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三人相互交流各自经历了什么,吴极的经历累,闻蛟的经历惨。
张强说到自己的经历,却是有些支支吾吾,最后说出来的也是多有破绽。
他说:我选定了一个房间之后,就轻轻推开门进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正在四处摸索着,忽然听到外面有喊抓淫贼的声音。于是我很是担心,就藏在了门后面。结果床上睡着的红花宫弟子十分的懒,醒来之后躺在床上跟外面的师姐妹说了两句话,说是自己很困,懒得出去抓淫贼,就继续睡觉了。于是我就一直在门后面站着,站的腿酸,直到后半夜,红花宫的弟子们再一次都睡熟了,才偷偷溜出来。
吴极听他说完,笑而不语。
闻蛟先是嘟囔了一句:“你站一夜也挺累的。”
然而随即,闻蛟就有所怀疑了:“不对啊,你如果真的站了一夜的话,还是那种丝毫不敢动的静止站立,现在腿多少也应该有些无力了。可我看你走路双腿有力,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啊!”
张强掩饰道:“我们都是练武之人,我平时又喜欢打熬身体,身强体壮的,双腿有力很正常!”
闻蛟摇头道:“不对,不对。我在猪圈里待了半夜,闻够了脏臭的猪圈味道,现在鼻子敏感的很。我闻到你的身上有女人的香气,你一定是跟女人靠近了!”
张强强辩道:“我在人家屋子里呆了半夜,沾染了女子香气不是很正常吗?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闻蛟听了,竟然有些相信,只是仍然很狐疑。
吴极笑道:“闻蛟,你完全没看到重点。你看看张强的嘴脸,上面是不是还留着女人的唇印?”
闻蛟闻言,大吃一惊,盯着张强细细看了,这才发现那但不可察的唇印。
当场闻蛟就激动了:“你干了什么?你不会已经达成了我们出发前的目标吧?然后又对我们隐瞒?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简直没把我们当兄弟!”
张强叫屈道:“没有,真没有,你们不要冤枉我。”
但是闻蛟却不信,指着张强身上的各种疑点,连连逼问。
吴极道:“不急,等我们回到了客栈,关了门,让张强细细的跟我们说也就是了,现在在大街上,不适合多说。”
闻蛟听了答应,张强听了,却是面有犹豫之色,不过也没有出声反驳。
回了客栈,三人进了一间房间,闻蛟十分心急,忍不住探听张强遇到了什么,连连逼问。
张强受不了,只好说:“这是我的秘密,你们俩如果想听的话,一定要对天发誓,不能向外传播才可以!”
于是两人发了誓。
张强这才把昨晚发生的事儿一点一滴说了出来。
闻蛟目瞪口呆,没想到这样的好事,竟然让张强误打误撞的就给遇到了。
吴极倒是平静一些,毕竟女人而已,也不是没要过。
张强说完了,对两个同伴道:“你们俩可一定要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另外,吴兄,铁砂掌的全套修炼方法,还请尽快传给我,毕竟我要努力变强,才好不负佳人所托。”
吴极点头道:“放心,我既然之前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
而闻蛟听到“佳人”的字眼,却是捶胸顿足,一副恨苍天无眼,待我不公的样子。
只听闻蛟遗憾万分道:“我老早就有了娶红花宫女弟子的想法,这次坚心坚志、离经叛道,跟着吴兄前去,只想着能够得偿所愿。然而刚刚才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人打伤,在猪圈里躺了半夜,一无所获……”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咳咳。”吴极打断了他的哀嚎,道:“别激动,别激动。不就是一次失败吗,还是能承受得起的。这次不成,大不了下次再找机会嘛。这样惨叫,简直不像个大男人。”
随后吴极又对张强说:“你先回去休息,我再劝劝他。这孩子,没经历过打击,这样怎么能成长的起来呢?”
张强狐疑地看了吴极一眼,道:“吴兄才十五岁,比我还小四岁,难道经历过这些事儿?”
吴极道:“十五岁怎么了?我在一个叫地……咳,不说了,总之我是比较有经验的,肯定能教导好闻蛟。”
张强听了,也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闻蛟还在叹气遗憾,道:“我也是不嫉妒张兄,我就是觉得老天怎么那么不公呢?这样的好事儿给我也来一份啊!那陈丽人的要求,地位,我以后起码是铁龙门副门主;武功,我在门派年轻一代中也能排进前三;财富,我家管着门派的丹药灵草生意,也算富裕。要是我也遇到这样一份好事,我就把条件全满足了,现在就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了……”
吴极道:“别老是想着上天不公不公的,缘分这事儿呢,就是那么奇妙。你看我的身份跟武功实力,不也比张强厉害的多了,结果还不是被一个中年妇女给追着满城跑了好几圈儿?我有抱怨了吗?你呀,就是经过的事儿太少,心思太单纯和脆弱,多大点儿事儿就感觉这样那样的,没必要。”
闻蛟道:“我怎么总感觉你经过了很多事儿似的。可是你也没多大呀,比我还小呢!”
吴极道:“我是听人说的,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说的。说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叫做中国。那里的人们生活极其复杂,以至于几乎所有人从小就练就了一副笑看世间百态的强大心智。”
闻蛟好奇道:“啥心智?”
吴极笑道:“就说这个男女缘分吧。有的人花费全部家产,费心尽力,也不过得了一个几手货,还没过多久就招人厌弃,离开了。有的人花费一百块开小旅馆的钱,就能得到颜值上等的原装一手货,还不知珍惜,玩够了便扔了。”
“大多数人在最好的青春年华一无所有,赤贫之下,想等一份真挚的爱情,却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甚至于为了得到一点点东西而出卖肉体。等到地位金钱阅历什么都有了,青春已逝,只剩糟糠,心如调味台,什么样的滋味都尝过了,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了。”
“更遑论还有那些愚蠢的家伙,前几年严防早恋,后几年拼命催婚。可笑的家伙,身边的人不去珍惜,对着手机电脑思念几千里之外的恋人。迷失自我的家伙,只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人,却不看看自己能要到什么样的人……”
闻蛟的目光中充满了迷惑,问:“你说的到底是啥?我咋完全听不懂啊?什么白胡子老爷爷,别是个病人吧,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吴极笑了笑,道:“大约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是个病人吧。你别管这些了,只知道这件事儿只不过是一个小事儿,这次不行下次再找机会,就可以了。”
说完,吴极不再劝慰闻蛟,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