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沂川城衙门的一间幽雅偏厅里,能晋盛情款待了太皓。他亲自为太皓沏了一壶香浓的茶,茶香四溢,仿佛能抚平一切尘世的纷扰。太皓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感受着那份宁静与平和。
随后,太皓将自己在“江湖一梦”客栈中所遭遇的离奇盗窃案,详细地告诉了能晋。他描述的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重现。能晋听后,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事感到十分疑惑。
“沂川城一向治安良好,盗窃之案鲜有发生,更何况是太皓大人的兵器丢失。”能晋沉吟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太皓大人,请您放心,此事交由在下办理,定当竭尽全力,为您找回失窃的兵器。”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能晋的为人,忠诚正直,言出必行。他感激地说道:“多谢能晋将军,此事有劳你了。”
能晋摆了摆手,笑道:“太皓大人不必见外,如今沂川城城主外出寻访民情,维护城内治安、保障百姓安全,正是在下的职责所在。找回您的兵器,更是分内之事。”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郑重的神色。他对着能晋拱了拱手,诚恳地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能晋将军。那把剑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承载着许多重要的回忆和情感。它的失窃,对我来说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能晋见状,立刻摆手表示不必客气。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太皓,郑重承诺道:“太皓大人请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在三日之内为您找回那把宝剑。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作为沂川城守城大将的责任。”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有能晋将军出手相助,我相信这件事一定能圆满解决。”
就在此时,能晋突然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太皓大人,不知您为何突然来到沂川城呢?是路过此地,还是来这里探亲访友?”
太皓闻言,稍作犹豫后,决定坦诚相告。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能晋,沉声说道:“实不相瞒,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来自北方的老者。”
能晋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他追问道:“不知这位老者是谁?在江湖上名声很显赫嘛?”
太皓点了点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声说道:“他叫屠毒墨,是一位极为神秘且危险的老者。不知能晋将军有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能晋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惊讶地看着太皓,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然后缓缓说道:“屠毒墨?这个名字我确实有所耳闻。据说他是一位来自北方的恶名昭彰的武林高手,行事诡秘,手段残忍。太皓大人,您与他有何瓜葛?”
太皓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他沉声说道:“我与他之间确实有着一些纠葛。但请能晋将军放心,我来此并非为了寻衅滋事,而是希望能够找到他,了结一些过去的事情。”
能晋听完太皓的叙述,眉头紧锁,仿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屠毒墨的记忆。过了一会儿,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点了点头,对太皓说道:“太皓大人,我猛然想起,您提到的这个屠毒墨,我似乎在沂川城城南的一家武馆中听说过。前段时间,我去那家武馆拜访一位老友时,他确实提起了这个名字。据说屠毒墨曾在武馆中逗留过一段时间,但随后又匆匆离开了。当时我并未过多留意,但现在想来,这或许能与您的寻找有关。”
太皓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他急忙追问道:“能晋将军,请问您记得那家武馆的名字吗?能否告知于我?”
能晋微微思索片刻,然后说道:“那家武馆的名字叫做‘沂南武馆’,馆主名叫铁三虎。太皓大人,您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或许能够找到屠毒墨的踪迹。”
太皓闻言,立刻站起身来,神情决然。他拱手对能晋说道:“多谢能晋将军提供这个宝贵的线索,我这就前往沂南武馆寻找屠毒墨。寻找兵器的事情,就拜托能晋将军了。一旦有消息,请立即通知我。找到屠毒墨后,我会再来与能晋将军一见。”
能晋也站起身来,拱手回礼。他郑重地说道:“太皓大人请放心,我会立刻派手下去寻找您的兵器。”
太皓离开了沂川城衙门,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决心。他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城南区域。沂南武馆就坐落在这片区域的中心地带,显得格外醒目。
当太皓走近武馆时,他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武馆的大门巍峨耸立,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护者,用它坚实的身躯守护着武馆内的武学秘籍和师徒传承。门楣上镌刻着“沂南武馆”四个大字,每个字都笔力千钧,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气。
大门两旁,一对石狮威武地伫立着,它们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来犯的敌人。石狮的底座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道线条都流畅而有力,彰显出武学的博大精深。
太皓轻轻推开了大门,一阵沉闷的“吱呀”声响起,仿佛是在诉说着武馆的悠久历史。门后是一个宽敞的院落,青石铺就的地面干净整洁,显得异常雅致。院中央立着一根高高的木桩,上面布满了刀砍剑劈的痕迹,这些痕迹深深浅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独特的画卷,见证了武馆弟子们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
