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如期进行。
吃饭的时候,吴极又去问了汤铁心:“汤师兄,这外出门派,为什么我看长老们没有愿意的样子?”
汤铁心道:“这次可是拦截妖魔溃兵,有可能会死人的啊!也就闻副门主,一心为着门派,不惧牺牲,才敢当先。当然了,我是刚回门派,对门中的事物刚刚抓起来,实在不能一走了之,这才没出头。不然,我汤家可是铁龙门的时代门主,怎么会不想着出力呢?”
吴极点了点头。
然而还没有等吴极多说什么,汤铁心又抱怨道:“我看我不在铁龙门这些年,门派中的风气败坏了不少,比如铺张浪费,养了许多舞姬讲究享受,还有争权夺利也开始冒头了。还有我们铁龙门的精神——敢打敢拼敢硬上,也快没有了。唉!”
吴极安慰道:“汤师兄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回来了,这些风气便可以慢慢整顿了。”
汤铁心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吴极没有在意,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吧,他又不是汤铁心,对铁龙门没有那种世代积攒的感情。大不了等以后强大了,帮汤铁心重新夺回掌门的位置,并且强力引导好风气。
次日阴云密布,天色一副我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但是出发的日子已经定好了,自然不能随便改动,所以大家还是该集合集合,纷纷来到了弟子们的修炼场上。
吴极刚过去,就看到一个满脸笑容的人,正是之前试探吴极失败的张强。
张强看到吴极,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想逃跑吧又不敢,只好尴尬的行了一个礼:“吴师叔祖。”
吴极笑着问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啊?看你合不拢嘴的。”
张强不敢隐瞒,道:“这次为门派出去阻击妖魔,回来之后我就能成为内门弟子了,因此高兴。”
吴极表示认可道:“嗯,你的实力本来就不错,成为内门弟子也是应该的。对了,上次被我打断的手掌好了吗?”
提到上次的战斗,张强的脸上露出了羞愧:“已经好了。吴师叔祖武功高强,不是我所能挑衅的,弟子惭愧。”
吴极知道铁龙门的风气虽然下降了一些,但是还远远没有到无耻的地步。上次怂恿张强的那些人,到底还是把许诺的好处给了他,所以张强的银钱虽然被吴极忽悠过来了,但他本身不仅没有变穷,还变得更加富有了。
正说着,旁边过来了一个年轻男子,对张强问道:“这就是门中新来的师叔吗?”
张强连忙道:“正是。”
吴极看向那男子,见他手中拿着一支铁鞭,知晓是用铁鞭做武器的,便问:“你又是谁?”
男子倒是很好说话,温和地笑着:“我是闻蛟,他们称我为内门弟子第一人,就。也是闻副门主的儿子。”
吴极闻言,钦佩道:“闻副门主真是豪气,不仅自己带队外出,还将儿子也带出来了。”
闻蛟也夸赞吴极道:“吴师叔不也主动出来了吗?”
两人在那里相互夸赞一阵,顿觉互为知己。
这时闻一清来了,清点了一下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的人数,发现人数足够,当即便下令出发。
一行人浩浩汤汤离去,领头的骑马,一群内外门弟子走路。
不过马匹也就是在内力阶段有用,因为内力难以支持长途奔袭。等到内力突破为真气,马匹的作用就没有了,太低级。
闻一清练出真气没有多久,但是也不用马匹了。只是后面还有那么多弟子慢慢的走,所以他也只好骑在马上慢慢的溜。
吴极和闻蛟都有马骑。
路上,吴极就问闻蛟,道:“我对这附近的江湖门派啊,也都不了解。你可知道这些?”
闻蛟道:“自然是知道的。我以前跟随父亲去过不少门派,所以对这些也有不少了解。”
吴极就让他跟自己说说。
闻蛟就详细介绍道:“这附近最大的门派就是陇山剑宗,在陇山山脉的主峰上,连着周围许多山峰,都属于他们。陇山剑宗弟子过万,陇山二十八剑闻名万里,势力遍布周围,还有无尘剑派等附属门派!”
“其实还有一个应该不弱于陇山剑宗的门派,叫做红花宫,只是比较神秘,在迷峰森林内部不知道什么地方。”
吴极问:“这个红花宫的那么神秘,金光侯等君侯能容许他们存在吗?”
闻蛟回答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迷雾森林非常之大,和多个君侯的辖地接壤,金光侯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更何况红花宫的弟子多为女性,最大的本事有两样,一是刺杀潜伏,二是用身体陪侍君侯、国公等人主。所以跟他们有关系的君侯有许多,门派老本营也不确定,金光侯怎么管呢?”
“这个……好吧。”
闻蛟继续介绍道:“除了两个最大的门派,还有我们铁龙门,占据了洪湖湖心岛的明月宗,在黑龙沼泽的毒龙教,经营河运的大河帮,以及无尘剑派、九环刀门等大大小小的武林门派。”
“再加上一些武学世家、不太入流的武馆等等,就是附近的江湖势力了。”
吴极又请闻蛟比较详细地介绍了每个门派。
闻蛟在马上一面上下颠簸调整着姿势,一面吐沫横飞的讲了起来。
其中有两件事让他气愤:
第一是陇山剑宗这些年越发的强大了,铁龙门却是有某些没落,以至于每次江湖聚首,陇山剑宗越来越看不起铁龙门了。
第二是一直跟铁龙门为敌的毒龙教。原来,铁龙门的铁布衫,对各种刀枪剑戟都有可以防备,唯独对于毒龙门的各类毒药,没有啥用。所以铁龙门一直想要消灭毒龙教,毒龙教觊觎铁脊山脉,也想打倒铁龙门,就一直在争斗。
这些都说完了,闻蛟又神秘兮兮的说:“吴师叔,我除了打倒毒龙教和比肩陇山剑宗这两个谁都知道的愿望,其实还有一个私下里的想法,你可知道是什么?”
吴极闻言道:“这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