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凯凯府邸,王凯凯累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半晌好死不死说出一句:“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丁原不说话。
王凯凯道:“她若是想杀我们我们有机会活着吗?”。
丁原无力道:“你觉得呢?”。
王凯凯眉头紧皱,半晌叹气道:“看样子我也得好好修炼了,哪天死了可就麻烦了”。
皱眉不语,忽然道:“后天我们就得跟着那三个老家伙去鹤怀宗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丁原想了想,回头道:“把思望带上?”。
孙思望正躺在两人旁边,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去,我的东西还没做完呢,鹤怀宗毕竟是宗门,规矩森严,去了碍手碍脚的,我还是在家等你们回来吧”。
两人不说话。
半晌想起了鼾声。
孙思望回头看了看两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三天,祁界兰平毕寰宇三人在放着昊天镜那殿堂中将昊天镜封印了,变成巴掌大一小块,拿在手中,辞别了王家三兄弟,出门时,正看见王凯凯一行四人开着车停到门口。
“仙师,此去路远,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我们开车慢慢去,正好一路上您给我们讲讲那些鹤怀宗的事情,免得我们上山什么都不知道”。
祁界道:“太慢了,还是用云梭吧,反正云梭也要好几天,同样能给你们讲清楚”。
王凯凯道:“那行,听您老人家的”。
将车中大大小小的包袱取出来,又道:“不知道灵石够用不够用?要不要带一点?”。
祁界道:“灵石毕竟是身外之外,修行还是要看自己,不带了,宗门里面的够用,不够再说”。
“哦”,王凯凯把东西全部都扔在地上。
祁界讶异道:“这么多东西?”。
王凯凯想了想,又把东西扔回去,取了几张银票出来道:“那都不带了,有银子就成”。
祁界面露古怪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未来的徒弟,伸手从袖中掏出来一尊小小的玉船,放在地上,掐个印诀,转眼间那玉船变大道:“上来吧,走了”。
丁原和王凯凯跳上云梭,回头看了一眼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的王家,心中五味杂陈。
过去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感觉在做梦一般。
耳边传来风声,云梭缓缓升入天穹。
王凯凯一屁股坐倒在地,自己弟弟和妹妹坐在另一艘云梭上,此时看不见人。
丁原看着脚下山河非一般掠过,忽然又想起云岚来,伸手拿起折枝,放在眼前看了许久。
半晌将折枝与灵犀双剑一起插在剑袋中。
“仙师,下宗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规矩啊?”。
祁界想了想道:“特别注意的也没有,不过新上山的弟子要每日修习课业,每三年有一次会武,当中的佼佼者能接受宗门的一些任务别的……嗯……哦,对了,你们两个在我门下,我们住在大孤峰上,我这几十年也就你们两个弟子,整个大孤峰就我们仨,对面小孤峰是水花师太一脉,女弟子众多,你们不要轻易去小孤峰,免得被打”。
“女弟子众多?”,王凯凯一愣,还有这种好事?
忙问丁原:“诶,老丁,你说过那叫什么来着,那句话怎么说……”
“近水楼台先得月”。
“哦对,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就是那月,小孤峰就是那楼台,这下小孤峰上面的师姐师妹可有福喽”。
祁界翻个白眼道:“再说一遍啊,没事别惹那些疯婆娘,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们”。
王凯凯道:“怎么会,我们怎么会去惹他们呢”。
“最好如此”
一连走了几天,远处渐渐显出峰峦。
祁界喝了一口酒道:“远处那座最高的山峰叫剑气山,鹤怀宗剑宗一脉就在那山上,再远点那边有一座比较矮的山,叫梅花峰,你二师叔梅万岭那一脉在上面,还有小孤峰跟你们说了,水月师太一脉在上面,旁边隔着鹤怀宗天河,中间被仙山太白一分为三,再过去就是大孤峰,天河汇入茫茫东海,大孤峰可坐看潮起潮落,人间仙境呐”。
王凯凯探头张望许久道:“师傅,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别人不要的山头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那可不就是没人要吗,除了一条河,一片海,没了,还被小孤峰围成一圈,出去进来都要看别人眼色,哼……”。
