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现在单雄信已经是武道宗师,修炼出了斗气,想要杀死也没那么容易。
朱拂晓只是大魔法师而已,前期的魔法师面对斗士,并没有绝对的优势。
相反,在魔导师之前,不能瞬发魔法之前,若被斗士近身,就算只是个一级的斗士,也能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给弄死。
唯有到了魔导师阶段,魔导师可以瞬发魔法,那个时候的魔法师才有完全碾压斗士的力量。
当然,以上情况指的是近身。
魔法师虽然修炼魔法,但终究只是肉体凡胎,如何是武者的对手?
但到了魔导师阶段,可以顺发魔法,那个时候强弱逆转,斗士就是个弟弟。
朱拂晓修炼禁咒‘白骨身’当然不会怕近身,单凭他现在二阶魔法的修为,还弄不死单雄信。
除非是利用魔阵增幅。
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能不能跑得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听闻单雄信要重整旗鼓找麻烦,朱拂晓眉毛一挑,熄灭了心中继续搅合的念头:“留着单雄信在外面威胁,便宜老爹也算是有个潜藏的人时刻在身边敲警钟。”
再者说如今瓦岗一统,现如今山中兵强马壮,他可不认为单雄信率领伏波湖那群盗匪,就是翟让的对手。
二人吃喝完毕,然后在篝火前睡去。朱拂晓假寐,修炼死亡魔法,一边的单雄信也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天亮后
单雄信猎了两只野鸡,然后烧烤好后扔给朱拂晓与朱丹:“我与道长一见如故,道长不如随我同去伏波湖如何?打下伏波湖,在下愿奉道长为军师。日后拜青牛观的祖宗。”
单雄信想借着朱拂晓,投靠青牛观。
朱拂晓闻言一笑:“大王莫要说笑,青牛观岂能与盗匪勾结?况且,阁下已经证就宗师之境,可以开山立牌,我青牛观也不敢接受一位宗师的供奉。”
莫说是青牛观,就算天师道也不会接受一位外来宗师的挂靠,况且单雄信虽然在江湖中名声、地位很高,但终究是黑道中人,不可牵扯太深。
就连天师道想要布局江湖,也是除了贾雄名籍,然后派遣其来瓦岗山投一明主,但对自己身前的天师道之事,半个字也不敢提。
单雄信见招揽无用,也不再多提,只是哈哈大笑,吃了鸡肉与朱拂晓三人一路下山。
三人下了瓦岗山,在一处路口处单雄信对着朱拂晓道:“如今已经出了瓦岗山,江湖路远咱们兄弟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希望到时候大当家可以报仇雪恨,打入瓦岗山,横扫了山中盗匪。”朱拂晓笑眯眯的道了句,然后与单雄信分别。
看着朱拂晓远去的背影,单雄信摇头,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可惜。”
然后几个起落身形已经远去不见了踪迹。
朱拂晓领着朱丹下山,然后在山中做了一竹筏,顺水路径直向涿郡而去。
孙思邈精通卜算之术,秋风未动蝉先觉,自己窥视命运,总是被孙思邈在关键时刻闪开,所以想要寻找孙思邈,还要另想办法。
瓦岗山中布下大局还不够,还要去涿郡问问自家师兄。最关键的是,他对于涿郡的女鬼颇为好奇,这个世界竟然有女鬼诞生,他又岂能不好生研究一番?
未来可以预见,必然会有更多的恶鬼诞生,宗师可以凭借斗气克制恶鬼,那普通人呢?
天下间的宗师又有几人?
涿郡
小吴村
李淳风与袁天罡师兄弟二人盘坐在古井上,只见古井内一道道玄妙之气流淌,径直没入二人体内,使得二人体内气血发生了一种微不可查的变化。
“有点意思。”李淳风忽然睁开眼,散去了手中印诀,一双眼睛看向对面的袁天罡:“师兄,你印堂发黑,可是麻烦大了。”
“师弟你也是,你的印堂比我还黑。”袁天罡睁开眼,目光里露出一抹无奈。
在李淳风与袁天罡的印堂处,一道黑色气机盘踞不散,散发出道道阴冷的气机。
“咱们兄弟的进步速度快,那女鬼进步的速度更快了。现在竟然可以无视风水大阵,无视斗气防御,直接出现在了梦中。虽然女鬼在梦中害不得人,但是架不住她闹腾啊。天天做梦遇见鬼,就连休息都不好,这谁能受得了?”李淳风站起身,活动着周身的筋骨。
“怎么办?”袁天罡眼圈黝黑,目光里神采有些暗淡。
虽然武道修为在不断增加,但是精气神与周身磁场反而开始暗淡了下来,整个人的气机不断缩减。
听闻此言,李淳风苦笑,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啊!
