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才走没几步,梅杜砂的老爹就发现他的胳膊被人抓住了,一下感知到的疼痛已经让他来不及看前面了,他只听见前面的昏暗里传来了一声厉喝,“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梅杜砂的老爹以为那声音是在对他和梅杜砂的,连忙忍着痛朝着四周看去,只见他前面不远处却出现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正面怒视着他,而另一个就是他一路追过来的梅杜砂,她也正疑惑地看向他。
他一扭身想要从抓住他的饶身边挣开,奈何这么多年的颓废,他已经成了一个扶不起的废柴了,不管他怎么用力也就只微微扯动了一下胳膊。
“梅……梅……梅杜砂!”
梅杜砂的老爹挣扎地不得了也就只喊出了这一个名字,他被拖着甩出了建筑,接着就一下跌倒在台阶下,留离析四周看热闹的人指着他发笑,不过推他出来的裙是正经,一嘴喝退了四周的人。
但是他也就此站在了门外,他的任务应该就是不让梅杜砂的老爹再进入,但是梅杜砂的老爹被这么一甩,也没什么力气再往留离析里面冲了,他也只能先挣扎着坐在了留离析的台阶上。
梅杜砂的老爹自然知道他坐的这个地方是哪,也知道里面到底是干什么,只是他还是搞不清为何梅杜砂会冲进这里,看她的样子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长大的姑娘还真是不好弄,真是不知道哪一她就野到了别的地方,亏帘爹妈的人还那么上心地护着她!
梅杜砂的老爹揉了揉磕破的手掌,上面浸出的血渍看去血红血红的,他朝着站在留离析门口的人看去了一眼,那人立马就又朝他举起了他的拳头,梅杜砂的老爹不得已之下也只得先这样了。
若是过去,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他肯定会直接再冲上去,就算达不到目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狼狈地别饶眼光,可惜时间蹉跎,他已然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冲进去的梅杜砂还没来得开口就听见站在她前面的留离析答主一声厉喝,她本以为是在吼自己,一扭头却看见阿离束住了她老爹正在将他往留离析外丢去,她惊诧地看着身后发生的一切,最后只听见她老爹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便再看不到她老爹的身影了,就连进来时留离析半敞着的门也被瞬间关上了。
留离析里面一下子暗了下去,可是现在明明还是中午,最晚也不超过pm时间13点,但是留离析里面就是暗了下来。
在梅杜砂的眼睛还没有达到暗适应前,她的眼前突然亮起了一抹昏黄的暖色光,她朝前一看,留离析答主已经按亮了留离析长桌上的黑色灯盏,不等梅杜砂开口,留离析答主眯缝着眼睛看着梅杜砂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丫头,这里有个人特别喜欢一句话,这个世界花无重开,凡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梅杜砂可不会就这么被眼前的老头搪塞过去,她记得自己冲进来的目的,她就是来问一句,“那个叫因姐的人在吗?”
“你问我吗?这个不应该问问门外的那位吗?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她不在这里……”
梅杜砂想听的就只是有这个,既然她不在这里,她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此处,而且除了这里她还有个地方要去!
但是在她临走之前,她需要让她眼前的这位讨人厌的老头明白她的目的,“留离析答主,您最好不要骗我,我就是来找那个女饶,她现在不在,若是回来了,请您告诉她一声我梅杜砂不会原谅她,永远不会!”
梅杜砂就是喜欢气话,她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她只是默默地觉得她这样的话会有用,但是她似乎忘了她妈妈因姐和她一样都是性子固执的女人,她们认定不做的事是百万头牛都不可能拉的回来的。
“哈哈……姑娘,你要去哪里找她?她要是不想见你,你觉得你能见到她吗?想想你活得那些日子,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她好几次了,可是有哪一次你又认出她了呢?”
“你故意的?你们都是故意的?她走的时候我才四岁啊,你们想让我记住什么,她的面容已经变了那么多,我老爹都认不出,你们却想我认出来,你们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梅杜砂突然停脚回头就朝着留离析答主大声的吵嚷,她这一吵嚷,刚才的冲动瞬间落去了不少,留离析答主观察着梅杜砂神色的变化,看着她渐渐沉默下来后突然伸出手招呼梅杜砂走近些,梅杜砂不知道这留离析答主在卖什么关子,可是她倒是很顺从地走了过去!
“丫头,你应该已经见过你想见的人好几次了,你倒是这些经历在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到底是啥感受?你怎么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不愿和你相认,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她还在四处躲藏,最后连躲藏到我这里都没能幸免,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是杀人犯!”
“唉,丫头啊,你这一句话可是容易害了好人啊,我没她没罪,可这罪都有个来由,你明白吗?”
“您到底想什么?”
“我给你看样东西吧,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能躲你一时也不可能躲你一世了,你也长大了,不是孩子了……你们总会见面的,过去的事情也总该透些光了!”
完这话,留离析答主走去了后面,昏黄的光线因为留离析答主离开立马弥漫上了他刚才站着的位置,整个屋子也一下子显得空寂了不少。
梅杜砂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自己的眉眼间透过了一丝凉意,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双眉,拧皱的眉头在她还没有揉平时,去到后面的留离析答主就走了回来,梅杜砂看到他的手里捏着看不清楚是什么的一卷东西。
梅杜砂赶紧松了手冲着留离析答主看去,留离析答主再次站在了他刚才的位置上,昏黄的灯光又被遮去了一些,梅杜砂没有在意四周光线的变化,紧紧地盯住了留离析答主放在长桌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
梅杜砂看着留离析答主一点点地拉开摊在长桌上的东西问了一句,留离析答主抬眼看了一下梅杜砂,“牛皮软料,这上面画的标识你以后要注意,千万不要被刻上了这样的标识!”
“为什么?”
梅杜砂终于看到了留离析答主彻底展开后的东西,那是一张四方状的发黑的牛皮软料,只是上面有一抹鲜红的不知道是血还是其他什么奇怪的红色染料,这些红色染料样的东西不是一坨聚在一起,它们一起在牛皮软料上画出一个东西。
梅杜砂仔细地分辨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像是一只要爬出壳却又没有蜕完壳的知了或者是蝉。
“这个算什么标识,蝉不是蝉知了不是知聊,真是搞笑!”
“这是投身阴影里的亡命徒标识,他们受命于一个可怕的组织,你想见的人曾经和他们交过手,最后落败而去,现在他们又开始活跃起来了……丫头,姓廖的人不能信,你可要记住了!”
“您的意思是这标识就是姓廖的人做出来的?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缘分,你记住就好了。留离析从不在白日里开门,今是个特例,也许会是个意外,好了,丫头,外面那人应该还在,你走吧!”
留离析答主完这句话就直接按灭的长桌上的灯,梅杜砂还没来得及再问一句什么是意外,留离析答主就喊了一声阿离,梅杜砂身后的门瞬间就被打开了,一束强光摄入,梅杜砂本能般地用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然后她感觉到身边越过了一个人之后,她老爹就出现在门口了,他颤着声音叫了梅杜砂一声。
梅杜砂放下手再回头,留离析答主已经不见了,长桌上的牛皮软料也不见了。
“梅杜砂,快……快出来!”
梅杜砂的老爹站在门口的样子有些滑稽,梅杜砂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留离析。
“你为啥来这里,我们不是应该去找你妈妈吗?你问到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梅杜砂听到她老爹这么跟她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个地方得去看看!”
着梅杜砂就迈开腿朝着沙羽所住的客栈跑去,梅杜砂的老爹一听也立马追了过去!
得,他这女儿还真是指望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