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对荷西说:“华副主编蔡先生要你临时客串一下,写一篇《我的另一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当时他头也不抬的说:“什么另一半?”
“你的另一半就是我啊!”我提醒他。
“我是一整片的。”他如此肯定的回答我,倒令我仔细的看了看说话的人。
“其实,我也没有另一半,我是完整的。”我心里不由得告诉自己。
----大胡子与我 三毛
这些年,习惯了一个人独处,学会了一个面对寂寞孤独,却终究没学会怎样两个人以爱的名义彼此折磨和伤害。
斌受家父所托,力劝我回家过个年,“顺便”和家里亲朋好友早安排好的数个女孩见个面。电话里的语重心长,让我感受到他莫大的历史使命感。斌的真心诚意我十分明了,这个和我从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同班的家伙和我一样有着偏激的性格。半个钟头苦口婆心的劝说,见我终没有动身回去的意思,尽然放言要动员所有回家过年的兄弟挨个给我电话……我的脑海瞬间闪过以色列战机掠过加沙上空的场景。看来再过些天,这手机不换号也得呼叫转移了。
阿飞在飞回重庆不久,便将QQ签名改成了:宁可高傲的腐烂,也绝不卑微的恋爱。看来最近这些日也过得不怎么安逸。真是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都是爹娘生,逼婚何太急。
这些个坚守着不肯结婚的单身青年每逢年过节便成了千夫所指的全民公敌,貌似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人们是绝记不允许这种人渣存在的,所以一定要全面围剿,赶尽杀绝。如果非要给他们的单身定一个罪名,我希望是危害社会主义和协罪,法办的程序是安排他们相亲,给搓合成一对一对滴,还要订婚结婚拿本本,再折腾出一孩子,那才解恨,才能平了天怒人怨。对于这些人绝不可有半点儿同情辜息,他们不结婚生子是不足以谢天下的。
在那个微凉的傍晚匆匆赶去吃小麟的订婚宴,新楼里面熙熙攘攘,喜气洋洋,气氛却是相当滴热。林叔怕我被冷落,特地将我同几位熟识的长辈安排在一桌,桌上燕、翅、鲍、虾等等依次上过,两位新人轮课敬酒。搞不清楚是我这桌普遍辈份儿偏高还是几位叔人缘儿好,几乎不间断滴有小麟的兄弟朋友过来敬酒,我沾着点儿的长辈们的光,不得不频频起身,示意,碰杯,干……因为全桌就我一个是外乡人,所以酒的喝很低调,基本上是不请谁,不敬谁,不自饮,狂吃菜,生怕招谁惹谁了,毕竟奔三的人了,给谁灌爬下了都不好看。
一个人很好,只是一旦遭遇类似热闹的氛围,就会感觉有一点落寞,人们善意的关怀,会把你从温暖的人群中剥离出来,让你的格格不入豪无遗漏的彰显,你会发现自己即便是融化了都无法融入他们。不是因为异样的口音,而是因为你一个独特的自我。
新待的地公司下班时间没个谱,时常会误了公交车。
天色已暗。站在路口等车,看着建虹路在红灯绿灯的映照下幻变成一条河,那些人和车就像鱼一样在水里游走,有几分诗眼倦天涯的意味。突想起那句话来: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怎么会我等的人不来,我等的车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