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婉儿还在泄愤似的捅刺那个敌将的尸体,周安顺手劈死了那两个敌将,安慰墨婉儿道,
“好了好了,别捅了,你穿上重甲,盖着脸,别人谁能看出你是男是女啊,再说了,你胸那么小,乍一看就跟个男人似的,别人认错了也很正常嘛。”
“周安!你找死!”
墨婉儿勃然大怒,向着安慰小能手周安杀了过去。
另一边,聂辰和岳东文,也从一左一右,杀进了敌人的军阵之中。
聂辰虽说武艺不怎么好,没有人家岳家刀林家枪还有周安那样的专业武功,但也是经过很多次战场厮杀,磨炼出来的,自己有空的时候也会练刀,真的不是菜鸡水平了。
至少,普通士兵和一般将领,想要打败聂辰说不可能的。
聂辰打仗,习惯把唐刀绑在右手上,因为他骑战用的都是单手刀,步战才是双手刀,而单手刀溅上鲜血活很滑,即便是刀把上做了防滑布条绳条也不行,还是要绑在手上。
聂辰挥舞着战刀,带着周龙周虎墨辰等人,快速的冲杀着敌阵。
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敌军中军帅旗。
西边、南边、北边,三路骑兵齐齐向着中间帅旗进攻,丁源站在高高的战车上,看着周围的情况,吓得两腿都发软了。
这可咋办啊,这还怎么打啊?
丁源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后方,想要看看撤退有希望没有。
这一看倒好,正好看到了林广绕行到了背后,正向着这边而来呢。
这下好了,退路也被堵死了,为今之计,只能硬战了。
“防守,防守好!收缩战线,全部向我撤退!向我撤退!守好帅旗,布置铁桶阵,布置铁桶阵!”
随着丁源的大喝,周围的部分中军也立刻便向着帅旗这边围了过来,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帅。
这些士兵们紧紧背靠着战车,前面是盾牌兵,然后是长枪兵,一排一排,紧紧的挨着。
而且还是四个方向全部都是这样,全都是背靠背,紧紧护着战车,形成了一道铁桶阵。
这样的铁桶阵,密密麻麻的像一只刺猬一样,就是骑兵都休想冲开。
聂辰看到这座大阵后,立刻便改变了战术,让传令兵向着其他部队挥旗,改变为游走战术。
中央突破改变为游走战术后,四路骑兵便不再向着中间进发,而是全部左转,原本向南的聂辰改向东,而原本向东的周安则改向北边杀了过去。
对方布置铁桶阵了,就没必要再硬冲了,徒劳损耗兵力。
他们向着敌军的战阵,由内而外的冲杀了过去。
经过两轮冲杀,敌军战阵全无,一败涂地,骑兵和步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骑兵们挥舞着斩马刀,凭借着高速的动能,斩杀着沿途的敌军,一个时辰后,敌军终于败了,溃不成军开始四散奔逃。
丁源拼命的想要召集士兵回来,但是围成一个铁桶阵的他,根本就动不了,也没办法指挥全军了。
他这个王八阵,保护住他自己的同时,也束缚了他,把他固定在了原地。
他若是动,那铁桶阵不攻自破,他败得更快。
敌军开始溃逃后,聂辰向着其他三路大军发信号,让他们围追堵截那些溃兵,把逼降那些敌人。
而他自己,则率领着自己的一万骑兵,向着丁源的铁桶阵发起了进攻。
当然,聂辰并不是直挺挺的冲过去的,而是选择了蒙古骑兵的无赖战术。
他率领着骑兵,围着敌人的铁桶阵便开始兜圈子,跟敌人保持着距离,然后不断的向着敌人放箭。
利用己方的高机动性和远程攻击的能力,不断的消耗敌军有生力量,直到杀光所有的敌人。
敌人想反击,等他们射箭的时候,聂辰骑兵就已经跑远了,想要追击,也追不上,而聂辰却可以随时回来,再放一轮箭。
让敌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被不断的消耗兵力。
这种战术打法虽然极其无赖,却很有效,能够极大的保证我方兵力,消耗敌方兵力。
蒙古骑兵被西方称为上帝之鞭,不是没有道理的。
随着聂辰等骑兵们不断的放箭,刺猬阵也被箭矢扎成了刺猬。
丁源看着自己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并且还时不时的有箭矢朝着自己头顶上飞来,也知道再打下去,不到晚上,自己的兵马就得被杀光了。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突围!突围!不守了!赶快走!鸣金收兵!”
丁源气急败坏,亲自敲锣,狠狠的敲,下令收兵。
铁桶阵的士兵们纷纷站起身,跟随着丁源的战车,调头往东边跑。
聂辰等的就是他们这样做。
丁源有战车,但其他士兵可没有,而且战车也没有骑兵跑得快。
聂辰大手一挥,指挥两千骑兵绕行去阻击丁源而后自己则带着剩下的骑兵,冲击敌人的步兵。
一旦失去了铁桶阵,将后背暴露给聂辰的安军步兵们,将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分出去的两道骑兵队伍,很快便阻截到了丁源战车的前面,跟周围的侍卫们交战了起来。
而那些身后的敌军,也被聂辰给杀穿了。
聂辰勒下马,来到了已经停止的战车前,对里面的人喊道,
“丁源!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再不投降,还等何时!”
“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丁源站起身,高举着双手,大声喊着。
而随着丁源高喊投降,战场上,本来还在抵抗的安军士兵们也纷纷投降了。
毕竟,跟这么恐怖的敌人战斗,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些残部溃兵能活到现在,完全就是因为运气好。
“绑了!”
聂辰大喝一声,指挥侍卫将丁源绑了起来,而后,便开始收纳俘虏,打扫战场。
老规矩,武器由风军收纳,尸体由俘虏们收纳。
挖坑的挖坑,抬尸体的抬尸体,一部分骑兵去防范着东边敌人偷袭的情况。
风军对于受降俘虏这种事情,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很明白应该让俘虏们干什么。
到了天色快黑的时候,这些事情才做完。
而西边的天边,山谷官道之中,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大军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