了，外形是这个城堡的样式，上面的浮雕精致又漂亮，蛋糕上面，透过落地窗，里面正是此刻宴会厅的模样，里面的小孩儿也穿着公主裙带着王冠双手合十被抱着怀里。
“生日快乐！”宴会厅里响起了所有人的祝福。
3岁这天，珠珠收到了许初念的这声生日快乐，她抱着许初念的脖子，凑到她耳边，“谢谢妈妈生下我。”
又凑到江淮序耳边，“还有谢谢爸爸。”
江淮序凑到许初念面前，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谢谢老婆。”
许初念笑的温柔。
…
季长宁从洗手间出来，走廊的拐角处站着一个人。
是秦远。
见到季长宁出来，他放下腿，“姐。”
季长宁愣了一下，“嗯，你在这里等我吗？”
秦远点头。
“来道歉的?”
秦远抿着唇。
季长宁理了理裙子，，“秦远，真的觉得对不起的话别来找我了。”
“我……”
“你说你喜欢我。”季长宁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你对我只是愧疚而已。”
秦远这次没反驳。
年少时，他以为自己的母亲是被她的妈妈逼走的，便怂恿那些人霸凌她，谣言四起，她连澄清的机会都没有。
“我以前是真的把你当弟弟。”季长宁苦笑一声。
秦远脸色苍白，那时候，季长宁像他的仆人，比赛帮他送水，下雨给她送伞，他呢？他把她关在学校的图书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才被管理员发现。
第二天学校的贴吧上就写了季长宁和一个男人在图书馆待了一整晚，第二天她连腿都是软的。
季长宁生生挨了她妈妈的一巴掌，连她妈都不相信她，谁都不会相信她。
“对不起，姐……”秦远哽了一下。
季长宁面色平静，她已经能内心毫无波澜的面对这些事情了，“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我希望以后见面也不要打招呼了，看到你一次我就会想起以前……想起被欺负到没办法反抗的时候，你知道的，我为了摆脱你们，差点轻生。”
当年，她勾引司首长后许多事情被人有意曝光，那些谣言被人说的绘声绘色，好像他们就躲在她的床底。
秦远知道吗？他当然知道，那些谣言是他当年看着散播出去的，就连他都成了主人公，季长宁不仅勾引司首长，她还把秦家上下睡了个遍。
“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秦远无力的后退两步，他还记得季长宁第一次来家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季母一直把她往外推，反而他好像才像那个亲生的一样，才16岁的时候，他们就在商量要她把嫁出去，看谁的家底厚一点，谁的年纪大了一点，只要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
说完，季长宁也不再看他，走了出去，不远处，司琛牵着诺诺，她唇角才露出浅笑，提着裙子朝他们走过去。
司琛嘴角噙着笑，在她靠近时，余光看到一个身影，转过去跟他对视的时候，后者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