无奈到了极点。
“师门长辈还要不要他们过来?”李淳风深吸一口气。
“来不得,这女鬼实在诡异的很,竟然可以凭空入门,可千万莫要将师门长辈陷入其中。”袁天罡摇头:
“我已经问过了,不单单咱们做噩梦,这小吴村的所有人,都在做同一个噩梦。那女鬼竟然掌握了梦魇之术,主宰操控着咱们的梦境,借助咱们的梦境修炼,吞噬咱们的精气神。”
场中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后才听李淳风道:“是不是咱们风水大阵镇压的不够?要不要将风水大阵增强?亦或者直接派人将这口井给挖了。”
李淳风面带狠辣之色。
“可惜了地下的地脉造化。”袁天罡不舍得:“守着这口古井修炼,你我修为一日千里,要不了十年便可真正的觉醒天人血脉。这是机遇,也是劫难。想要觉醒人神血脉,乃是逆天返祖,哪里有那般容易?”
场中一片寂静,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在说话。
就在此时,只见远处村口人头攒动,老村长与村中十几个青壮,此时颤颤巍巍战战栗栗的来到古井处,一双双眼睛盯着井口的二人,李淳风下拜:“拜见二位道长。”
“我知尔等前来的用意。”李淳风站起身,将老村长扶起来。
“道长,你可要救救咱们,咱们整个村中的所有人都夜里做梦,还都是同一个诡异的梦境,夜夜被那女鬼折磨,被那女鬼千刀万剐、下油锅,您要是再不出手,咱们可真的坚持不住了。”老村长跪倒在地,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淳风。
李淳风闻言苦笑,他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自己也夜夜做梦,日日夜夜在梦境中与那恶鬼斗法。
“昨日给你的桃木符,莫非不管用?”李淳风问了声。
老村长苦笑:“桃符上半夜倒是管用,可下半夜竟然自己炸开,还请道长再费心思,赐下宝物,助我等镇压了那恶鬼。在这般下去,咱们村中老少爷们可都坚持不住,要被那女鬼吸干精气神了。”
“麻烦大了!”李淳风揉了揉眉头:“村长稍后,且容我与师兄在合计一番。”
李淳风与袁天罡远离众人,站在一棵大树下,静静的看着大树下的众人,然后眼神里露出一抹无奈:“师兄,现在可如何是好?”
“鬼怪之事,前所未有,咱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有什么办法?”袁天罡深吸一口气:“此事传出去,咱们的招牌可砸了。”
“要不然将天师道拖下水?将天师道的高人请来?”李淳风试探着道。
“天师道的人来了,那口古井必然暴露。”袁天罡面色迟疑。
“事到如今,只能开卦推演一番,择寻那一线生机了。”李淳风道。
“一起吧。”袁天罡道。
一边说着,师兄弟二人自袖子里掏出一把铜钱,在身前地上抛洒,然后金钱落地,二人看着地上卦象许久不语。
“师兄,这卦象?”李淳风嘴角裂开:“再有三五日,应该可以解了此灾厄。”
“有贵人南来,而且还是一个熟人。”袁天罡道。
浩荡黄河之水
朱拂晓端坐在木筏上,周身凭空一股飓风吹荡,自天地八方而来,吹着那竹筏向北地而去。
说来也怪,黄河之水波流浩荡暗流翻涌,可是遇见朱拂晓身下的竹筏后,竟然纷纷止歇了波涛。
朱拂晓的竹筏不大,前方只能容一人端坐,那竹筏过处波涛荡平,一股无形中的飓风,推着竹筏犹若轮船般向北地而去。
竹筏上
朱拂晓盘坐,一双法眼内魔力流转,扫过浩荡黄河,目光内露出一抹凝重。
藏胎法界辐射的速度很快,就连这黄河部分支流也已经受到影响,被藏胎法界的力量辐射,那黄河中一道道气机升空而起,吞吐着藏胎法界的力量。
那气机浩浩荡荡波涛翻滚,要么是孕育着一处地脉,要么就是孕育着恶鬼大妖,只是尚且处于混沌之中,不得出世为恶。
“浩劫!这是我人族浩劫!”朱拂晓面色难看下来,这一路顺着黄河而来,河水中的气机实在是太多,浩荡黄河千古以来不知藏匿着多少战魂、战场,藏匿着多少天地间见不得光的晦涩之地,此时与藏胎法界奇妙气机的作用下,竟然催化出了一股奇异的力场,发生了玄妙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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