祁界脸上一红,争辩道:“那不是也有好处吗?别脉弟子来看那些小姑娘大姑娘的要走好几里的山路,早上出门到了晚上才能到,我们呢?出门就是,莫说出门,隔着天河就能听到那些小姑娘莺莺燕燕的笑声,怎么不好啦?”。
“为老不尊”。
祁界嗤笑道:“老夫云游四方,对弟子讲究一个松字,堵不如疏,实话告诉你们,我从来也不在大孤峰上住,有句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回头我给你们两个一人一块我的令牌,别的峰上的弟子出门去哪哪都需要师傅同意,我直接给你们,想去哪我不管,出了事情就说是你们偷了我令牌,明白不?”。
“合着您这放羊呢,只管赶出去不管吃不吃得饱”。
祁界道:“鹤怀宗大大小小的武功秘籍,灵气修炼秘籍,灵技秘籍都在武夷山上的武库之中,没事你们就去翻,或许哪天回来我还要看看你们修炼的怎么样,如果不合我的意,我就把你们丢去东海捞鱼,明白吗?”。
“知——道——了——”,王凯凯音调拉的悠长,表面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暗地里心里正爽,没人管可真是太好了。
忽然又道:“诶?那灵石呢?”。
他是在担心丁原,毕竟丁原可不像自己。
祁界眉头微皱道:“灵石得你们自己想办法,这个我总不能天天给你们送来,理论上宗门会派人每天来送,你们是首席,应该是一天五十块的供给,嗯,是这样,一天一百块,记着点清楚”。
“诶,到了”。
祁界伸手掐个印诀,那云梭朝地下落去,不一会儿落在一个山口,那山门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小孤峰”,旁边还有三个小字:“大孤峰”,不认真看几乎看不出来。
“七师叔回来啦”,一边两个女弟子见了许久不见得祁界开口打招呼。
“嗯,回来啦,不过马上就走”,低声道:“通过这道山门,往前走个一里路,会分出两条岔道,左边是小孤峰,右边是大孤峰,不要走岔了”。许久听不见身后有人回答,转头望去,两个小子正盯着方才上去的两个姑娘流口水。
“臭小子,上山,遇见岔道朝右走”。
祁界从腰间掏出两枚令牌,丢给二人道:“我走啦,有什么事情多问人,不要总来找我,不过你们也找不到我”。
边嘀咕边往前走,转了一个弯不见了人。
丁原探头探脑瞧瞧祁界,确定不见了,长长出了一口气,唉,人在花丛中,难免片叶不沾身,这真叫人头疼。
丁原掂了掂手中令牌,朝那块牌匾而去。
牌匾旁边站着两个值守的白衣弟子,伸手拿剑拦住二人:“做什么的”。
丁原还没来及说话,王凯凯凑上前去道:“两位漂亮师姐好,我们是大孤峰上的弟子,这是令牌,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带我们上山去,初来此地,还不太熟悉”。
那两个女弟子看了看令牌道:“叫什么名字?”
“王凯凯”
“丁原”,丁原说出了真名,到了此地就没什么好隐瞒得了,毕竟鹤怀宗是南株洲下宗,如果此地都不能护自己周全,怕是天下没地方能去了。
那两个女弟子好像没有听过丁原这个名字,道:“跟我来吧”。
两人跟在那个女弟子后面,王凯凯道:“师姐怎么称呼?”。
那女弟子道:“姚冬灵,叫我姚师姐就好”。
王凯凯道:“姚师姐,我们初来此地,不知道先要做什么?”。
姚冬灵道:“先要去祖师堂登记在册,然后去两仪峰上领取弟子行装,之后就没事啦”。
走到前面岔路道:“往左是去小孤峰,你们两个不能去,往右是去大孤峰,记住啦”。
“记住了记住了”,王凯凯连声应着,好奇的朝小孤峰上看了一眼。几个女弟子正瞅着两人说说笑笑,大孤峰上这么多年,终于来了弟子了。
路过一段木桥,走在上边都感觉在晃悠,咯吱咯吱的响。
“这木桥不会塌了吧?”,王凯凯低头望向地下万丈深渊,心有余悸道。
“不会不会,这乃是千年白梨木做造,不会塌的”。
姚冬灵一边给二人介绍着山上的风景,一边领着二人朝远处一座小院子走去。
道:“七师叔常年不在此处居住,怕是打扫起来很费力,我走啦,你们自己进去看吧”。
王凯凯道:“多谢姚师姐”,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师姐?我们若是有什么难处去哪里能找到你?”。
姚冬灵想了想道:“每月初三是我值守,按道理你们来了山下山门也应该有你们的份儿,去祖师堂登记的时候应该会安排你们值守的日子”。
王凯凯恍然大悟道:“哦,多谢师姐,师姐要不要我送你下去”。
“不用啦”,姚冬灵挥了挥手,朝山下走去。
丁原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此时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此地乱我道心呐”。
两人钻入院中,满院灰尘,不知道多少年没打扫过了,进了房间更是灰头土面。
王凯凯倒吸一口凉气:“他娘的,这里真是人住的地方?”。
丁原道:“扫吧,你住旁边那间,我住这间,谁扫谁的”。
忙活了整整一天,第二天这个时候才把整个院子打扫的七七八八,还有好几间房间没扫,丁原推开其中一间,正要准备大干一场,忽然发现这间屋子挺干净的,好像是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