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群中传来阵阵赞叹声。
"这位时大公子出手可真是阔绰啊!"
"毕竟他们是亲戚嘛,时大公子支持自己的亲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啊,他这两万两恐怕要打水漂喽,唉,可惜呀,人家都压两万两,我这一百两根本就不够看,看来我还得再加一百两才行,"
"我也要加!"
“我也要加!”
“我我我也要加!”
......
这些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几乎都听得清清楚楚。
台上的夏知晴似有所感般轻轻抬起双眸,朝着时珺所在的方向望去。
此时此刻,时珺恰好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就在这惊鸿一瞥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夏知晴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但她并未过多停留,而是迅速垂下头继续专心作画。
林冰月听到台下传来的喧哗声,原本姣好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
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时珺竟然为夏知晴押下了整整两万两!
这个数字让她惊愕不已——他怎么会如此大手笔?
若是押给自己,她定是会万分地高兴。
可为何偏偏选择押夏知晴?
嫉妒之火在林冰月心中熊熊燃烧起来,她的脸色因为愤怒和不甘而变得异常难看,甚至开始微微扭曲。
她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场比赛必须获胜!
这一局至关重要,她绝对不能输!
一些喜欢看热闹的富家小姐们见状,纷纷前去下注。
时宇则在下方仔细清点着那些银光闪闪的银子。
经过统计发现,押注在林冰月身上的金额总计高达三万三千六百两;
而压在夏知晴那边的,则仅有两万两千二百二十两,此外还有两百个铜板。
这两百个铜板分别来自时初和时衍兄妹俩,每人各出了一百个铜板。
这些铜板都是时溪给他们的零用钱,可全都押了上去。
若是林冰月获胜,时宇则需要赔付一万多两银子。
反之,若是夏知晴赢了,他就能赢得一万多两银子。
“三舅舅,你可别忘了我那一百个铜板哦!赵姨姨说了,等会儿你得还给我两百个铜板呢。”
时初盯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银子,眼睛闪闪发光。
毕竟她快要满四岁了,已经对金钱有了一定的认知。
在她看来,只要有银子,就能买到心爱的裙子、美味的糖葫芦和心仪的玩具。
总之,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然而,时宇却听到了一个陌生的称呼——赵姨姨。
他不禁心生疑惑:这个赵姨姨究竟是何方神圣?自家这位可爱的小外甥女又是何时与他人如此亲密无间?
“初初放心吧,三舅舅保证一会儿会给你两百个铜板。”
时宇微笑着朝时初伸出手,示意抱她。
小家伙十分懂事地伸出小手来。
“好哟,那你也要给哥哥两百个铜板,给赵姨姨一百个铜板,哦哟,不对,是,是……”
时初在时宇的怀里,眨巴着大眼睛,努力回想着赵云苓说过的话。
但小脑袋瓜却好像突然卡壳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来。
伸出自己肉乎乎的手,怎么也数不对。
她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旁的时宇看着小团子可爱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轻声提醒道。
“一百两!”
时初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拍着手说道。
“对对对,就是一百两,要给赵姨姨一百两银子喔!”
方才下人们陪着时初过来的时候,时初和时衍各自押了一百个铜板,而那个叫赵姨姨的则押了五十两。
“初初放心好了,三舅舅会给的。”
时宇摸了摸时初的头,笑眯眯着开口。
此时,台下的众人还在热烈地讨论着,而台上的两人则专注于自己的画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沙漏中的沙子第二次全部流尽后,负责的下人喊了一声时间道,她们便同时停下了手中的笔。
大家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伸长了脖子过去瞧,想要看看两人究竟画了些什么。
时溪见到两人都完成了作品,便笑着开口说道:
“在众人准备欣赏这两幅画作前,本县主建议暂时先别透露究竟哪幅作品出自哪位小姐之手。换句画说,各位需要在不知晓作者身份的前提下,根据你们对于这些画作优劣程度的判断来进行投票。在座诸位对此可有异议?”
听闻此言,场下顿时骚动起来,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些原本打算毫不犹豫地将选票投给林冰月的人,心中瞬间涌起一丝失落感——方才他们还盘算着要力挺林小姐呢!
然而面对如今这种情形,他们要怎么分辨哪一幅画是林冰月的?
另一部分企图提出反对意见之人,却发现自己找不出充分且有力的理由去辩驳。
最终,现场无人表示反对。
毫无疑问,这样做无疑是最为公正合理的方式,让人无从挑剔。
显然,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皆无任何反驳。
林冰月倒是对自己的画作很是有信心。
那可是她最擅长的风景画,还曾得到过大师赞许,教学自己的师傅也说她对风景画很是有天赋。
当会儿,定是让众人眼前一亮。
林冰月脸上一直挂着胜券在握的笑。
“既然大家均无意见。”
“那么就请两位小姐先坐在原地,暂且不要移动。接下来由仆从们负责将这两幅画收起并呈递给诸位品鉴观赏。”
“本县主会让人在两幅画上分别写上序号,大家只需直接将序号投入票箱即可。”
时溪面带微笑地说道,接着她挥手示意身边的侍从走上台来。
侍从们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两幅画作收起并悄悄带走。
没过多久,几名下人抬着一张木质方桌来到场地中央,并轻轻地将其放置好。
紧接着,另两名侍从缓缓上前,把画卷放在桌面上,随即轻轻展开。
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颈,试图看清两位小姐都画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