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精灵真的要杀过来?”阿莫拉吃了一惊,却点点头:“好吧,知道了。”
知晓了以太,自然知道黑暗精灵的传说,阿莫拉决定将出现诅咒战士这个大消息烂到肚子里。在她看来,这是主人对她的考验。
既然主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败她,又拯救了她。那么她自当奉上所有,以及在主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忠诚。
阿莫拉自以为要获取梅木木的信任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毕竟对方是要继任卡玛泰姬至尊法师的男人。
她不知道,梅节操早就相信她了。
很简单,在送了魔女十几个亿之后,系统就提示:“【魔女之驯服】任务完成。因为宿主彻底征服传说中的魔女阿莫拉,获得特殊奖励成就【征服者的魅力】。”
“【征服者的魅力】:由于宿主以非凡的手段跨种族降服了强大的魔女,被广泛认定为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天选之人。宿主对任何亲手将其打败的敌人,都存在招募成功的可能性。一旦招募成功,其忠诚度将恒定为满值,至死不渝。”
命运天平是梅节操的立命之本,没什么不可信的。
既然阿莫拉早就是自家全姿势解锁的御用炮台,外加忠心恒定,那还考验个鸡毛。
只不过魔女就是心思太多,简单地对其表示信任,这妞聪明过头反而不信,梅节操才故意出点事来‘考验’她。
阿莫拉有点紧张了,传说中,这家伙可是有着两倍于普通正神的战力的。
梅节操继续把玩着魔球,阿莫拉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习惯这个日常活动了。
“主人,我要做点什么?”
“真要出事,不要管诅咒战士,避免跟他正面对决。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在精神海里,梅节操提出一个对曾经的首席仙宫女巫来说,十分大逆不道的要求。
阿莫拉却点点头:“明白了。”
阿格姆将军的到来,就是一个最大的信号。
梅节操不可能去提醒阿斯加德,帮了奥丁这老阴逼也不会有任何好处。这只不过是两个强大的远古种族为了争夺宇宙霸权发动的战争罢了。
作为一个利己主义者,梅节操想的就是如何提自己和人类捞好处。
此时此刻神狱中,拥有标准‘单间’的洛基收到了神后弗丽嘉送给他的书本。
“洛基,希望这些书能让你好过点。”脸上满是皱纹的弗丽嘉说道。
“呵呵!我要在这读书读到死,那蠢货却要当王了。”洛基不满地发泄着怒气。
“你必须明白,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嘿嘿!”洛基冷笑:“在过去几千年岁月里,你们一直告诉我,我是生而为王的。我只不过是要把这个你们亲口说出的谎言变成事实罢了。”
“洛基!你父王他……”
洛基暴怒地一口打断:“他不是我父王!”
弗丽嘉也生气了:“那我呢?我也不是你母后!?”
骑虎难下的洛基陡然愣住,固然憎恨着奥丁,但弗丽嘉几千年的养育之恩,说忘记就能忘记吗?无数岁月中的温柔体贴,充满关怀的母爱之心,那真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可是内心的愤怒以及倔强,驱使着洛基一黑到底,他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你不是——”
看到儿子没有冲口而出,果断说不是的时候,弗丽嘉其实知道了答案,只是当洛基强辩似的非要说她不是娘,一张老脸还是沉了下去。
洛基嘲弄地一拍弗丽嘉的手,果不然,洛基的手轻易穿了过去。
那是个幻影,弗丽嘉并不在这。
洛基突然好受多了,此时在他眼里,神后弗丽嘉也不过是个虚伪的家伙。连亲自探望他都不肯,还谈什么亲情?
洛基看了看监狱外路过的一大群新囚犯,冷笑出声:“你看,父王对我多好。还不停给我增添狱友,怕我寂寞。”
弗丽嘉冷下脸,良久:“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谁对你好。”
说罢,残缺的弗丽嘉幻影消失了。
“再好,也不过是给予败者的施舍!我才不要!”洛基忿忿地坐下,发着闷气。他并没留意到,一个戴着牛角全罩头盔的战士盯了他足足三秒,直到那家伙完全走过这一段囚笼,才转过头。
仙宫的神狱,简单而坚固,丢进去一个偌大的白色方格里。方格其实上、下、左、右、后五个方向都是超硬合金制成的壁面。这种由神话时代的神匠打造的牢房,连奥丁自己在一般状态下都无法轻易突破,非得用上【昆古尼尔】不成。
正面的牢门是一层金色的能量墙。看似透明脆弱……反正一个阿斯加德正神被关里面是出不来的。更不要说已经被截去了神力来源,徒有神躯的洛基。
谁也没想过,在这种可怕的神狱当中,居然还有从里到外脱狱的可能性。
也就进入神狱的牢房没多久,仿佛心中有个秒表,掐着秒,那个牛角盔战士行动了。他自然是黑暗精灵大将军阿格姆。
正当他的狱友准备好好地用拳头跟他商量一下,谁知道这个大块头是个比狠人多一点的‘狼人’。
“嗨!你干什么?”
没有回答,阿格姆对于这些沦为阶下囚,又企图争夺那点在强权底下那么一丁点可怜地位的废物,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他从自己伤口处陡然一挖,无比铁血地撕开自己的伤口,从鲜血淋漓的口子掏出一个核桃仁形状、更大一点的玩意。
看着阿格姆手上黑色的血液,几个狱友面面相觑。
就这时,阿格姆猛地一握‘核桃’,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周遭的人本能觉得不对了,就这一声响,他们居然觉得恍如丧钟。那声音在他们脑海不断轰鸣。
有这样的错觉很正常,因为这可是由现实宝石的残片为核心,聚合了少说三亿黑暗精灵子民的愤怒、怨恨与复仇意念的【诅咒之核】。
光是上面流泄出来的一点点怨念,就足以让他们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无上恐惧。
他们腿软了,惊叫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