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娇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我……我一定不能倒下……”
她在心中不断默念,但每一次努力都像是徒劳,剧烈的疼痛让她根本连爬都爬不起来。
最终,她无力地瘫倒在地,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宁尘和燕九身上。
以他们两人的身手,对付一个诸葛明,应该完全不成问题。
只有他俩肯出手,自己和郑龙就还有救。
柳玉娇求助地看向二人,声音微弱而颤抖。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宁尘和燕九站在那里,目光冷漠而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们并无瓜葛。
柳玉娇的心渐渐沉入谷底,苦涩地扯了扯唇。
只怪自己傲慢无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宁尘。
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柳玉娇闭上眼睛,留下绝望的泪水。
……
见状,诸葛明笃定宁尘和燕九是忌惮三江宗和自己,所以才不敢出手相助。
他眼中难掩得意之色,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变本加厉地嘲讽起了柳玉娇和郑龙。
“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得罪了我们三江宗,就只有死路一条!”
“放弃挣扎吧!”
随后,他大手一挥,对宗门弟子下令道。
“将两人带走!”
“是!”
几名弟子上前,动作粗暴地架起瘫倒在地的柳玉娇和郑龙,将两个人几乎是拖行着带走,回到了诸葛明身边。
诸葛明抬脚打算离开,脚步却突然一顿,担心事情暴露。
突然扭头,恶狠狠地盯着宁尘和燕九。
“我警告你们,如果不想和他们两个人一个下场的话,今日之事,你们俩最好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把嘴给我闭紧了,不要到处乱说话!”
“否则,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胆敢透露半个字,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燕九实在是看不惯他这副模样,双眸弥漫着冷冽的寒光,讥讽道。
“就你这个三脚猫功夫,还敢对我们不客气?”
“真是可笑至极!”
听到燕九的话,诸葛明脸色瞬间大变,恼羞成怒。
“小子,看来,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暴喝一声,振臂一挥,抡起拳头,汇聚起一股浩大且压迫感十足的拳劲。
对着燕九的胸口,轰然袭去。
拳劲之霸道,震的周围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燕九眼神异常平静。
在诸葛明距离他不过一米的距离时,他手腕轻轻一动,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
诸葛明脸色骤变,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嗤——”的一声轻响。
电光火石间,寒光剑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易地斩断了诸葛明的一条胳膊,鲜血顿时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燕九面无表情地收剑入鞘,动作行云流水,
仿佛刚刚他斩断的,不是一个人的胳膊,而只是一根树枝而已。
诸葛明脸色苍白,先是一愣,随即猛然一阵剧痛袭来。
“嘶!”
他猛地吸了口凉气,捂着伤口,惊恐万状的后退两步。
自己一个即将突破宗师的人,居然连挨都还没挨到燕九,就直接被斩断了一条胳膊。
甚至他都没看清,燕九到底是怎么出招的?!
此时此刻,诸葛明才明白了燕九的实力,究竟有多恐怖!
其余三江宗弟子,也是面色苍白,眼中弥漫着深深的恐惧。
连诸葛长老都不是燕九的对手,那他们几个,就更不说了!
燕九如果想要他们这些人的命,实在是轻而易举!
剧烈的恐惧,让诸葛明再也顾不得任何尊严。
什么三江宗的长老身份,那都是狗屁,能留着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扑通——”一声。
他重重地跪在了燕九面前,“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哀声连连求饶。
“大侠!我知道错了,以后也不敢了!”
“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我一马,以后整个三江宗都会铭记你的大恩大德!”
燕九眉眼冷峭,出口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
“你自己想办法,用有价值的东西,跟我买你的命。”
“机会只有一次。”
一番沉思后,诸葛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大侠,我知道一条消息,是关于天山大悲手的。”
闻言,燕九眸中浮现一丝兴味之色,冷声道:“继续。”
见状,诸葛明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底,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天山大悲手就隐藏在这座山中的某一个石碑当中。”
然后,诸葛明从怀里拿出一枚造型古朴的令牌,双手递给燕九。
“有这个令牌,参悟天山大悲手会容易一些。”
燕九收下令牌,冷冷开口。
“滚!”
“谢谢大侠!”
诸葛明顿时如获大赦般,带着弟子和柳玉娇二人,仓皇离开。
宁尘和燕九继续往前。
走了许久,只见前面人越来越多,都是来自各个宗门,都是为了寻找天山大悲手传承而来。
又走了没一会儿,面前出现了一片碑林。
有人已经坐在石碑前,努力寻找天山大悲手传承,但都无果。
燕九将令牌给宁尘:“你去试试。”
宁尘摇头,淡淡道;“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你去吧。”
燕九也摇摇头,神色坚定:“我此生只学剑,不会学别的。”
无奈,宁尘只好拿着令牌过去尝试。
他随便找了一座石碑,刚刚坐下,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引力,自石碑内部悄然涌出。
仿佛有一股温和而又强大的力量,在无声无息间,与他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
与此同时,他手里的令牌,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原本只是泛着冷光的表面,此刻竟然开始缓缓亮起。
令牌上的纹路,也随着光芒的出现而逐渐清晰。
这个情况,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惊呼道。
“你看他手里的令牌!”
“这莫不是与传承有感应?”
……
不远处,一男一女,两名穿着道袍的人,看到这个景象。
女子视线紧锁在宁尘身上,阴沉出声:“师兄,我想要他手里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