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
谢迁摇晃高脚酒杯的动作停了下来。
举起酒杯,透过猩红的酒液去看来人。
嘴角的笑容带着顽劣,眼里不怀好意:“怎么来得这么晚?”
宁倩眼皮一抬:“想亲眼看她走进那个房间。”
“呵。”
谢迁放下酒杯,上前把宁倩迎入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低头,深吸一口她发梢的味道。
浓郁的玫瑰花香,他最喜欢。
指尖撩起一缕头发:“你可真狠,让我算计我哥,不怕他把我杀了吗?这是在国外,他手里有枪。”
宁倩:“你是谢岳林最疼爱的儿子,他不敢碰你。”
谢迁:“谢随有自己的势力,又是谢家继承人,怎么不敢碰我?”
宁倩微微一笑:“等伱结了婚,继承人是谁还说不定呢。”
谢迁亦笑:“你还真了解我们谢家。”
他的婚姻是商业联姻,但得益的不是谢家,而是他。
女方家是房地产业的龙头。
谢家以房地产发家。
这些年,谢家的投资百花齐放,唯独房地产止步不前,谢岳林又看中这方面。
如果谢迁能替谢家更进一步。
谢岳林就有足够的理由在董事会里,为谢迁加一把椅子。
谢岳林有些迷信。
谢迁的生辰八字最旺他。
也是在谢迁出生的这一年开始,谢家生意蒸蒸日上。
谢岳林把谢迁视做自己的福星,百般疼爱,近几年更是动了更换继承人的想法。
所以,他会给他最好的。
至于谢遇,比谢迁晚两分钟出生,时间到了第二天,八字与谢岳林相冲,从小就被送去国外,很少见面。
即使回国,也不能住在谢家。
宁倩推了一下谢迁,分开两人。
谢迁眉梢动了动:“怎么了?”
宁倩:“你都订婚了,我们应该保持点距离。”
“哈?保持距离?”
谢迁眼眸一弯,笑得十分开心:“宁倩,我订婚那天,你不是缠我缠得挺紧的吗?怎么那时候不保持距离?”
宁倩怒视他的脸:“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药。”
谢迁又搂上她的腰:“你不是挺喜欢的吗?而且,那天是你先来找的我,可不要轻易推卸责任哦。”
宁倩:“怎么,你又想威胁我?”
谢迁吻着她的脖子:“怎么会,我怎么会威胁你,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谢迁在她肩颈处咬了一口:“当初你欺负别人的事爆出来的时候,是我替你压下去的,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查,你也不想被人知道对吧?”
宁倩痛得皱紧眉心:“谁?”
“不知道,有两股势力,一强一弱,不过都被我挡下来了。”
谢迁吻着宁倩的耳垂,声音含糊,手滑进她的衣服里,扯下肩带:“倩倩,这半年我好想你啊。”
谢迁这两年风头很盛,惹得谢随有些忌惮。
论能力,谢随更胜一筹,并且谢随母亲家的能力不容小觑。
恰好加州的分公司出了一些问题,谢岳林便以学习为由,安排谢迁过去管理,避开两兄弟正面接触。
宁倩扯动嘴角:“你在加州不是过得很开心吗?光是我知道的女人就有三个。”
谢迁眼神深邃:“嘘,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不要说别人。”
手指在宁倩背脊轻轻一划。
酥酥麻麻的感觉弄得她身子一颤。
谢迁邪魅一笑,拿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
对准宁倩的嘴唇,吻了上去。
带着温度的红酒送入宁倩的口中,味道有些涩,宁倩抗拒地抿住嘴唇。
谢迁掐着她的脖子,只是稍微用力,宁倩就痛苦的张开嘴,将红酒全部咽下。
“倩倩,你今天迟到了,我要惩罚你。”
“我在加州这半年,学了一点新鲜东西,我们一起试一试。”
江舒予推开香槟色的房间大门。
宽阔的空间迎面而来,一眼望不到尽头。
正前方是一整块的大面积环形落地窗,视野开阔,加之身处高处,窗外的景色全部被框在其中。
时间已经是傍晚。
天空呈两种不一样的色彩。
黯淡的湖水蓝交汇絮状的霞光。
一边阴冷,一边火燎。
仿佛是对立的两个世界突然碰撞在一起,却因为彼此立场不同,始终无法相容,只能等着一方将另一方蚕食,这个夜晚才彻底开始。
半昏暗半明亮的天空下。
是紧紧挨在一起的高楼大厦。
中间横跨无数马路,车子如梭,穿越其中,车尾灯宛若霓虹,划出的残影,点燃这着城市的喧嚣。
江舒予往前走了两步。
落地窗上映出的人影更加清晰。
“你是谁?”
未几,人影说话了。
声音冰冷,带着质问,犹如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扎进她的耳朵里,充满危险。
江舒予转头,看向那个人。
那人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枪,枪口对准江舒予。
他的鼻梁很高,眼窝深邃,皮肤洁白,唇色偏粉。
穿着黑西装,白衬衣,系领带。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皮鞋锃亮。
即使手里拿着枪,眼神冰冷,却给人一种极其优雅的感觉。
很像里塑造的杀手。
冷峻,儒雅,温润有礼,谈笑风生间杀人无形,事了拂衣去。
衣服,不染纤尘。
头顶的好感度:-20。
好危险的男人。
如果不能拿下,会让人感觉到可惜。
江舒予面容平静,眼眸生笑:“江舒予。”
男人眉头一动,食指搭在扳机上:“来我房间做什么?”
江舒予:“不知道,有人叫我来的。”
男人:“谁?”
“不知道,他给我了一封信,让我来这里找他。”
江舒予如实相告。
男人问:“信呢?”
信?
被其中一位金发女郎拿走了。
江舒予摇摇头:“不知道,好像丢了。”
男人声音一沉,眼神愈发冰冷:“什么都不知道,还活着干嘛?”
江舒予:“你可以问我点别的,兴许我会知道。”
男人站起身,身高差不多一米九,压迫感很强,配合着他的眼神,给人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江舒予莞尔,抬头看他。
眼里爬满兴趣,比之前更亮。
男人用枪抵在江舒予的额头:“你好像不会怕?”
长腿一踹,把门关上,“砰”的一声,很像开枪的声音,江舒予纹丝未动,反而笑得更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