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公主有些不解,她可是大漠第一美人,怎么这些人都是一副嫌弃之态
她看了眼使臣们,露出一个笑,使臣们对她都是一副垂涎欣赏之色,她略略放心。
看向上首的皇帝,一副弱不禁风之态,她不太满意,她更喜欢身强体壮,有勇武之资的男人。
萧珝不喜这种味道,但也不会将嫌弃挂在脸上,只淡淡的坐着。
等季研回了殿中,尤娜的舞已经跳完了。
“尊敬的皇帝陛下,尤娜被父王送往大齐,本不该有所要求,但尤娜斗胆,还请皇帝陛下答应尤娜的不情之请。”
尤娜声音悦耳动听,就是语调有些奇怪。
尤娜说话间,还上前了不少,那味就更清晰了。
萧珝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来一听。”
季研用帕子捂着鼻子。
尤娜看向殿中坐着的季晨,美目流转间,笑道:“我想嫁给他。”
尤娜公主的手指着季晨。
季研神色一冷。
她这意思是看不上皇上,却看上了臣子。
是想挑拨侯府和皇上的关系,还是想挑拨她与皇上的关系?
还是真心想嫁给季晨,那都是不可能的。
季研轻轻的哼了声,看向萧珝,笑道:“不过是手下败将,还敢挑三拣四。”
说着她看向尤娜公主,“谁给你的勇气?”
尤娜骄傲惯了,她可是漠北最璀璨的那颗明珠,哪个不想得她垂青。
她自是知道季晨是大齐皇后的胞弟,这人这次攻打西漠计策良多,出力可不少。
她也只是试探试探,也不强求,若能引起大齐皇帝的猜忌那就更好了。
尤娜何时受过这等侮辱与嫌弃,“大齐皇后,你管的也太宽,皇帝陛下可还没说什么!”
季研眼神一冷,这是赤裸裸的挑拨。
萧珝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尤娜淡淡的说道:“皇后与朕一体,她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季将军已有婚约,你的要求,朕无法答应。”
“既然你有这要求,想必也没想进宫,不如朕给你挑一个?”
尤娜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她刚才不过是作一下,她父王还是想让她成为皇帝的妃子,最好再诞下一位拥有坦勒血统的皇子。
这皇帝是什么意思?
绝对是故意的!
萧珝没等她说话,就对着宗室的方向说道:“临江郡王,朕记得你王妃已逝一年,这尤娜公主便赐给你做王妃了。”
临江郡王本就是个花心好色之徒,人又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大抱负。他这一支已经从亲王爵降到了郡王爵。
萧珝将这公主打发给他,他也安心。
临江郡王见尤娜公主貌美,自是没有不应的。
他才懒得想这尤娜到大齐是来做什么的。
进了府,那就是他的女人了。
“臣谢主隆恩。”临江郡王起身笑的跟朵花一样。
尤娜看到这人快胖成球了,还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简直要炸。
“皇帝陛下,尤娜不愿嫁给这人。”
萧珝慢条斯理的说道:“哦?既然不愿,那便从哪来回哪去吧。”
裴婕妤眼中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坦勒国的使臣也没想到公主能将局面搞成这个样子。
但显然皇帝是没想将公主收到后宫,那也不能被遣送回国,差事没办好,他要如何回去交差。
尤娜无法,只能不甘不愿的同意了。
等散后,回了重华宫,芙蕖给季研按按腿。
依兰在一旁骂那公主不安好心。
季研笑道:“好了好了,人都被皇上打发到临江郡王那了。”
依兰也笑,“皇上对主子真好。”
“你若想嫁人,如今也是好年纪,我定能给你找个好人家。”
依兰哼道:“主子是别想赶奴婢走!”
正巧这时萧珝进来了。
季研起身迎他。
天气炎热,殿中虽则算凉快,但萧珝也总感觉没那么舒坦。
但他还是在重华宫留宿了。
第二日,谢氏就带着苏氏小冯氏毅哥儿进宫了。
苏氏何曾来过这样富贵的地方她心内紧张,还是来见皇后,但面上还端得住。
季研打量了下,长相还算秀美,一举一动间虽带着小心,但也不是个端不住的。
苏氏去年丧父,就算定了婚约,也要两年之后再举办婚宴。
谢氏也挺安慰的,去了边疆一趟,还能带回个儿媳妇。
就算出身不显,那也无事,她们家,已经不需要再有个出身不凡的儿媳妇了。
季研从手上褪下了只红玉镯,苏氏推辞。
季研笑道:“以后你便是我的弟妹,就是一家人,拿着吧。”
苏氏看了眼谢氏,才收下。
今日谢氏带苏氏进宫,也是想让她看一下。
等人走后,韩妃来了。
她是想召娘家人进宫一趟,来给皇后报备。
季研直接同意了。
韩妃回了钟粹宫,养身子的汤药就熬好了。
她看着这黑漆漆的汤药,皱了皱眉。
她这些日子时常召太医看身体,就是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生。
这一个两个太医都说没伤根本,好好养着,还有机会。
可她怎么就这么不信。
都这么几月过去了,她侍寝日子也不少,可还是没消息。
已经由不得她不急了,往后她年纪越大,就算有宠,也没那么好怀了。
她已让母亲请了极为有名的女郎中进宫来为她把脉,什么情况,就看明日了。
第二日,韩妃的母亲带着一个中年嬷嬷进宫了。
季研将韩夫人留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嬷嬷,是连殿都进不去的。
她能留人说话,对别人来说就是给脸。
忠勇侯被毒杀,萧珝还好生安抚了忠勇侯府的人。
她自然也是要给些脸面。
等女郎中给韩妃把了脉后,就摇了摇头。
韩妃脸色一沉,“有话直说。”
女郎中说道:“娘娘这身子已不适合有孕了,两次小产,即便再次有孕,也有可能再次自然流产。”
韩妃脸色难看至极,她想哭,却忍着端着。
韩夫人心下也是一紧,忙问道:“你最善治妇人病症,可有法子?”
她是花了大价钱将人请来的,自然是寄予厚望。
女郎中叹道:“娘娘还是别强求子嗣了,即便是怀上了,也有可能再次流产,生产时也是难的,一个不好...”
韩妃沉默了,她还不想因为生子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孩子固然重要,但她的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