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马男看见聂辰后,也是很好奇,上下打量道,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司马将军记性可不太好啊,几天前才见过的人,现在转眼就忘了?”
聂辰嗤笑道。
“几天前?……我想起来了,你是平西王身边的那个人,你是平西王的手下?”
司马男脱口而出道。
闻言,躺椅上的郑家公子脸色大变,难看至极。
怪不得此人不把他爹那个左相放在眼里呢,原来是平西王的心腹啊。
这可如何是好?平西王的人他可不敢抓啊,谁不知道平西王霸道又护短,要是抓了他的人,平西王怕是敢血洗左相府。
聂辰摇了摇头道,
“你搞错了,我并非是平西王的手下。”
闻言,郑家公子放下心来了,只要不是平西王的人就好,那就能办了。
于是,他色厉内荏的喝道,
“你这个当街行凶的贼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大军上来,定要你死无全尸!
小爷说了,定然把你们抓起来,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报应来的好快啊,贼人,你嚣张跋扈的时候,可曾想到现在这般模样?!”
闻言,周安一瞪眼,怒不可遏,便要上去揍这个郑家公子。
聂辰伸手拦住了他,说道,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特么管你是谁,只要你不是平西王的人,小爷我就能办你!”
聂辰嗤笑道,
“哦?原来现在京城里边执法,看的不是谁犯法?而是看的谁后台更硬啊?
我今天要是没点后台,是不是就真的要被你给冤枉的抓进大牢里了啊?”
“哼,你打了小爷,难道还不是犯法?司马将军抓你,难道不是执行公务?
男哥,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抓了他,扔进大牢里好生拷打,扒了他的皮!”
司马男可不是郑家公子这种无脑货色,他聪明着呢,当日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个青年,是跟平西王骑马并驾而行的。
即便不是平西王的手下,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
司马男说道,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在京城之中行凶?”
“我叫聂辰。”
“聂辰?”
闻言,司马男和郑家公子齐齐皱眉,而后,司马男恍然大悟,目瞪口呆道,
“你就是聂辰?威虎郡郡守聂辰?”
“正是本官,正如我所说,我没什么后台的,我不是四王中任何一人的手下,只是,这位司马将军,你敢抓我吗?”
聂辰语气悠悠,冷冷的看着对面二人。
今年以来,聂辰这两个字可谓是如日中天啊。
他是土匪出身,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突然间崛起,霸占威虎郡,成为郡守,而后击败并收编安东王的大军,又击败蛮人三十万大军,用战无不胜的神话,成功稳固了地位,还手握三十万大军的兵权。
一跃成为了整个风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仅次于四王的超级军阀。
诚如聂辰所说,他确实没什么后台。
他自己就是自己的后台。
司马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现在他明白了,当日这个青年,为何能够与平西王并驾齐驱了。
他有这个资本啊。
司马男咽了口唾沫,说道,
“原来是聂大人,失敬失敬,这只是一起治安事件罢了,还请聂大人跟我到衙门里登记询问,是非公道自有官员来判定。”
“哦?你好大的狗胆啊,还想抓我?”
聂辰冷笑道,
“你是什么将军?几品啊?”
“末将京城游击将军,正五品。”
“郡守几品啊?”
“正三品。”
“什么时候,正五品的将军,有资格抓正三品的郡守了啊?
我若是犯了法,自然有衙门来询问,有刑部来审讯,有陛下来定夺。
什么时候,你一个杂牌将军,也有执法权了啊?
我为大风镇守边疆,抵御蛮人入侵,保卫国家门户,立下赫赫战功,司马将军却说我当街伤人,可是要陷害朝廷忠良吗?”
司马男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咬牙,犹豫后说道,
“末将不敢!聂大人若是有事,还请去忙。”
聂辰冷笑道,
“我当然有事,那个叫郑什么的……小杂种,敢问,你是几品官啊?”
郑家公子脸色微变,说道,
“我……我爹是一品左相。”
“我没问你爹,我问的是你。”
“我没有官职。”
虽说他没有官职,但在京城里边谁敢惹他啊,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一个看门的老仆,别的当官了见到也得毕恭毕敬的,更何况啊左相的亲儿子呢?
“哦,没有官职啊,也就是平民百姓呗?一个没有任何执法权的平民,胆敢跑到五品大员的家里去打人,抢人,还敢威胁我这个三品大员,司马将军,你说说,这该当何罪啊?”
聂辰冷冷问道。
司马男咬了咬牙,说道,
“我会将郑公子移交给衙门来审讯。”
“不劳司马将军费心了,本官自己处理就好,对于这种人,不打是不长记性的。”
聂辰挥了挥手,说道,
“林广。”
“末将在!”
“再打断他另一条腿。”
“末将遵命!”
说完话,林广便气势汹汹的向着郑家公子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郑家公子现在看见林广就怕得要死,此时见林广又要揍他,连忙拍打身边的家丁,喊道,
“快跑啊,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四个家丁抬着躺椅转身就要跑,然而,他们如何快的过林广。
林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郑家公子的头发,而后将他拽了下来。
他看中郑家公子那唯一的一条好腿,猛的踹了过去。
咔嚓!
“啊!!!”
可怜的郑家公子,这下好了,两条腿全断了。
本来断了一条腿还不行,还要再过来送一条腿,力求林广服务周到,可谓是贴心至极。
司马男不敢阻拦,脸色铁青说道,
“聂大人,您当着末将的面,滥用私刑,这样怕是不好吧?”
“谁觉得不好?你觉得不好?”
聂辰反问道。
“不是,我没有……”
“谁觉得不合适,就尽管来找我就好了,我都接着,我就住在平西王府,随时欢迎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