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池平静地说:“你把这条项链交给沈琦珏,不要提到我,至于你怎么得到的,你自己想办法。”
楚乔川听后愣住了,他好不容易拿到的项链,顾宴池竟然让他直接交给沈琦珏,这不是白白浪费机会吗?
顾宴池看出楚乔川的疑惑,解释道:“我不是想利用这条项链从沈琦珏那里得到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在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她是否还会愿意照顾我。”
顾宴池想赌一把,看看沈琦珏的真心。
如果她愿意,他就不会放手;如果她不愿意……他不敢想那个结果。
楚乔川看着顾宴池,无奈地说:“老顾,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
顾宴池笑了笑:“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楚乔川微微咬牙:“你少来给我画饼了,不过算了,既然你开口了,我肯定得帮你这个忙。希望到时候你们复婚的婚宴上,我能坐主桌啊!”
顾宴池听到楚乔川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回想起他们结婚时,自己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给沈琦珏一个完美的婚礼,甚至常常忽略她的感受,他真的觉得欠她很多。
于是,他微笑着回应楚乔川:“好,到时候我们复婚的婚宴上,主桌的位置留给你。”
楚乔川一听到这话,整个人好像焕发出了新的活力,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为他们的幸福保驾护航。
“为了兄弟的幸福,我绝对要把你们爱情的门焊得死死的!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放心吧!”
楚乔川拿到那条项链后,便再次联系了沈琦珏:“黎小姐,您到家了吗?那个玉器要是修复好了,我这就过来取,方便吗?”
此时的沈琦珏已经回到了家,她明白楚乔川的急切,便爽快地答应:“好的,你直接过来吧,我现在就在家。”
“好,我大约二十分钟就到。”
“嗯,等你。”
挂断电话后,沈琦珏开始将玉器仔细包装好。
当楚乔川按响门铃时,她刚好将玉器包装完毕。她打开门,楚乔川站在门口,礼貌地询问:“沈小姐,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可以进去吗?”
沈琦珏见楚乔川如此有礼貌,微笑着点头,侧身让他进屋:“请进吧。”
楚乔川走进屋内,看到桌上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好奇地问:“玉器就在这个盒子里吗?”
沈琦珏点头:“是的,玉器已经修复好了,你直接拿走吧。”
楚乔川看着那个盒子,有些犹豫:“我可以先打开看看吗?”
沈琦珏见他如此小心,便点头同意:“当然可以,这是我直接寄过来的,你打开看吧。”
楚乔川得到允许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看着手中修复得完美无瑕的玉器,楚乔川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之前虽然听过祁燕的诸多赞誉,但今天亲眼所见,他不得不承认,祁燕的技艺确实不凡。
这个沈琦珏,确实有两下子。
他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玉器的照片,正准备和沈琦珏分享,却发现她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脚边。
他好奇地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项链静静地躺在那里。
楚乔川刚准备弯腰捡起,沈琦珏已经迅速蹲下身,将项链捡了起来,疑惑地问他:“这条项链你是从哪里来的?”
沈琦珏一眼就认出了这条项链,这是她自己的那条项链。
怎么会在楚乔川手中?她感到十分困惑。
楚乔川面不改色地回答:“这是黎父当给我的。”
听到这个回答,沈琦珏的脸色一沉,显然对楚乔川的话持怀疑态度。
她心想,黎父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项链给他?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秦先生,你觉得你这话能让人相信吗?”沈琦珏质疑道。
楚乔川看着沈琦珏怀疑的眼神,有些无奈:“为什么不信?难道你认为我会凭空变出一条项链来?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去偷?这条项链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怎么,你也见过?”
楚乔川的轻描淡写让沈琦珏有些动摇,她确实想不出楚乔川说谎的动机。
但她还是追问:“那你怎么会这么随便地就把它揣兜里了呢?”
楚乔川不在意地耸耸肩:“我忘记拿出来了,要不是现在看到,我都忘了这事。”
说完,他继续低头给玉器拍照。
沈琦珏看着楚乔川这副样子,心中微微一动。
她回想起今天给黎父打电话时他的反应,确实有些奇怪。难道那条项链真的已经被他当掉了?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反应?
楚乔川接着的话让沈琦珏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昨天黎家不是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急需资金周转,黎父找不到人借钱,就找到我这来了。正好我手头有点闲钱,他就找我借了。”
沈琦珏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离奇,但仔细一想,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不管楚乔川是怎么得到这条项链的,现在既然项链在他手里,那就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楚乔川见沈琦珏目不转睛地盯着项链,不由得挑起了眉,调侃道:“怎么?这条项链你看上了?”
沈琦珏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承认:“嗯,这条项链我挺喜欢的。”
楚乔川有些意外,没想到沈琦珏会这么直接,便试探性地问道:“这条项链不值钱,你真的想要的话,那也可以。”
沈琦珏一愣:“你是说,我想要你就给?”
楚乔川点头答道:“没错。”
“行,那你先把项链留着吧。”
沈琦珏觉得让楚乔川暂时保管项链是个不错的选择。
楚乔川见沈琦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一喜,答应道:“好,那我就把项链留着,等你的好消息。”
“嗯。”沈琦珏也爽快地答应了。
“那我先把东西拿走了。”楚乔川说着从沈琦珏手里拿回了项链,但不知怎么的,他见沈琦珏如此认真地盯着这条项链,心里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