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师郑国安叶劝解道,
“大帅,诸位统帅,还是先别吵了,属下想问一句,咱们马上就要进入堡寨范围了,咱们是驻扎西边的堡寨来防守敌军呢?还是怎么打?”
叶啸冷哼道,
“防守?防守个屁啊,皇上让我当大帅,是让我去消灭聂辰的,防守能消灭聂辰吗?主动出击,必须主动出击,干死聂辰!”
丁源嗤笑道,
“主动出击,你能打的过聂辰吗?咱们就三十万人,敌军就算是派出去一个军团,那还有四十万人,更何况人家还占据着郡城呢!
正面战场对决,那是嫌自己死的慢吗?难道你想用三十万人去攻打四十万人守的城池吗?”
丁源其实自己也没个主意,反对叶啸主要是因为,他就喜欢跟叶啸唱反调,凡是叶啸赞成的,他就反对,凡是叶啸反对的,他就赞成。
总之,是要好好出一口恶气的,谁让这个叶啸把主帅的位置给占了。
至于会不会分裂,会不会打败仗,那不在考虑范围内,外敌哪有内斗有意思啊。
叶啸丝毫都不去思索,立刻便说道,
“有何不可,那就给他打下来就好了啊!”
若是聂辰知道了敌方主帅智商这么感人,肯定会不舍得去杀的,肯定得好好留着,让对方接着犯错误。
就像是之前在清风寨对叶兴一样,蠢货留在敌方阵营作用更大。
嗨呀,这姓叶的智商真是一脉相承啊。
听到这话,郑国安也觉得有些离谱了,连忙说道,
“大帅,万万不可啊,敌人足足有着四十万的大军,而且昨日便已经向着我们这边来了。
我们赶的急一点,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在他们赶到之前,占据那些堡寨。
那些堡寨个个都建在丘陵之上,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乍一看,说我们分散了兵力,但仔细想想,我们也能够借助这些地利,来极大的消耗敌军的战斗力。
我们派一万人守一个堡寨,敌人要想打下来,至少得需要两万以上的人往里填才行。
甚至是三万以上。
等到敌人的兵力消耗严重后,我军便可以反攻敌方。
我军休息已久,敌军疲惫不堪,定能一战而下,攻克敌军啊。
我们要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来战胜敌军,一味的强攻硬攻,并非上策。
我军处于劣势,还是要智取,方为取胜之道啊。”
听了郑国安的话,叶啸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
“军师的计策,倒也勉强尚可,只是这样一来,必然会陷入旷日持久的战事,我军无法速胜敌军,如何能够在皇上面前,彰显本帅的英武啊?”
“大帅啊,慢胜也比速败强啊,敌强我弱,我们只能这样做,才能取胜。
这种事情,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之前哪怕是大帅您连战连败,只要最后胜了,别人也会说,那是您的隐忍,和诱敌深入之计啊。
您若是能以三十万大军战胜敌人五十万大军,那足以载入史册,光耀门楣啊。”
听了郑国安的话,叶啸点头说道,
“有理有理,那就听军师的吧,咱们确实得加快速度,早点进入到堡寨之中才行。
传令下去,前军加快速度,争取一日内赶到最西边的堡寨,将那边占据,不得有误,若是没赶到,本帅砍他们主帅的脑袋。”
“姓叶的,我放你娘的狗臭屁!”
丁源勃然大怒道,
“前军十万大军全是我丁家的大军,老子就是主帅,现在都特么的下午了,足足六十里路,你让我今天走完?老子能飞过去?
你这狗杂碎要是对老子有意见,只管当面说,少特么给老子下军令使绊子。
大不了老子带着丁家十万大军也走,你自己带着你们叶家的大军玩吧。”
“你……”
叶啸脸色变了变,而后说道,
“两天,两天总行了吧?两天你还走不了六十里?”
“今天已经过去一大半了,山路难行,两天也到不了。”
“敌军距离最西边堡寨也就不到六十里了,你还没他们走的快吗?那还阻击个屁的敌人,敌人要是把堡寨占据了,那打攻坚战的就是我们了。”
“你刚刚不也说了吗?那就打呗,你不就爱打攻坚战吗?”
“老子说的是打郡城,不是打堡寨,打堡寨有个屁的功劳。”
“那我不管,我不听你的!”
丁源扭过头去不吭声。
“不听就滚,滚到前军带领你丁家的大军去,别在这里烦我,我警告你,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都会如实禀报给皇上!”
“老子怕你不成?!”
说完话,丁源便下了马车,骑着马往前军去了。
他有意向跟叶啸的中军拉开点距离,到了前军后,不停的催促赶快行军,往前走。
很快,他们进入山路之前,便甩开了叶啸二里地。
对于周围的堡寨,他们也没有探测,直接便从官道上过去了。
在堡寨上的聂辰见到这副场景,心里乐开了花。
拉开这么大距离,前军就是要去支援中军,那也得一段距离跑呢。
想到这里,聂辰立刻下令,点燃了狼烟,给其他三个堡寨发信号。
狼烟滚滚而起,堡寨里面早已经准备好的骑兵们,打开了堡寨的大门,向着前面奔腾而下。
聂辰也下了寨墙,骑上了自己的战马,面前是墨辰、周龙、周虎和江澜。
江澜的任务就是保护聂辰,而齐桓则被聂辰留下,接收情报,站在高处观察战场,事有不对便鸣金收兵。
这些事情必须要有人做的。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好,那就随我一起去冲杀敌军!”
“遵命!”
上万骑兵齐声大喝,堡寨打开大门,骑兵队伍们浩浩荡荡的向着外面冲了过去。
沉睡着的墨婉儿被这高呼声惊醒了,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往自己身上穿甲一边骂骂咧咧道,
“聂辰这个王八蛋,肯定又想丢下我,竟然不叫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想拿我的烈火枪在他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
她一边叨叨着一边翻身上马,拿着长枪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