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半天，我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好马陆提着晚饭走进来，看到我们在看录像带，他也一下凑过来。
“咦？”
马陆发出了好奇的声音。
我立刻问他。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马陆紧紧盯着视频，奇怪地说。
“为什么你奶奶会这样？不应该啊！我接触过她，她分明就是活人，为什么会突然纸化？”
“什么？”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马陆。
“你说我奶奶纸化了？”
“对啊。”
马陆指着其中一个画面。
“你看，这里看的很清楚，画面显示你奶奶的手腕是白花花的，你可别跟我说是你奶奶皮肤白，这是跟纸一样白的那种。”
我一看，还真是。
我感觉荒谬极了，我奶奶到底是不是真人我比谁都清楚，可为什么她会纸化？
我紧紧盯着屏幕，像是要把这画面看出花来。
钟智行问马陆。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马陆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毕竟我还年轻，族内的好多技术和秘密都还暂时没对我开放。”
钟智行不相信地说。
“到底是没对你开放，还是你平日里光顾着玩儿没仔细学？”
马陆有些尴尬。
“你这人真是的，既然心里知道就不要说出来拆穿我嘛。”
说话间，那对夫妻双方的父母已经被警察接过来了。
队长示意我去看，我观察了下这两对老夫妻，女方那边的父母没什么问题，反而是比较良善的人家。
男方那边的父母就不一样了，他爹身上血光冲天，背负了不少孽债，其中最黑红又最粗的那一条命线，和女鬼身上的一致。
而他妈则有意思多了，她的情况跟市委和协会里那些冒牌货一样。
我对队长耳语几句，他立刻叫海洋馆腾出一间审讯室来，女方的父母听说自己可以回去了，却不想走，而是陪在自己女儿身边。
男方见自己的父母被我带进审讯室，颇有些坐立不安。
眼看审讯室的大门就要被我关上，男方突然叫住了我。
“林先生，请问我可以跟进去吗？”
我拒绝了。
“不行，但是如果你想知道前因后果，可以看监控。”
审讯室内，男方年迈的父母一脸不忿地看着我。
老头儿厉声质问。
“你们把我们关这儿做什么？我家孩子丢了，我们是受害者，为什么要审讯我们？”
时间紧迫，我懒得跟他说那么多，直接一把抓住那根黑色的命线。
往事在我脑海中过了一边，清醒时，我看这对夫妻的眼光中不由得带上了鄙夷。
“你们俩这一手偷天换日玩儿得倒是挺溜，彭家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就被你们害死了，你们猜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闻言，这对夫妻皆是一惊。
老头儿还算镇定，依旧嘴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见我的律师。”
老太太已经浑身颤抖，坐立难安了。
我冷笑一声。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说着，我往命线上使了个法，接下来我看到那个红衣女鬼坐在一处昏暗的房间里，旁边是那个昏迷的小孩儿，我奶奶却不见了踪影。
隔空中，那女鬼和我对上了视线，她仿佛知道我要做什么。
下一秒，她抓着那个孩子飞了过来。
不到一分钟，那红衣女鬼凭空出现在审讯室里，手里还抓着那个小男孩儿。
看到女鬼的模样，这对老夫妻被吓得屁滚尿流。
那老太太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彭秋华，不是我害的你，我没有动手，是何永生杀的你，与我无关，你不要找我索命啊！”
何永生也被吓得直哆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骚味儿，再一看，这老头竟然尿了。
“彭秋华，居然真的是你，我不是请了道长把你镇压了吗？你居然还能跑出来？”
老头哆哆嗦嗦地说，这声音怎么听都害怕不已。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但你不许动我的子孙！”
明明自己都吓尿了，他还颇有骨气地挡在门口，生怕这个红衣女鬼出去伤害了他儿子。
彭秋华放声大笑，因为没有舌头，声带估计也被剪了，所以我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见她仰头大笑的动作。
我不禁对她心生怜悯，拿出一道鬼符贴在她身上。
下一瞬，她居然能发出声音了。
彭秋华惊讶于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作为，道士，居然，愿意，帮我？”
许久没有发声，短短一句话被她分成了几截才艰难的说完。
我却摇了摇头。
“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天理正义，在帮所有蒙受不白之冤的人讨回个公道。”
彭秋华笑了。
“好，不愧是，他的，孙子。”
我心中有些惊讶，莫非她也认识我的爷爷？
她的年龄比我奶奶小了六七岁，若要说认识，估计也确实有这种可能。
再加上我奶奶对她格外亲近的态度，我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认识我爷爷奶奶。
她看出我的疑惑，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去嘲笑何永生。
“畜生，外面那个野种，根本不是你的，看你这么死心塌地护着他，我都忍不住发笑。”
何永生惊呆了，下意识就反驳道。
“你胡说！分明是你自己生不出来，你就是想要我不好过！你个贱女人，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死了都看不起我，你凭什么！”
一通怒吼发泄了自己的情绪，何永生仍旧死死抵着大门。
我冷笑一声。
“你这话说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给你的，一个软饭男罢了，怎么还指望别人能看得起你？”
“还有，你就算没学过生物，也应该知道两个单眼皮是生不出一个双眼皮的吧？这可是常识，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怀疑过吗？”
何永生愣住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不，不是的，你们都在骗我，何橦明明就是我的儿子，你们在骗我！”
“哈哈哈！”
彭秋华放肆大笑。
“何永生你真可悲，为了一个野种，亲手杀了自己的发妻，结果还被这个贱人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