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好几次登门拜访,对方才勉强答应出山教学。
有钱不一定能请得到,还得讲缘分。
相比之下,以夏知晴的家境,别说请一位大师,恐怕连大师的面都难以见到吧!
这般看来,这一轮比赛,他们胜券在握。
然而此时,时溪和时珺等人的面色却并未有丝毫波动。
虽然夏知晴的画技在整个京城算不上顶尖水平,但,她曾经可是为当今贵妃绘制过肖像画的人物!
能为皇家作画的人,画技又能差得到哪里去?
而且直到现在,那幅画像依然被贵妃当作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收藏着!
正在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时,下人们已经将作画所需的各种物品全部搬到了台上。
时溪扫视了众人,趁着大家都看向台上,忽然开口道。
“为确保公平公正,此次绘画比赛时间限定为半个时辰,诸位意下如何?”
林冰月和夏知晴听闻此言,皆轻点颔首,表示对此并无异议。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他们都是看热闹的。
反正结果如何,对于他们而言,都没有任何关联。
“如此甚好!”
时溪见状满意地说道,并随即挥手示意身旁的仆人取来一只沙漏。
一次沙漏为两刻钟,两次便是半个时辰。
为避免相互窥视影响比赛公正性,她们还特地让人搬来一面屏风横亘于中央,彻底隔绝了彼此间的视线。
待一切就绪后,二人分站于两侧,沙漏开始便可以开始作画。
两人开始全神贯注地在各自眼前的画卷上挥毫泼墨起来。
众多宾客们此刻皆好奇难耐,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伸长脖颈,试图一窥究竟,但无奈距离实在太远,终究难以看清画布之上所描绘之物。
尽管如此,众人倒也并未感到太过失望,毕竟现场还有两位绝世佳人正在潜心创作,光是欣赏这番美景已然足够令人心旷神怡。
而与此同时,精致可口的美食亦源源不断地被呈上桌来,供众宾享用。
时光悄然流逝,伴随着画笔的轻微颤抖,场下之人无不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满心期待着想知道二女究竟画出了怎样惊艳的作品。
众人兴致勃勃地议论纷纷,猜测着最终胜负花落谁家。
时宇决定亲自出马,深入敌营打探情报,以了解究竟有多少人站在夏知晴这边。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传入耳中的竟然全都是关于林冰月获胜的言论。
这让时宇心中不禁涌起不悦之色。
难道大家就如此轻视他的夏姐姐吗?
等下就知道夏姐姐打脸众人。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时宇径直走向那群正在热议林冰月如何轻松击败夏知晴的公子哥。
"你们敢不敢打赌?"
时宇冷不丁地参与到一群男子中间,这群人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林冰月怎样轻松击败夏知晴。
话音刚落,所有人像是约好了一般,齐刷刷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射向时宇。
"赌什么?"
第一个开口的是个矮胖男人,长得一副憨态可掬模样,但明眼人都能瞧出这家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又是哪个富家子弟或者官家少爷。
此人便是从其他城池搬过来不久的方志,方家最小的儿子——方志。
前段时间在其他城池搬到南阳成,成了南阳城里的新贵。
据说他家在京城有些背景,靠着这些关系,混得风生水起,在这群公子哥中间颇有几分话语权。
一听时宇这话,方志立马来了精神。
要知道,他向来对打赌这种事特别感兴趣。
毕竟他家底殷实,有的是钱拿来挥霍。
而周围那些纨绔子弟们更是兴奋异常,平日里他们就喜好纵情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对于赌博这类刺激的活动自然也是乐此不疲。
“我做庄,你们可以下注。”
时宇看着一众人,淡淡开口道。
“这个提议好,我压林小姐赢。”
“我也压林小姐赢。”
“加我一个……”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们,竟然全部押注林冰月获胜。
时宇的脸色不自觉变得难看起来。
这边的喧闹声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周围原本散落在各处的人们纷纷聚拢过来。
人群开始骚动不安,喧嚣声逐渐增大:
“我出一百两,压林小姐赢。”
“我出二百两!”
“我出五百两!”
……
众人情绪激昂,纷纷下注支持林冰月。
押林冰月赢的一边,满是堆积如山的银钱。
而夏知晴那边,却只有寥寥无几的一百多两碎银。
这些银子大多来自于自家那几个半大小子,还有傅家那几个半大小子,许是都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放了上去。
有些人选择押注林冰月并非因为她的画作更出色,而是出于一种策略考虑。
在投票环节,无论最终谁的画作更好,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将选票投向林冰月。
这样一来,无论比赛结果如何,他们都能够稳操胜券。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以至于台上正在作画的两位主角也听到了关于赌注的事情。
林冰月听到周围的人们纷纷押注自己会获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
她对自己充满信心,相信一定能够画出一幅令人惊艳的画作来。
然而,与此同时,夏知晴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周围的喧嚣声一般,依旧专注地拿着画笔,动作娴熟自如。
眼看着大家就要把赌注全部押在林冰月身上的时候。
突然间,一阵惊讶的呼声响起。
"两万两!"
"你……你一个人投注了两万两?"
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时珺将整整两万两银票放在了夏知晴的名字上。
就连时宇也惊呆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大哥,心中暗自感叹。
大哥真是太帅气了!
竟然一下子押注了这么多钱!
面对众人的惊叹和议论,时珺的脸色始终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他押完注后,便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