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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见状也不躲,似是因对方是个孩子也不再防备,我勾起唇角,一拍手:“哈!成了!”
凤麟和天水在我的话音中都疑惑地看向我,就在天水看我的那一刻,白衣小男孩猛地撞上了他的胸膛,顷刻间,白光乍现,惊得凤麟回头。
天水再次被撞飞起来,“怦!”地落下,一切再次恢复安静,白衣小男孩,不见了。
天水有点发懵地起身,看看自己的身体疑惑地摸了摸,倏然,他全身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僵直站立,立时,他双眸浮出了惊讶和宛如上当后的愤怒。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愤怒地朝我大吼,咬牙切齿,忽然,他的膝盖缓缓落地,他努力地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最后,他的膝盖还是落在了地上,跪在了我的面前。
“扑通!”这一跪,跪地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
凤麟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我身下的月轮平移到了天水的面前,白色仙裙的裙摆在他面前随风轻摆。
“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被紫薇星君选中了。”我缓缓地笑语。
天水吃惊地抬起脸,眸中依然是愤怒的火焰。
我笑:“也是,你现在不人,不鬼,不仙,不妖,超脱三界之外,小紫,难怪你会选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忽然朝我大吼,不屈不挠的精神可敬可佩,但是!我不爽!我最讨厌别人朝我吼!
我立时沉下脸大喝:“在说老娘是真神!你就该跪我――”浑厚混沌的声音吼在了天水的脸上,瞬间扬起他的长发,吹得他整个人后仰,他彻底惊呆在原地,呆呆地仰视我。长发缓缓回落他的脸边,几缕发丝不规整地落在他肩膀之上。
我收回怒容,再次浮起邪笑:“怎么?没见过天神一直以为天神和你一样温柔?哼!告诉你,你错了,天神若是温柔,人间便不会再有生死,天神若是有情,人间更不会有这么多爱别离。”
寒意划过我的双眸,天水怔怔地看着我,眸光轻颤,他惶惶然地垂下脸,连连摇头:“我不信,我不信……”他猛地再次抬起脸恨恨看我,“我不信天神会像你这样玩弄我!践踏我的尊严!”
立时,他自己的右手扬起直接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
“师傅!”
清脆的掌掴声和凤麟的惊呼同时扬起,我淡淡地看天水被打肿的,懵然呆滞的脸。
“大师兄……”凤麟难言地看天水。
“呵,呵呵。”声声苦笑从天水口中而出,宛若遭受了最让他无法承受的打击,他双目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双手,眸光几乎涣散地无法看清东西,“我被你变成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你又开始控制我的身体,把我当做扯线木偶一样戏耍……这样活着……还有尊严吗?不如死了!”他忽然扬手打向自己的天灵,立时,他的手再次僵滞,无法靠近自己天灵一分。
“啊――――”他痛苦地扬天痛嚎。
凤麟拧紧眉,转身忽然直直瞪向我,我瞥眸看他,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是那样直直地瞪视我。
我也斜睨他,他依然用自己灼灼的目光向我提出强烈的不满。
空气在我与他的对视中凝固。
“不满吗?”我的心语传入他心底,他收紧了眸光,传来心语:“当然!”
“哼!”
“请把大师兄的尊严还给他!”
我立时收回眸光不再看凤麟,冷冷俯看天水:“够了,小紫。”
当我话音落下时,天水僵滞在空中的手“啪!”地落下,他立时拿起仙剑就刺向自己的身体,我飞身跃落月轮直接抓握仙剑在手中!
“师傅!”凤麟惊呼,我扬起手:“仙剑伤不了我。”
天水惊滞地看我捏住仙剑的手,我冷冷瞥他一眼,直接抓住他的仙剑从他手中扯出,“当”扔在了一边,拂袖转身沉语:“成仙成神最后这幅躯壳必毁,你如此在意,注定你无法成仙!”
身后的空气再次宁静,我转回身看天水,他低垂脸庞,静谧无声。
“谁成仙不历劫?我到底把你怎么了让你如此痛苦?!哪个成仙的不是经历万劫,你这小小的尊严算什么?!天界有的是折磨你的方法!你若连此都过不去,你也别想成仙了!哼!我本就看不惯你!”我拂袖甩过他的面前,飘逸的袖摆扫过他的鼻尖,他身体一紧,后退了一步。
我坐回月轮,冷冷俯视他:“你没有被任何人控制,紫垣也不会控制你,他只不过让你成为他在人间的耳目,时时知道我的动向罢了,天水,你现在可是在为真正北极星宫的紫薇星君办事,而不是昆仑什么破北极殿里的仙尊!”
我沉沉的话音让天水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回神,呆呆地只是看着面前的草地。
丝丝仙气飘过再次恢复平静的浮岛,嫩绿的小草在仙气中“沙沙”摇摆。
凤麟收回瞪视我的目光,又是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哎――”
我立时横白他,臭小子又在叹什么气?!几个意思啊!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裙边,天水的面前,蹲下,伸手放落天水的肩膀:“师兄,师傅真的是神,只是……被关在锁妖塔下三千年,心性古怪,喜怒无常……”
“臭小子你说什么!”我直接抬脚踩在他的头顶,他只是拧了拧眉,淡定地抬手拂开我的脚,继续只看天水:“但师傅人真的很好,只是脾气差点,说话也不会像我们凡人那样好好说……”
我慢慢眯起了眼睛,寒气开始升腾,全身的白裙在凤麟大逆不道的话音中渐渐变黑。
“她不会主动关心你,嘴里……也从不会对你说好话,但是,她的心里,会有你,呵……”一抹温暖的笑在凤麟嘴角扬起,我在他这抹带着甜意的笑容中发了怔,全身的寒气渐渐散去,温暖的阳光打落在我的身上,宛如一双温暖的手臂将我轻轻环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