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大晚上的,卷好铺盖准备睡觉时,一抬头看见老师双眼森森然地发着绿光时。不由自主地就是一颤,“干嘛……”
“似乎没把今晚要将就这里陪过夜的话听进去。”席以辰微微眯眼,手里捧着的一杯温水正袅袅地上升着淡淡的烟雾,他微冷的轮廓隐这烟雾的后面,就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咽了口口水,有点不自地缩了缩脖子,“说老师……还来真的啊。”
席以辰皱了皱眉,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了。当下捏着那细细的茶杯柄走过来,晚上的医院除了门外护士走动的声音和窗外奇奇怪怪的鸟叫声之外就没有了别的声音,所以老师那双鞋子踩地板上的声音就变得格外的清脆。
捂紧被子,不禁地想,老师这么做的举动是干啥。
如果劫财的话,这个不行,劫色的话……估计吃亏地也不是傅小清,吃亏的话也只有席老师,毕竟他的姿色才能有份被劫好么。
席以辰走到面前的时候,已经赶紧把脑子里那些绮丽的想法毙了。所以他眯着眼弯下腰来时,就看见那刚刚从脸上褪去的大片红烧云又骚动了起来。
捂了捂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那个,这个病房那么小,睡这多烙得慌啊。”别睡得不好,再把责任推给了,这该多可怜啊。重伤未愈,又得做牛做马地伺候这爷们,怎么看都是吃亏啊。这小身板(→_→明明威武雄壮好么……)怎么能吃得消啊。
席以辰却没有多说什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突然直起身来。“傅小清,是属黄瓜的么,怎么有时候……”他顿了顿,斜眼看过来,然后毫不留情地说道:“怎么有时候,那么地欠拍呢。”
……一一+
莫名其妙遭遇参公鸡的的很不开心。
所以到最后,席老师淡漠地看了一眼,那小眼神带着点鄙视啥的,看得的小心肝那叫一个胆颤啊。
还没说点啥挣扎一下,他把手里的杯子往手里一塞,转身就走了。
直到门被关起来了,才从怔忡间回神,一声尖叫,“靠,蓄意谋杀啊,烫死爹了~~~~”
可想而知,老娘的嗓门有多大了……
是走了,是自了,但是大晚上的,突然就睡不着觉了。
想着老师临走前那怨念的小眼神。o(︶︿︶)o 突然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事了啊。
们懂得,一个反应迟钝的……自反思什么的,最伤不起了。
就像高中一次跟对骂来着,被逼急了,就洋兮兮地扔出了一句鸟语去堵。
说:“fuck my mother……”
于是,被骂的那个妹纸傻掉了,围观的也傻掉了。
对自己一句话把给堵死了,表示了对自己的才能深刻的钦佩之后也傻掉了。
……麻麻,对不起。
当然,反射弧有点长的,自觉太对不起老妈,那天晚上滚回家就撕了麻麻的两条床单——原因很简单,对她太殷勤她会问干啥坏事对不起她了,为了不让她有这个伤自尊的机会。只有这样做了……
抱着枕头,刚翻个身想睡觉,一扭头看见床柜上那个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时,顿时觉得喉咙里堵住了棉花一样。捏着手机摸了会,终于还是决定打个电话慰问一下老师比较好。毕竟那么晚回家……还是不安全的。
拨通电话之后,心里一直都打鼓,怎么感觉跟偷情一样呢——
席以辰清冷冷的“喂”传来的时候,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拍了拍小心脏,顺了口气才出声道:“唔,老师哪呢?”
那头顿了顿,反问:“干嘛?”
语塞,想了半天还是把自己那搬不上台面的借口搬了出来,“那么晚回家担心被劫色了……”
席以辰默了默,咬牙切齿,“傅小清,能不能正常一点?”
悄悄抬手抹了把汗,“能能能。”一直很正常。
那头传来打转向灯的声音,随即便是席以辰带着倦意的声音响起,“还有一年。”
“啊?”愣住,啥一年?
