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季研挂了红,萧珝也没召新人侍寝。
缓了几日后,萧珝在黄昏去月明湖时,和正在弹琴的姜御女邂逅了。
欣赏过琴音后,姜御女直接被萧珝带回了御乾宫。
这届新人,首先侍寝的是不算出挑的姜御女,谁都没想到。
姜御女连着侍寝两日,御乾宫这两日晚上是琴音袅袅,绕梁不绝。
第三日早上姜御女就被萧珝晋为了宝林。
新人进宫初次侍寝后若无意外基本上都会晋位,也算是常规了。
但姜宝林能连着侍寝两日,也算是本事。
姜宝林拉开了这次新人侍寝的序幕。
缓了一天,萧珝又召了邵才人,邵才人得了一天,后被萧珝晋位为美人。
曾才人和裴宝林也都各得了一日,曾才人被晋为曾美人,裴宝林晋为裴才人。
本以为萧珝会将这五人召完,谁知到了胡选侍时,萧珝直接略过去了,去了清淑妃那。
清淑妃白日里给萧珝送了汤,萧珝晚间就去了。
胡选侍第二日请安,被众人好生讥笑了一番。
胡选侍被挤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落下来。
这回,曾美人也不开口帮她说话了。
散去时,季研倒是注意到胡选侍看清淑妃背影时的眼神了,隐忍中带着愤恨。
这是怨上清淑妃了。
八月十五中秋,家宴过后,萧珝和皇后回了凤仪宫。
季研回到重华宫,又吃了碗鸡汤馄饨。
孩子也还没睡,被奶娘抱着在院中看灯笼。
萧珝让人给五皇子送来了两个灯,一个是小狐狸样的,一个是小兔子样的。
造型十分精致可爱。
季研回去换了衣服就将孩子抱起,“珣儿,亲亲娘。”
季研把脸凑了过去。
“凉。”
季研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幻听了。“珣儿说什么?”
“凉。”五皇子笑的露出了乳牙。
季研简直是被幸福给砸晕了,在孩子的脸蛋上好好亲了几口。
五皇子以为自己娘亲是在跟他玩,也兴奋的啊啊啊的叫。
之后,再让他叫娘他却不叫了,只偶尔能冒出来一次。
季研的心情好的第二天晚上萧珝来时都感受到了。
季研好好炫耀了一番。
萧珝将五皇子抱着,教了好几遍也没能让五皇子学会叫爹。
季研哼笑道:“果然是臣妾生的,虽然长的像了您,但还是跟我亲。”
孩子被奶娘抱走后,萧珝捏了捏她肚子上的痒痒肉,两人笑闹成了一团。
福文宫里,大皇子已经搬回去住了,只是换了个寝殿。
大皇子回去后,二皇子和两个公主也被各自的母妃送了回去。
在凤仪宫时,大皇子除了头几夜夜里惊醒,别的也没发生什么邪门的事了。
福文宫被萧珝整顿了一番,大皇子身边的人除了几个亲近的,也都被换掉了,皇后放心的让大皇子回了福文宫。
谁知,回到福文宫的头一夜,大皇子又在半夜里惊醒了。
醒来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又继续睡了。
瑞海也没当一回事,刚回到福文宫,再做恶梦也是正常的。
只后来,大皇子的脾气越发暴躁,才让他意识到问题。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新人进宫,老人们能分到的恩宠就更少了。
在八月过去后,胡选侍还是没能侍寝,成了后宫众人讥笑的对象。
初一,给皇后太后请过安后,午时内侍省送来了一大框螃蟹。
每个个头都十分大。
季研分出来一大半,给侯府和谢家送去。
剩下的下午时让小厨房给做了。
将冯嫔叫来,将蟹摆在了亭子下。
依夏几人又在周围摆了几盆菊花,亭子里布置的很雅致。
两人坐在亭下,吃蟹喝黄酒。
黄酒是温热的,味道甘醇,香气悠远绵长。
冯嫔说道:“真是沾了你的光了,我那送去的螃蟹比这小一倍。”
“如今正是吃蟹的好时候,不提那些,咱们今日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季研举起一杯酒,“干”。
冯嫔笑着,两人碰了一杯。
喝到天黑,重华宫的灯笼亮起,今晚的月色也不错。
微风袭来,莲花在小池中轻轻摇曳着。
季研脸颊微红。
她是能喝酒的,一小壶黄酒她们两人一会就喝完了。
王嬷嬷又端上来一壶刚温好的,螃蟹寒凉,王嬷嬷说了好几遍让她少吃点。
又喝完一壶,螃蟹还剩不少,两人是吃不动了。
坐那歇了会儿后,冯嫔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季研看她脸白白的,还有些晕乎。
有些人喝酒脸不红,只会白。
她让人将冯嫔送了回去。
季研喝了不少,沐浴后就直接上塌昏睡了过去。
夜半十分,季研被依夏叫醒,季研头还有些懵,“怎么了?到时间请安了?”
依夏小声说道:“宁荣华和韩德仪的胎都落了,如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震怒,正在查,叫各宫主子都去凤仪宫。”
季研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依夏回道:“子时了。主子还是快些起来,太后也在凤仪宫呢!”
季研随意穿了身藕荷色的宫装,头发随意挽起了一个髻,下半部分还披着。
做出一副一起身就着急忙慌赶过来的样子。
季研头确实还懵懵的,但对今天这事还是心里有数。
等到了凤仪宫时,大殿上太后板着脸坐在上首,皇后脸色也不好看。
萧珝本就歇在凤仪宫,如今也黑着脸坐在那。
季研给三人行礼后就自觉的坐到林昭仪旁边。
人来齐后,皇后说道:“宁荣华和韩德仪的胎都落了,经太医查验,发现是用了川附子和草头乌导致的滑胎。”
季研精神不太好,还有些瞌睡,偷偷打了个哈欠。
在座的除了心里有鬼的,大部分都是一脸精神萎靡的样。
容德妃问道:“这什么东西,臣妾怎从没有听说过。”
皇后说道:“本宫也是头一回知道,听太医说这两种是以前的南疆秘药,都是无色无味,用了一种,不会有任何不适,甚至有强身健体之效,若有孕的妇人一天之内同时用了这两种,则会导致滑胎。”
萧珝沉着脸扫视了一圈,对太后说道:“母后,你还是回去歇息吧,这次朕定会查出下毒之人。”
太后年纪大了,半夜骤闻此事,在宁荣华那听她哭了会,又在这坐了许久,确实有些受不住了。
她平时虽不帮宁荣华,但宁荣华这次受罪,她肯定是要要个结果的。
“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有本事,能弄到几乎绝迹的南疆秘药。你们真的是本事大。”太后脸色沉沉,说完还咳嗽了声。
萧珝还是很关心太后,说道:“母后还是回去吧,查出来了,儿子第一时间向您禀报。”
太后知道自己坐这要好久才能等到结果,也没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