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去打扫战场,一部分去烧火做饭,毕竟跑了一夜,又大战了一场,众人都是又累又饿的。
彭举和陈顺二人,一边帮忙安营扎寨,一边小声讨论着。
“老陈,我看刚才王爷看韩国皇后的那个眼神,有点不一样啊,他是不是想……”
陈顺连连点头,小声说道,
“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以前没听说吗?王爷打东平郡的时候,把安国皇后都给抓了,直接霸占了呢。”
闻言,彭举皱眉道,
“这样不好吧,就算再是敌人,那也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是敌国宗室,算是战犯,不处斩反而霸占了,有辱斯文啊。”
“彭举啊,你这人就是太正直了,你正直可以,但不能要求别人也那样啊。
古往今来,女人就是资源,可以随便抢占的,谁拳头大谁有理,懂不?
以前那么多战争,多的是斩杀敌国皇帝后,抢占嫔妃什么的,多正常啊。”
“可这个韩国皇帝还活着呢,就直接明目张胆的霸占人家妻子,这样不好吧?”
“那算啥,钱安平还活着的时候,聂王爷不是也把他皇后直接给霸占了?还拉到城墙前威胁钱安平呢。
钱安平都快气疯了。
后来,聂王爷两天攻进了十几万人驻防的郡城,厉害吧?
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胜利无所不用,懂不?
要都跟你似的那么正直,这会儿聂王爷还在东平郡外面被挡着呢,哪能打到这里来?
至于好人妻嘛,嘿,就当是大人物的一点小癖好了,毕竟,这点癖好比起大兴土木贪污受贿压榨百姓要好得多吧?”
闻言,彭举笑道,
“瞧你说的,我好像是个多迂腐的人一样,行了,就这一个营帐,终于扎好了。”
他们是出来追击的,压根就没有带营帐之类的东西。
而敌军是逃跑的,出来的时候也是轻装简行,因为按照路线,他们晚上都是要在城里休息的,因为骑兵速度快,一个白天足以赶到下一座城池。
为了以防万一,就带了一座营帐,给明文使用。
饭做好了,他们都去吃饭了。
……
与其同时,京城。
一支万余人的队伍,从京城东门进入到了京城里边,正是周顺带领的一万龙兴军,押送着战利品和俘虏过来了。
翁秋蝉听说后,欣喜万分,亲自带着王府里的人一起到王府门前迎接。
毕竟,听说这次带来了好多好多钱。
周顺进城后,便让大军去军营里驻扎,跟清水军汇合,顺便先让温小柔的父母也在军营里暂住,给他们安排好房子后再搬过去。
他们是没有资格去王府的。
而后,他亲自带着人,押送着俘虏和战利品前往王府。
来到了王府门前后,周顺见到了翁秋蝉,立刻翻身下马,抱掌单膝跪地道,
“末将周顺,拜见主母!”
“周将军快起来吧,这一路走来辛苦了。”
“不辛苦,就是剿匪耽误了些时日,不然末将还能赶上京城保卫战呢。”
周顺站起身笑呵呵的说道。
翁秋蝉看着那一长排的马车,说道,
“直接把马车拉进来吧,拉到王府后院去,搬卸也方便。”
“末将遵命!”
周顺一摆手,士兵们架着马车从王府侧门进去了。
翁秋蝉指引着他们来到了王府后院,士兵跳下马车,有的去搬金银财宝,有的则掀开帘子,让里面的女子们下来。
是的,俘虏们都是女子,全都是钱安平后宫的嫔妃和宫女们,足有数百人。
别问男的去哪了,问就是全杀了。
一群莺莺燕燕们从马车上下来,而最前面的马车上,仅仅下来了一名女子。
能够单独乘坐一辆马车,显然这个女子地位不低。
翁秋蝉看向了那个女子,那女子身穿一件漂亮的罗群,头戴金钗,面容绝美,妩媚中带着一丝俏皮,身姿窈窕,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浑身上下散发着极为吸引人的气质。
这样的女子,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翁秋蝉看到她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娘们儿可不像好人啊,一看就非常会勾引男人。
而温小柔,也看到了翁秋蝉。
翁秋蝉平时在家穿的都比较随意,但是今天为了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们,也穿上了一身盛装。
她身穿一袭淡红色的华丽宫装,头戴金饰,眉宇间尽显英气,那高贵又霸气的姿态,尽显聂王爷当家主母的威严。
哪怕是挺着大肚子,那也丝毫不减气质。
两个女人,对上了眼神,一股无形的火花出现了。
温小柔走了过去,施了个万福,俏声说道,
“妹妹拜见姐姐。”
“姐姐?你是何人?”
翁秋蝉微微皱眉道。
一旁的周顺连忙解释道,
“主母,这位夫人是前安国皇后,温夫人。”
“安国皇后?既然是反贼余孽,为何不砍了脑袋?还带回来做什么?”
翁秋蝉冷声说道。
温小柔大吃一惊,这咋回事啊,怎么刚到京城就要被砍脑袋呢?
眼看着周围的王府护卫就要围过来,温小柔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
“姐姐,我是夫君新娶的侧室,不是反贼余孽的,不要砍我脑袋好不好?”
“侧室?你是说,聂辰把你收了?”
翁秋蝉的脸色,有些古怪了起来。
这个狗聂辰,什么癖好,前面收一个风国太后,现在又来一个安国皇后,自己给他找个黄花处子做小妾,他一个不要,自己却屁颠屁颠的去找寡妇。
寡妇有那么香吗?
这家伙的怪癖越来越奇葩了。
一旁的周顺,也连忙解释道,
“主母,温夫人是有功的,这次破城,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否则我们也不至于两天就能打破东平郡城。”
“王爷的家事,轮得着你来多嘴?”
翁秋蝉的眼神,陡然间变得犀利了起来,看向周顺。
那眼神杀气腾腾,霸道凌厉,吓得周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说道,
“末将该死!”
温小柔看着翁秋蝉那眼神,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上天灵盖。
那眼神太霸道了,杀意十足,就像是一个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