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钱家的一个大臣也站出来说道,
“是啊皇上,与其等到聂辰打到眼前再求援,倒不如我们趁着还有实力的时候,还有底气说话的时候求援。
我们可以适当的拿出一部分好处来给韩国,给了韩国就等于给了齐国。
只要能让齐国大军过来,我们便可以和齐国大军配合,击败聂辰。
毕竟,我们安、靖、韩、齐四国是可以和睦相处的,但聂辰陈无疆是大风的臣子,要光复大风,就得灭掉我们所有人才行。
大风,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要大风一日不灭,那么所有风人的心都是向着风国的。”
闻言,钱安平点头道,
“好,选出一个使者来,明日一早便出发去太原找明文和狄洪商量出兵的事情。
这件事先放一放,齐军在远处,聂辰在近处,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该如何打吧。”
而此时,叶家的大臣站了出来,说道,
“皇上,当然是要让丁源主动出击了。”
钱安平的眉头立刻便皱了起来,
“主动出击?你疯了吗?三十万大军都被聂辰四万人打败了,剩下十几万人还能主动出击?”
不光钱安平觉得不靠谱,就连众人都觉得不行。
聂辰那一战,可是把他们吓坏了,把他们的自信都打没了。
叶家大臣侃侃而谈道,
“皇上,我军被聂辰四万大军击败,那是聂辰取巧了而已。
那个时候,我军正在行军,而非是作战状态,首尾不能相顾,士兵不着甲,军队无战阵,被聂辰以骑兵偷袭而已。
面对这种迅猛的偷袭战术,别说是我军,就是平西军、齐军这样的精锐来了也招架不住。
我们败了一仗,并不代表我们战斗力不强,只是被打了个突然而已。
我军将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怎么可能战斗力不强呢?
而现在,聂辰的主力大军,还在百里之外,安壑丘陵之中,要与聂辰汇合,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
而这三天里,就是聂辰最虚弱的时候。
聂辰要么在堡寨之中,要么在营寨之中。
他只有四万骑兵,骑兵并不善于守城战。
若是在堡寨里,他就得分开防守,削弱兵力,若是在营寨里,他就没了城墙的地利。
我军虽然都是步兵,但善于守城攻城,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我军去攻打聂辰大营,正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聂辰就四万人,还能抵挡得住我军十几万大军的进攻吗?
他聂辰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吓到我军,不让我军西进,不让我军主动进攻而已,这恰恰暴露了他的虚弱。
而我军,只需要准备充足,结好战阵,主动进攻,便可打破聂辰大营,生擒聂辰,带回来献给主公。”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露出思索的表情,觉得好像还挺可行的。
钱安平说道,
“生擒聂辰,很难,聂辰身边大将很多,而且还都是骑兵,打不过还是可以跑的。”
“他若是跑,我军正好顺势进入堡寨,来防守聂辰主力大军!”
叶家大臣得意洋洋的说道。
众人听了后,纷纷点头,表示有道理。
忽然,有一个吴家大臣站了出来,看向那叶家大臣阴侧侧说道,
“那若是聂辰趁着我军还没有攻打,行军的时候,就率领骑兵出来攻击我军怎么办?
别忘了,骑兵虽然不擅长防守和攻城,但善于平原野战,在那大平原上,我们十几万大军,能打的过聂辰的四万骑兵吗?”
“哈哈哈哈……”
叶家大臣大笑道,
“说你们吴家都是贪生怕死的无胆鼠辈,一点都不为过,还是那句话,先前我军大败,不过是吃了行军状态的亏,被偷袭了而已。
现在我军人数虽然少了,但也没有了辎重粮草的负担,还早有准备,列好战阵出发。
我军攻防兼备,战阵整齐,他聂辰的骑兵,敢入我军战阵吗?
区区四万多人,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叶家大臣自信满满,但他们没有跟骑兵正面交战过,压根不了解骑兵的厉害。
“皇上,臣请下令,召吴襄部十万大军回来,与我方大军共同守卫郡城。
让丁源部,击败聂辰之后,进入堡寨严防死守。
等齐国大军到了以后,我军配合齐军,反攻聂辰,此战必胜!”
一番话,说的钱安平热血沸腾的。
“好,就这样办,叶爱卿真是国家栋梁啊,给朕拿出来了一套完整的战术方案,朕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来人,传令,命令丁源钱东塾主动进攻,消灭聂辰一部,进入堡寨防守,不得有误!
命令吴襄部,立刻撤回郡城,在见到金牌之时起,立刻撤退,不得与敌人周旋,否则,朕定办他不遵皇命之罪!”
“皇上英明!”
众臣齐齐叩拜。
很快,钱安平的命令,便随着快马加鞭,送出了东平郡城。
两道命令,一个是给丁源的,一个是给吴襄的。
吴襄距离太远,命令要好久才能送到,丁源离得近,一夜的时间,加上一个上午,便送到了上云城之中。
大中午的时候,丁源还在呼呼大睡呢,他和钱东塾喝了两天的酒,也不管麾下的大军们。
大军没有粮草,没有辎重,也没有营帐,可以说是吃喝和住的都没有。
主帅不管,他们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于是,上云城的百姓们遭了殃。
自古以来,若是军队都饿死了,那不是军营没有粮食了,而是方圆百里都没有粮食了。
士兵们没粮食,但是有刀枪,他们可以抢老百姓。
士兵们没吃的?好办,直接进百姓们家里抢。
没有帐篷住?好办,吃完了直接住在百姓的家里。
他们三五成群,就像是恶霸一样,杀掉百姓们家里的鸡鸭,拿着他们的粮食煮饭吃,霸占人家的房子,将主人家给赶出去,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
上云城的百姓们苦不堪言,联名去城主府告状,请求城主为他们做主。
刚开始城主还不在意,还以为是个别现象,直到城主府前面跪着几万百姓喊冤的时候,他才知道了事情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