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国地宫九层,也是地宫最深处的地底,这里是一片比起第八层那片区域还要庞大的区域,整个区域之内,有着无数蓝色的光点,这些蓝色光点映衬着区域内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辉。
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分别延伸出了四根足有几人才能环抱的巨大铁索,如同铁索横江一般贯穿整个区域,而那四个铁链的交汇处,却摆放着一具微小的青铜棺椁,此刻,青铜棺椁已经被打开了。
化名梁超之人,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抱在右肩上低着头,一副恭敬之色。
在此人的头顶之上,一团黑雾弥漫飘散,汹涌沸腾,黑雾之中传递出来沉闷的桀桀桀笑声,回荡在四周。
虎平直与虎威,终于带着队伍来到了第九层,可眼前所见的景象,让两人无比吃惊,棺椁大开着,一团黑雾弥漫着,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着实恐怖。
“呀!”就在此刻,黑雾之中一声尖锐的嚎叫之声,黑雾瞬间散开,一道涟漪轰然扩散而出,紧接着一个如同拳头大小一般的元婴,悬浮在了半空之中,就这么静静的悬浮着。
与普通的元婴不一样,这一只元婴身上穿着合身的铠甲,手持一把微小的斧头,通体呈现出了黝黑之色。
随着黑雾溃散之后,元婴突然下降,化为了一道黑光,直接没入了那化名梁超之人的天灵盖上,消失不见。
顿时,那人浑身发抖着,剧烈的抽搐着,双眼鼻孔嘴巴肿,不断有黑色的厌恶弥漫出来,旋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体。
“那不是梁超吗?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大声询问,也正是这问话,让所有人都回头看去,把目光落到了斗兽宗几个弟子的身上,可是几个斗兽宗的弟子也都不明所以,他们只是按照长老的指示,带着这个陌生人进入这里,化名为梁超,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情况。
铁索上,那人停止了动作,身上的黑色烟雾也消散不见,取而代之又恢复成了本来的面貌,只是他的气息却已经恐怖到了极限,是超越元婴境修为的存在,达到了初入武装境的修为!
“万妖之国,本皇回来了!”那人喃喃说道。
妖国地宫内,究竟埋葬着谁,只有妖国如今的掌握者虎族知道,虎族可以查阅任何的历史资料,作为虎族的直系族人,不管是虎平直也好,还是虎威也罢,都清楚眼前的家伙是谁!
传言中,妖国地宫内埋葬的是历代妖国的皇室,而第九层是万妖之国最后一任妖皇,墨卿!
这墨卿在生前可是一位阴阳镜的超级高手,即便是当年的斗兽宗,见到墨卿也要毕恭毕敬,墨卿之死可以说是意外,因为修炼的魔门功法,墨卿体内滋生了强大的心魔,他花费了庞大的力量镇压了心魔,却也使得自身修为降低到了武装境,而当时万妖之国国内混乱,到处都是反叛者,最终虎族先祖率先冲入皇都,斩杀了墨卿,随后虎族先祖把墨卿也葬在了地宫九层。
所以这地宫第九层,所葬之人便是墨卿!
就在刚才所有人都目睹了那只元婴,那是墨卿的本体,如今元婴进入人体之中,也就代表着眼前这个叫做梁超之人,已经被墨卿给夺舍了,这梁超本来的目的,就是救墨卿出去!
这倒是也不奇怪,那些曾经忠诚于墨卿的人,后代繁衍到现在,也还是对墨卿十分忠诚,这种事情在妖国内很常见,但谁都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有人混入进来救墨卿,究竟是多么深的执念,才会让这些家伙觉得墨卿还活着,这么多年了,正常人都不该这么认为才对。
“真的难以相信,墨卿死去这么多年,元婴不灭,竟还活着……看样子先祖们当年可没有杀死墨卿,这家伙是怎么得知墨卿还没死的呢,糟了,真的糟了!”虎威捏紧了拳头,心中暗道。
墨卿站在铁索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夺舍到一个身体,自然是要好好适应一下,这身体虽然非常契合,却是修为太弱了,也使得墨卿恢复人身之后,修为只能停留在武装境,不过眼前这群人最强者不过元婴而已,对付他们足够了。
“可惜,没有恢复到全盛时期,否则出去之后,我便能重夺皇位。”墨卿自顾自的喃喃道。
纵身一跃,身形一闪,刹那间就出现在了众人的正前方,虎威和虎平直本能的后腿一步,警惕非常,不过更多的人不知道此人是谁,也不惧怕,只是认为眼前这个人是一位强者罢了。
“本皇感受到了虎族的气息。”墨卿痛恨虎族,正是虎族夺取了他的天下,他猛然一抬手,一只黑色的手印出现在了虎威的脖子上,就这么隔空一拉,虎威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墨卿的身下。
强大的神识之力涌入上去,虎威被压制的完全无法起身,瑟瑟发抖。
墨卿一脚踩在虎威的后背上,又把目光放在了虎平直的身上,冷笑道:“还有一个。”
“保护殿下!”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所有人都纷纷涌了上来,把虎平直牢牢挡在了人群中。
“殿下?”墨卿狐疑着,身下的虎威牙关紧咬道:“不错,这位便是如今妖国的太子殿下!你,你就是墨卿吧,你如今的修为出去也做不了什么,我妖国皇室的强者数不胜数,不会怕你分毫!”
虎威语气很硬,而其他人听到传闻之中万妖之国最后一位帝王的名字,也都震惊不已,满脸震撼。
“是么,哼!”墨卿冷哼一声,右脚再次抬起,狠狠一踏,砰的一声闷响,有着元婴修为的虎威,竟在这一脚之下,胸口被踩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更是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便彻底没了气息。
“三叔!”
见此,虎平直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音戛然而止,整个身体漂浮了起来,一只黑色的手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后背,拎起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