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家里的事情,就多拜托大哥了,你得多盯着点齐国和川国,这两个国家,可是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呢,我担心他们会趁着我军主力不在的时候搞动作。”
聂辰很认真的说道。
陈无疆说道,
“无碍,你这次打算派哪个兵团前去?”
聂辰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我部主力全出,除了风刃军镇守镇南关,清水军镇守京城以外,天台军、龙兴军、金平军全都出动,对了,还有彭举的五万撼山军骑兵,也一起带去,三十五万大军,应该足够灭掉王庭了。”
陈无疆想了想,说道,
“我麾下五十万大军,平山军平河军已经撤销了编制,平蛮军平宁军在墨谷关镇守,防备川国。
目前在京城的有平野军、平安军、平昌军。
你再带一军走吧,想要哪军?”
“平野军。”
聂辰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平野军可是王牌军团,战斗力很强的,而且聂辰和峥川也是老熟人了,之前一直都在跟着他打仗。
闻言,平西王冷笑道,
“你就等着我这句话呢是吧?哼,平野军这次跟着你打了大半年,后面又要跟着你打,我想过不了多久,平野军就得变成你的人了吧?”
峥川听到这话,吓得面无血色,立刻单膝跪地道,
“王爷,末将对王爷忠心耿耿!”
“起来吧,这次跟着汉王去草原,好好打,不要丢了本王的脸面。”
“末将遵命!”
峥川站起身抱掌。
聂辰也说道,
“梁鹏、无双、林广、彭举。”
“末将在!”
四人立刻起身,单膝跪地。
“宴会结束后,回到军营里,立刻整顿军备,准备辎重粮草,组织兵马,三天后即刻出发。
户部调拨粮草军饷,以最快的速度充入大军,尽早准备!”
“遵命!”
聂辰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去讨论开会好几天之类的,都是速战速决,命令下达立刻执行。
这也是他完全掌握大权、满朝文武都是他的人,才能够做到的。
这些命令,汉王跳过皇帝,直接下达,没有人觉得不妥,即便是那些新入朝的年轻官员,心里也都很清楚,知道这个国家究竟是谁做主。
到了傍晚后,宴会散去,宾客们也都回去了。
吃饱喝足的官员和将帅们立刻加夜班,开始为大军开拔做准备。
大军出动,可不是说迈开腿就走那么简单。
粮草、军饷、辎重、营帐、行军路线等等,全都要规划好。
光做这些事情,都要好几天的时间。
而当天的时候,聂辰便去告诉了雀顶部的使者,风国会出兵救援,把雀顶王屋感动的都快哭了,连呼风国真是有情有义的好国家。
天黑后,聂辰换了一身素静的衣服,喝了些醒酒汤,回去了主卧。
主卧里,翁秋蝉坐在床上,右臂挽着小婴儿,左手拿着一个折子在看着。
“都说了孩子让奶娘抱着就好,你这样一只手抱着,胳膊会酸的。”
聂辰赶忙走过去,从翁秋蝉怀里接过了孩子。
这会儿聂骁睡着了,没有在他老爹怀里哭闹。
翁秋蝉翻了个白眼道,
“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抱抱怎么了?”
聂辰不悦道,
“以后晚上睡觉,让孩子跟着奶娘睡,现在他这个年龄,一夜得醒好几次,每隔一个时辰就得喂奶一次,你一个人伺候会疯掉的。
咱好几个奶娘呢,白天晚上轮班倒,你现在正是坐月子的时候,必须养好身体,晚上不能不睡觉。
想抱白天抱,知道了吗?”
“知道了。”
翁秋蝉慵懒的往床头上一靠,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汉王论。”
翁秋蝉淡然说道。
“啥玩意儿?”
聂辰一脸懵逼。
“就是记载了一些你的言论,由你的侍卫侍女和史官一起记录的,你的一些至理名言。
今天又多了好几句,是关于你说的父母应该感恩孩子的言论,我觉得挺不错的。
这些话你可没对我说过啊。”
“这些史官,就差安排个太监过来给我写起居注了,真是啥话都记。”
聂辰坐到了一旁,说道,
“秋蝉,过几天又要去打仗了。”
“我知道的,去见你的老情人嘛。”
翁秋蝉淡然点头道。
“什么老情人,我哪来的老情人?”
聂辰一脸懵逼道。
翁秋蝉撇嘴一笑,说道,
“怎么?不记得了?在你还没有起兵发家之前,在你还是一个小土匪的时候,在你还要靠着卖好汉酒来赚第一桶金的时候,就有一个姑娘喜欢上你了。
那个豪爽又美丽的蛮族姑娘,一朵草原上最美的鲜花,曾经可是高喊着,我一定会打败你,然后让你娶我。
怎么?这才过去一年多,就把人家忘记了?
用你的话说,那可是你的白月光呢。”
聂辰噗嗤一笑,说道,
“净瞎说,我的白月光是你。”
“甭管是不是我吧,当初你对雀顶棠坞说,你不希望找一个比我强势,比我有背景的女人来欺负我。
我当时呢,也很感动。
因为那个时候,咱们就一个郡而已,你只是个小小郡守,管着一个偏僻又穷又小的郡,我们确实不如人家雀顶部家大业大。
而现在,你已经掌控了全国,我也是尊贵的汉王妃了,我的地位,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蛮族女子能比的。
她爹死了,她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公主了,她的部族,也将会成为你我的臣子,她的背景也没有我强了。
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把她抢过来了,不用再担心她会威胁到我的地位了。”
“瞧你说的,我好像是一个喜欢强抢民女的恶霸一样。”
聂辰抱着她的肩膀说道,
“你现在还在坐月子,不能随意走动吹凉风。
这样吧,等孩子满月后,你让王浩安排一万人,护送你和孩子去清水县。
咱俩也好久没有回老家看看了。
估计等我打完,差不多也就是大当家两周年的忌日了。
一周年的时候,咱在打仗,没能去看他老人家,这两周年,咱俩说啥也得去祭拜一下。”
“好,我听你的。”
翁秋蝉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