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火中烧,嘴上骂道:“你个杀千刀的神经病,敢打我儿子,我诅咒你生孩子没有屁眼。”
“猪狗不如的东西,活该老婆被人睡……”
姜奶奶一张嘴,什么难听捡什么骂。
听得何健咬牙切齿,“老太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要以为我不打老人,你再犯贱,我连你一块收拾。”
何健像是疯了一样,冲着姜远的身上脸上一顿招呼,足足打了半个小时,精疲力竭,坐到地上大口喘息。
“睡老子的女人,睡给你的勇气,看老子今天不剁了你那玩意儿。”
似打得不够尽兴。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家门。
姜远被揍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整个脸贴在地上,嘴巴里的血液混合着口水,流了一地。
沉重肿胀的眼皮用力睁开,露出一条缝,向一旁人求救,“救……救我,梦……清华,林霞……”
姜梦与周清华冷眼看着他,露出一脸讽刺。
姜奶奶想救自身难保。
林霞浑身颤抖,何健一向老实也忍着她的坏脾气,没想到一个老实人发火这么吓人。
还不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何健手拿菜刀跑出来了。
“啊!”
众人大惊失色。
“动老子的人,做太监吧!”何健手起刀落。
“啊!啊!”
姜远躺在地上不断抽搐。
鲜红色的血液从他两腿之间一泻千里。
身下剧痛蔓延四肢百骸,泪水像坏了的水龙头,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
这一瞬,他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何健仰天大笑,像是出了心中好大一口恶气,“我看你一个阉人还敢蹦到老子头上耀武扬威!老子要把它剁成肉酱,喂狗!”
何健说着,挥动手中的菜刀,疯狂地砍着姜远两腿之间的软肉。
在场众人脸色发白,一口气哽在嗓子眼,谁也不敢动。
直到姜远外裤混着肉酱被剁得稀碎,何健才收回手,指着那堆血肉模糊的肉酱,笑得猖狂无比。
“哈哈哈!贱人!”他就像是兴奋过了头,怒骂着起身冲着林霞就挥动菜刀。
林霞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菜刀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血肉翻飞。
温热鲜红的血液喷洒在何健的脸上,他露出兴奋嗜血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林霞尖叫,痛苦惨叫。
隔壁张姐家的大门微微打开,看见满身是血的林霞二人,“砰”的一声又将门关上。
不一会儿,林霞痛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何健浑身是血,用滴血的菜刀,指着她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着,“贱人!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平时供你吃,供你喝,该死,一对奸夫淫妇,离婚,好啊离婚,我让你们做一对死鸳鸯……”
他一边骂着一边将菜刀调转方向,指着姜远,脸上是恐怖狰狞的表情。
菜刀慢慢举起来,何健愉悦的表情越来越大。
“咔哒”
2301的房门打开。
姜稚手举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对准何健,“放下。”
“砰”
手枪冲窗口开了一枪,“哗啦啦”窗户玻璃破碎,从23楼掉下去。
枪口重新对上何健,他被吓得一个哆嗦,手上的菜刀“铛”地一下落在地上。
即使何健已经杀了一个人,看见枪依旧手脚发软。
他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眼中布满了恐惧,脸色越来越难看。
姜稚能一刀杀了李大妈,还有枪,她果然不简单。
何健心生惧意。
“谁准你把我门口弄脏的?”空气里的血腥味勾动姜稚隐忍的兴奋。
她的视线扫过被活生生砍死的林霞,眼眸微抬,琥珀色的瞳仁隐隐蕴含着不悦。
正当众人沉浸在姜稚手枪的威慑下,一旁痛得几乎晕厥得姜远,捡起菜刀不管不顾就往何健身上招呼。
一刀直接砍在何健的大腿根部,鲜血淋漓。
“啊!你他妈敢砍老子?”
何健吃痛,扑上去争抢菜刀,姜远哪那么容易被他抢到,疯狂地冲着他胡乱地砍。
姜远虽然受了伤,坐在地上,他挥动的菜刀把何健逼得节节后退。
不知是姜远运气好还是故意为之,他第一刀就砍中了何健大腿上的大动脉。
血液就像喷泉一样,一眨眼就打湿了何健的裤子。
没两分钟,还未做出任何行动的何健,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跌倒在地。
姜稚眼神轻飘飘地从几人身上挪开,留下一句,“立刻恢复原状。”
“砰”关门回家。
“儿子……我的儿子啊!”
“我好痛啊!妈!”
走廊上一阵哀嚎之后,便是冲洗地面的声音。
至于林霞夫妇的尸体怎么处理,姜远一家何去何从。
姜稚都不关心,她只要姜远一家在丧尸来临前夕好好活着便行。
到了晚上。
黑漆漆的走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一对30来岁的夫妻,他们站在姜稚门前,嘀嘀咕咕。
男人说:“你去敲门,我躲在那儿,你就说两个孩子没有吃的,快饿死了,让她分点吃的给咱。”
女人问:“那她要是没吃的或者有吃的不给咱们,怎么办?”
“你管那么多,你只要让她开门,有没有吃的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有一点害怕,她杀了李大妈?万一。”
“怕什么?她一个小姑娘,杀李大妈是因为两人有仇,再说当时李大妈根本就没有防备,咱们不一样啊,咱们对她有戒备心,而且,不是有我在吗?你害怕什么?”
“可。”
“别可是了。”男人低声怒斥,将一个东西放到女人手里,“拿着这木棍,我过去躲着,你再敲门,等会她把门打开,你把棍子卡在门缝里,我就冲过来,明白了吗?”
“明白。”女人点头。
“砰砰砰”
几段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姜稚慢条斯理地摸了摸姜祀额头的体温。
炙热的温度,像是要烧穿她的掌心。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
敲了十几分钟,无人应答。
女人疑惑地冲躲在一旁的男人喊道。
“她怎么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