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被扣了一顶破坏祖制的帽子,怒从心头起,指着吴极喝道:“你是谁?我铁龙门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插嘴了?!”
汤铁心立马说道:“这是吴极,是我要代师收徒的小师弟。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了,连武功都代师传授过了!”
众人顿时惊呆了!
黄门主有些不可思议道:“这,这代师收徒其实那么随随便便的?你跟师兄商量了吗?师尊他老人家能同意吗?”
汤铁心很确定地道:“放心吧,我爹肯定会同意的!”
门主没话说了,毕竟上代门主就是人家爹。再说的话,说不定汤铁心就敢不要脸皮的拿出一把木剑,然后说:当年我爹说欠我一个愿望没实现,他非常愧疚,所以给了我这把木剑作为凭证,什么时候都能来找他实现这个愿望!
但是大长老还是不甘心,道:“就算副门主你已经决定了,可是这小子还没有到祖师堂拜师行礼,也就是说现在还不是我们铁龙门的人!一个外人,岂能参与我们铁龙门的大事!”
吴极当即对汤铁心道:“师兄啊,大长老是个严谨的人,要不然咱现在就去祖师堂,先拜了师,再回来商量事儿?”
汤铁心拍手道:“好,好,就这么办!”
说着,就要起身。
黄门主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行了行了,既然汤师弟已经决定了,这人……这小师弟我们认就是了。只是汤师弟啊,这代师收徒可是大事,千万不能老这么办啊!”
对于黄门主来说,汤铁心回归,最大的坏处就是以后有可能威胁到他的掌门之位。现在,只是要副门主正常的权利的话,跟他的矛盾还不是特别大。
所以黄门主虽然不太想汤铁心回归,但是也不想闹得太过僵硬。必要的时候,还是在汤铁心和大长老之间和了一把稀泥。
汤铁心答应道:“门主放心,自当如此。”
大长老也知道汤铁心现在就去祖师堂的话,他也拦不住,毕竟副门主有那个权力,于是只好道:“若说副门主的权柄的话,汤副门主早就该官吏兵器甲胄了!这是权柄,也是责任,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汤副门主对兵器甲胄不闻不问,是违反了多少祖制啊?”
吴极笑道:“汤副门主什么时候违反祖制了?要知道门派的兵器甲胄事务繁杂,汤副门主将一些具体的内容交给下面人做不是很正常吗?之前哪位副门主没有用过下面人呢?汤副门主将兵器甲胄交给你这么多年,你不是很欢喜的接受了吗?”
大长老道:“那是汤副门主精神沉沦,所以门派将兵器甲胄交给我,岂是汤副门主正常安排我的?”
吴极答道:“汤副门主是精神沉沦,但却是他将兵器甲胄交给你的,而不是门派中别的人!兵器甲胄的权柄一直在汤副门主这里,他可以给,也可以收回!除他之外,门派中谁能将兵器甲胄的权柄给你?”
吴极这么一问,大长老顿时难言。
说别人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别人没这个权柄。说门主吧,也不行,那岂不是说门主抢了副门主的权力?
因此大长老只能说:“汤副门主多年来不接触兵器甲胄,必然生疏,一定会使门派的财力受损的!”
吴极却坚持道:“副门主的权柄是自古以来的祖制。无数年来,正是因为有了祖制,正是因为坚守祖制,我们铁龙门才能传承不息!所以,祖制的坚守是能让铁龙门传承不息的,是意义重大的,绝不是一时的小利能比得上的!就算汤副门主重新掌握兵器甲胄会暂时少一些收入,跟破坏祖制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的!”
其实说起祖制,吴极比大长老等人更加不在乎。
身为红旗下长大的新青年,对祖制的理解往往是将它们和封建腐朽、墨守成规联系在一起,在不需要的时候,从来没在乎过。
也就是现在需要祖制,才拿出来当武器。
但是大长老等人不同,他们生存的环境,一辈子所受到的教育,所思所想所看,祖制都是非常重要的,是几乎根本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当吴极用祖制压制大长老的时候,他才不能避而不谈,最后还被祖制压制的难以占优。
但大长老明显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一项挺大的权柄,因此看向了黄门主,道:“门主……”
黄门主揉了揉太阳穴,也是颇有些为难,过了半响,他叹道:“我们铁龙门,无论怎么说都是个武林门派,总要有讲究武力为尊的。不如这样,汤铁心你和大长老比一比,谁的武力更高,谁就掌控兵器甲胄的权力!”
吴极没有再说话了。
他看得出来,这大概是门主的底线了。毕竟汤铁心这么多年来没有给门派做过贡献,甚至于偶尔发疯还来门派中偷东西。就算汤家一直是铁龙门门主传承,也只能这样了。
汤铁心也是明了了这个情况,点点头表示同意:“既然如此,那就比一场吧。”
于是门主将大殿外所有的弟子都遣散了,也不许他们跟着,只跟长老们前去大殿后面的峰顶。
毕竟是副门主和大长老的战斗,谁败了都不好看,有失威信,所以不能让弟子们看到。
众人来到山巅,大长老率先走了出去,汤铁心随后也走了出去,相对而立。
门主道:“两位都是门派的支柱,千万不要打出真火伤了对方,能分出胜负就可以了。”
汤铁心两人答应一声,便相互盯着对方。最后大长老一声吼,率先出手,双方就交起手来。
一时间飞沙走石,风起云动,威势赫赫,尽展两位积年高手的实力风采!
汤铁心原本是门派中的天才,武功修为远远超过同辈的人。可是后来受红尘香所困,武力增长缓慢。
大长老本来也不算差,这些年虽然掌管着许多俗物,没能静心修炼武功,但是总比汤铁心进步多。
所以两人交手多时,场面上却是一时难分上下,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