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甚至好几个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束安口吐鲜血的倒了下去吗?
他这是要死了吗?
我想走过去看看他的情况,但脚步刚迈出去,侧面一只有力的大手却将我拉住了!
我侧头看去,殷祁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再然后,夏婉宁从门外面冲了进来,她奔到束安身边,惊慌失措的喊着:“束安?束安?你怎么了?束安,你醒醒?到底怎么回事?”
看见她那慌乱的模样,我脑海里也有相同的一幕。
那好像已经过去了好久,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眼角酸酸,只得低下头隐藏。
真想痛哭一场,为那个曾经傻傻的我!
这时,感觉到拉着我的那只大手用了几分力,我缓缓转头看殷祁的眼睛,比刚才柔和了很多,这家伙,竟然像是在心疼我似的。
真好笑,他这没心没肺的神经病,是真的心疼我呀?
“殷祁!你明知道他受伤,你却还要惹他,你就是想他死是吗?”夏婉宁突然站起来,一脸怨恨的奔直我们跟前,将殷祁往后推了一把。
她这力道,不止有自身的力气,夹杂的怨气十足。
殷祁瞬间从我身边被推开,他抓着我手也松开了!
夏婉宁并没有停止宣泄她的愤怒,她指着殷祁的脸骂道:“你就是这样一颗如毒瘤一样的人,我真庆幸,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我下意识的去看殷祁的那张脸,虽然他总不在乎别人怎么挖苦他,但夏婉宁说出最后那句话后,还是让他面色波动了!
他没有回应夏婉宁的话,用一种自嘲的姿态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
这时候,房间里又陆续进来了其他的灵族人。
他们堵在了房间门口,看到束安倒在地上,夏婉宁正在兴师问罪,都不约而同的用谴责的目光望着殷祁。
其实,即使没有束安这回事,殷祁一直在将自己设立在众矢之的的位置。
所以他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些人的责怪,相反,也许这些不责怪他,他还会不自在。
“怎么,你们都要为束安报仇吗?”他冷冷的问这些人。
“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有时候,我真的很难想象,他是怎么能义无反顾的将自己推到这孤独的边缘的。
他真的没有朋友!一个朋友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他,会由心的为他难过。
那些人,也不敢真的马上就对殷祁动手,他们在房间里僵持了几分钟。
最后,我几步过去,拉住了殷祁的手,轻声说:“我们走!”
这里没有朋友的人不光是他,我也是。
是时候走了!
他见此,眸波闪动了一下,低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我拉着他的手,然后沉声回答:“嗯。”
我们手拉手走到门口,束遵壮硕的身体,却挡住了出口。
“殷祁,今天的事还没有完!”束遵是束安的表弟,自然立场是站在束家的。
殷祁本来是真准备要跟我走了,但是对方这么一阻扰,他有点失去耐心了,就问:“什么还没完?”
“那些肉吱今天过来袭击我们,都是因为鬼颜人,而刚才鬼颜人逃跑时,明明是你掩护了她,所以你今天必须将那个鬼颜人的下落交出来!”这威胁的话语,毫无商量余地。
“笑话,你问我要鬼颜人的下落?”
夏婉宁将束安抚到那边的沙发上躺下后,狠狠的接过话来说:“不问你问谁?你敢说鬼颜人与你没有关系?”
殷祁回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他不屑解释,偏要对着干的问道:“好,鬼颜人跟我有关系,但我不打算交----你们觉得就凭你几个,今天可以阻了我出去的路?”
站在前方不远的束遵,此刻目光移到了我脸上来,接着,他颇为冷酷的提醒道:“殷祁,我承认你的蛊惑术真的很叼,但是这里面不被你完全控制意识的人不只有一两个,即使我们不用能力,一起上,就算控制不了你,但乱手乱脚中伤到了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梁小姐,怕就不好了!”
我冷笑,这是要用我来威胁殷祁吗?
我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的问他:“束先生,以多欺少是你们束家的优良传统吗?还是,你们这些大男人,觉得用我这个弱女子来威胁殷祁,胜算比较大一些?”
束遵这个人,其实并非真的大奸大恶,我能理解他的立场。
现在被我这么问,也不好正面回答我,只好哑口。
但旁边有人不服气,一个灵族的女人开口反驳我的话说:“小姐,我姓齐,不姓束,而且我也不是大男人,我应该可以说刚才束遵说的话了吧?”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在殷祁的生日和我吵架,手掌会发红的灵族女。
我听此,清淡一笑。“这位小姐姓齐?敢问大名是?”
她这么喜欢露脸,我必须要在自己的复仇小册子上,记下这个婆娘的名字,才算对得起她此刻的无谓!
“齐雯静!”
“好,雯静小姐!你现在可以把刚才束先生说的话,重复一遍了!”
她这才发现我问她名字,是在呛她。
脸色顿时一变。“你----”
“黄雯静,你最好不要惹她!”殷祁面色阴冷的警告她,我感觉得出,他在很克制自己的情绪。
对方听到殷祁威胁自己,还是有所顾忌的,她扫了周围众人一圈,打算不要当这个出头鸟了,在斜了我一眼之后,不甘心的闭了口。
这时,夏婉俞站了出来:“殷祁,不是我们所有人要针对你,在这里的都是从小到大都认识的朋友,今天外面死了那么多人,你确实欠我们一个交代,那个鬼颜人到底是谁?那些肉吱为她而来,她是故意要制造我们灵族人与肉吱互相残杀,作为一个灵族人,你为什么要包庇她?”
殷祁并不将夏婉宁看在眼里,更不将对方说的这些话听进去,他只道:“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让还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