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俊继续回忆,因为接下来的情节和白小姗有点暧昧,虽然他和白小姗终究是清白的,他也没有给丁巧妮继续讲下去的勇气和胆量,只是邹着眉头沉思:
那天晚上,白小姗的双胞胎姐姐白大姗给她托梦,要求李子俊调查她的死因。她出现在李子俊的梦里,她的音容笑貌完全和白小姗的一颦一笑完全一致,都把李子俊搞糊涂了。
当时他在一个水草萋萋的小河边,他背着手,慢慢的在河边散步。从后面跑过来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身材迷人,漂亮异常。他一边跑一边咯咯地发笑,在路过李子俊的时候,屁股跟李子俊一甩,就把李子俊挤到河边去了,她说子俊兄弟再见了。子俊兄弟,再见了。
李子俊大吃一惊,你是人?是鬼?还再见吗?
李子俊问:“你是谁?”
连衣裙回头笑成一朵花:“你不认识我了?”
“哦,你是小姗?”
“不,我是大姗。我们双胞胎你都要救哦,不能光是救我的妹儿哦。”
“大姗?”
“是的啊。”
“前不久你不是见过我和妈妈吗?”
“你和你妈妈?我在哪里见过?”
“哎呀,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了吗?你见过我们后,我们就被坏人丢进了池塘。后来我们就从那个暗河里溜到了这里。”
“你在哪里?谁是坏人?”
“我在河水里,河水里。那个坏人你目前还奈何不了他,我告诉你早了,反受其害。以后你等我的梦幻,我在梦里召唤你。”
“你到底在哪里?”
突然李子俊看见这条河中间冒出一个女人的头来,居然是一个骷髅,露出狰狞的笑容。
“啊!啊!”李子俊吓得惊叫起来,汗水直流。
猛地,他大呼一声:“你到底是谁?”
“我是白大姗!”随着一声娇弱的回应,李子俊的床边站着一个白色连衣裙姑娘,几乎和白小姗一模一样。她说:“子俊哥救救我,救救我。我就在盆洞河中间,救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会让小姗妹妹报答你的。”说罢,转过身轻轻地飘走了,带走了一丝冷森森的阴气。
李子俊杀猪般的啊啊大吼几声,汗水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他猛地坐起来,揪了揪身上的肉,疼痛,恩!生命还在。这姑娘是谁?她为什么来?为什么来找我求救。”
白小姗?
白大姗?
白大姗在河里哭了。
前几天我见过她和她的妈妈,说我贵人多忘事?
难道我真的见过她,见过她和她的妈妈?
她是谁?
她是白大姗。
白大姗是谁?白小姗的姐姐。
啊?难道龙门峡发现的双尸是白大姗和她的妈妈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绝不相信。
李子俊披衣起床,在房间里踱步,他很想在外面院子里面去踱步,刚准备打开门,突然想起,白大姗就是从这门前消失的,他是不是还站在外面门口儿呢?于是他的心情非常紧张,不敢开门。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他始终不敢开门,踱步一会后就倒在床上斜躺着,又反反复复现出白大姗、白小姗的形象。
难道盆洞河发出的异味就是双尸的味道?
他们的尸体在哪里去了呢?
龙门峡深潭里的暗河流向了这里吗?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给秦生林发了一条微信:今天上午九点钟以前,你提一口袋的米糠倒在深潭里,让其顺着暗河流出去。做完后,给我回个微信。
李子俊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刚刚凌晨三点。李子俊躺在床上,双眼睁着,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房间里弥漫着暗淡的月光,使得周遭的物件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
他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在脑海中肆意奔腾。双尸案的压力、未来的迷茫,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孤独感,一一涌上心头。他翻了个身,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枕头上残留着他烦躁的痕迹,头发也被揉得凌乱不堪。他尝试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入睡,可那紧闭的眼皮底下,眼球仍在不安分地转动。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鹰的啼叫,更增添了几分寂寥。他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河边有几点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他那略显疲惫和落寞的面容逐渐沉迷起来。
盆洞小乡,没有几个房子,近乎农村,半夜里,月光如缓缓的流水般洒在狭窄的街道上。一位白衣裙的美丽姑娘,蜷缩在街角,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她的哭声凄楚而悲切,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涌出的绝望之音。月光映照着她泪痕斑驳的脸庞,眼神空洞无神,满是痛苦与迷茫。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像是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寻求最后一丝温暖。抽泣声在寂静的街巷中回荡,每一声都带着深深的悔恨和无尽的哀伤。
夜风吹过,扬起她凌乱的发丝,更显她的无助与孤独。周围的农舍沉浸在梦乡之中,唯有她的哭声,成为这片寂静中最令人心碎的存在。
白小姗?怎么会是她呢?
李子俊从床上起来,踱步到窗口,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街上的那个个白色连衣裙。是她没有错,穿的就是今天跳河的裙子。难道她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裙子?或者就是跳河回来,根本就没有洗澡换衣服了。那她身上的衣服,是自然干的呢?还是现在都没有干呢。李子俊从床上起来,踱步到窗口,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街上的那个白色连衣裙。是她没有错。穿的就是今天跳河的裙子。难道她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裙子吗?
警察心中有道义,他不再犹豫,不再害怕,打开门照着一把大电筒快步下楼了,向白衣裙蜷缩哭泣的地方小跑步过去。
“白小姗,白小姗。”她轻声呼喊道。喊了一会儿也不醒,他于是将她横抱起来。果然没有换洗衣服,因为这件裙子还是湿的,她的整个身体还有一丝丝的烂肉的异味。他左右看了一下,无处可去,也没有酒店旅馆的,如果有,他可为她开一间房。
但是没有,他只好横抱着白小姗向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