然而,太皓发现武馆内寂静无比,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鸟鸣打破了这份宁静。他轻咳了两声,试图引起武馆内的注意,但仍旧没有人出来迎接。于是,太皓便径自往里走去。
走着走着,他突然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了打斗声。他好奇地凑近了一些,透过门缝看去,发现里面有几名少年正在练武。他们的动作矫健有力,一招一式都透露着武学的韵味。太皓驻足观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所练的招式自己无比熟悉,竟然与自己练的《雪猫扑影》的前两招极其相似。
这让太皓感到十分惊讶,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他继续观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些少年的招式虽然与自己练得相似,但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和韵味。这让他对沂南武馆更加好奇和期待,或许这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武学秘密。
于是,太皓决定进入这个房间,与这些少年交流一番。他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几名少年正在专心地练武,没有注意到太皓的到来。太皓微笑着走了过去,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几名少年正在专注地演练着武技,忽地见到一个陌生男子闯入了房间,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地看向了太皓。其中一名少年走上前来,拱手施礼,问道:“请问前辈有何贵干?我们在此刻苦修炼,若有打扰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太皓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紧张,我只是路过此地,见你们练的招式很是熟悉,心中好奇,所以进来看看。你们的师父是谁呢?我想与他交流一番。”
少年闻言,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回答道:“我们的师父正是沂南武馆的馆主铁三虎。他刚刚外出办事去了,如果您有事情找他,可以在此稍等片刻,他应该会很快回来。”
太皓点了点头,目光在几名少年身上扫过,心中暗自赞叹。这些少年的基础扎实,动作流畅,显然是在武艺上下了不少苦功。他忍不住问道:“你们练的武功叫什么名字?我感觉与我所学的有些相似。”
少年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之色,回答道:“我们练的正是武林绝学《雪猫扑影》。前辈也会这门武功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都很想见识一下这门武学的真正威力呢!”
太皓听到《雪猫扑影》四个字的时候,心中猛地一震。这门武功是元始师父传承的绝学,从未外传过,为何这些少年也会练呢?难道说,这门武功并非只有他才会?太皓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想要等铁三虎回来后,好好向他询问一番。
过不多时,铁三虎回来了。他身穿一袭青色长衫,衣料柔软细腻,仿佛春风拂过柳梢,又仿佛秋水共长天一色,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这种衣料看似普通,却蕴含着极强的韧性,仿佛能够抵御世间一切的攻击。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拳师的威严与力量。
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虽然他的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余岁,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仿佛历经了岁月的沧桑,充满了智慧与决断。
几名少年见到铁三虎回来,立刻恭敬地站齐,拱手行礼,声音整齐划一:“拜见师父!”
铁三虎微微点头,目光在几名少年身上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沉声说道:“你们继续练,不要停下来。”
几名少年齐声应道:“是!”然后他们继续专心致志地练功,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
太皓走到铁三虎面前,拱手施礼道:“请问您就是铁三虎馆主吧?”
铁三虎没有正眼看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便回应道:“正是。我这些徒儿正在练功,请你到门外去等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说:“这是我的地盘,我的规矩就是这样。”
太皓微微皱眉,他感受到铁三虎的态度有些冷淡,甚至有些不敬。但他并没有动怒,而是保持着平静的态度,继续说道:“铁三虎馆主,在下是来找你的。”
铁三虎闻言,不禁抬起头,重新审视了太皓一眼。只见太皓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非凡,气质从容不迫,显然是一位见过大场面的人物。铁三虎心中暗自惊讶:“他究竟是谁?为何会来找我?”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打量了太皓几眼,突然间,他的脸色大变,失声道:“你……你是太皓师祖?”
听到铁三虎叫自己师祖,太皓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他凝视着铁三虎,追问道:“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又为何称我为师祖?”
铁三虎神色恭敬,回答道:“师祖,我是洛休的弟子。自小便跟随洛休师父学习武艺,每日早晨,我都会对着师父供奉的您的画像拜三拜,以表敬意,然后才开始修炼。那画像上的您,与现在的您一般无二。”
太皓闻言,心中恍然大悟。他想起了许多年前,在遥远的吐蕃匹播城的那段日子。当时,他离开易思城堡时,曾将《雪猫扑影》这门武学传授给了洛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洛休不仅将这门武学传承了下来,还收了徒弟。
铁三虎转向那几名少年,大声吩咐道:“徒儿们,这位便是我们为师的师祖,也是你们的太师祖太皓。快快上前行礼,以示尊敬。”
几名少年闻言,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敬地走到太皓面前,低头行礼。太皓见状,急忙摆手,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随后,铁三虎将太皓请到了武馆的一间宽敞明亮的会客室。室内布置简洁雅致,墙上挂着几幅精美的字画,透出一股浓郁的文化气息。铁三虎请太皓入座,亲自为他沏上一杯香气扑鼻的茶水,然后坐在太皓对面,开始讲述他跟随洛休学艺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