“毕业。”
点头,“这个知道啊。”
那头又是沉默了会,说道:“只给一年的时间。”
差点没翻白眼,又不是不知道的智商有多高,讲话不明白存心打哑谜么?
像是听见心里想什么了一样,席以辰轻轻咳了咳,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年的时间,不会再干涉的任何事。”
“厌烦了关于傅小清的所有一切。”说罢,他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就这样。”
无辜的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老师给拒绝了。
有病。
挂电话之前,这样狠狠地骂了一句,深知他是个锱铢必较的,当机立断地把电话给挂了,顺手就把电池给抠了下来扔了一边。
但,胸口,就那样,突然堵住了。
一个总跟亲近的,突然受够了,要离而去……那感觉的确很糟糕。
而且这个,似乎并不讨厌,还有点小喜欢。
揉着被恨铁不成钢挥了一拳的屁股,就这样睡着了。
隔天太阳晒屁股的时候,终于被护士小姐叫了起来。
揉着眼睛,看着睡胳肢窝底下的手机尸体,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干了什么事。
一摸床头的实习汇总,松了一口气之后,差点没把医院的屋顶给掀了。
勒个去啊\(▔□▔)/,今天开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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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汇总由于是席以辰亲自盖得章,所以过得很顺利。
大四这种糟糕到不上不下的时光其实难熬的狠,开学了一个星期都不思进取,瘫寝室里一直没有出过门。
小米给带了几天饭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掐着脖子把给拖出了寝室的门。
“傅小清,发什么疯呢?”
“啊?没发疯啊。见过谁发疯还能那么安稳的么?”吃了睡,睡了吃好么,其实都佩服自己怎么做到的。
“是啊,都成养猪专业户了,能不安稳么。”小米咬牙切齿,见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直接架着出了校门。
“喂喂喂,带干嘛去啊。”
小米哼了一声,“带去收拾收拾自己,然后去应聘。”
顿时傻眼,“好好的,应聘干嘛,找罪受么?”
“席老师说了,不工作的好青年都是不思进取的。”
……一一+能求这位席老师的尊姓大名么?想告他误子弟。
刚出门没多久,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摸出来,还来不及接通呢,就被小米拉着上了公交车。想,完了,这么堵的车接个电话得多费多少脂肪啊。
然后一抬头,就看见公交车外,席以辰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往站台前走过。
一个脑热,抬起捏着手机的爪子就朝席以辰挥手,“哎,席老师……”
听见声音,席以辰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是,顿了顿,随即就把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_┬)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这厮就是害得老娘这几天食欲不振的凶手啊。当下,拿着爪子把脸一遮,生生这潮拥堵的公交车里灵活地转了个圈,把自己换了个方向。
小米看得莫名其妙的,“有这样打招呼的么?”
“o(一^一+)o白天不懂夜的黑,不懂。”叹气。
话音一落,小米的爪子就朝招呼了过来。“傅小清,丫的给正常点。”
老娘的灵光就这时候一闪,想起那晚上,席以辰咬牙切齿地问,“傅小清,能不能正常一点?”
哎,老娘正常的时候就犯二啊。
等下了车想起来看未接电话的时候,才发现刚才漏接的是麻麻的电话。
晃了晃那晚医院被压得差不多肢解了的手机,一脸无奈,“小米,觉得遇到生的低谷了。”
小米以怀疑的眼光打量打量了,“谁那么大能耐啊,让这纯爷们能生出这种感概。”
叹气,咬着奶茶的管子一脸蛋疼菊紧的表情,“他说厌烦了关于的一切……这句话是不是说明他很讨厌啊。这么貌美如花见爱的爷们被这么评价,这让很伤脑筋啊。”
小米支着下巴想了会,说道:“伤脑筋什么,要是还有战斗力的话再去搅得他鸡犬不宁啊。”
咽下一颗珍珠,皱眉说道:“怀疑他是欲擒故纵。”
当然,有生之年的不久之后验证了这个判断的正确之后终于可以面对小米对智商进行怀疑的时候实施强有力的理论汇报。这个就说明了……环境对的生长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当然啦,这些——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几天……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