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与死侍肩并肩走向大本钟,站在警方护栏外的某个低级协警立刻警惕起来,举着手电筒,皱眉喝道:“抱歉,先生,这里并不安全,已经被封锁了。”
“什么?被封锁了?!”
死侍立刻夸张地捂嘴尖叫起来,矫揉造作地摇晃着康斯坦丁的肩膀,娘里娘气地说道:“天哪!我和我的爱人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伦敦,想登上大本钟看一眼威斯敏斯特宫。
警察先生你就帮帮我嘛”
低级协警的目光在死侍与康斯坦丁的脸上来回跳跃,像是明白了什么,无奈说道:“...抱歉,这个我无能为力。”
“哦,不。”死侍羞恼地一跺脚,朝着康斯坦丁娇嗔道:“哼!都怪你,要是我们早点来伦敦度蜜月不就好了么?”
“好个屁!”
一脸青筋的康斯坦丁嘴角抽了抽,伸出手掌打了个响指,身前站着的协警就双眼迷离,晕眩着踉跄前行小半步,“嘿嘿嘿”傻笑着,主动帮康斯坦丁拉开了夜间荧光警戒线。
康斯坦丁虚情假意地点了点头,大踏步迈进其中,而死侍也忙不迭地快步跟上,依旧用那种gay里gay气的语调说道:“其实你完全不需要用魔法把协警弄晕的,只差半分钟我就能凭借同性夫妻的腐国政治正确身份,说服他把我们放进来,而且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比自己更恶趣味,更没节侍的骚话还在继续,侃侃而谈他之前在东欧所执行的任务,以及临时泡到的德国大妞,并表示德国妞大部分都是剽悍善战、热情开放的龙骑兵,如果下次有机会可以带康斯坦丁一起请病假去德国汉堡、法兰克福玩一圈。
康斯坦丁对于德国妞到底有多开放并不感兴趣,如果不是眼镜镜片中,李昂正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去倾听死侍骚话,康斯坦丁恐怕早就用魔法将死侍的聒噪嘴巴封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很快就来到了大本钟塔楼顶端,透过瞭望台可以清晰看到下方的威斯敏斯特厅。
这座哥特复兴式建筑最早可追溯至公元1045年,曾经被用作皇宫、法庭,以及现在的英国国会大厦。
随着11月5号期限的日渐逼近,国会大厦周边的警戒力量也在不断加强,在康斯坦丁的以太视线中,国会大厦内部到处都安插有明哨、暗哨,还有许多散发着血能波动的血族潜伏于各个角落。
上次的郊区庄园屠杀案可是把欧洲血族全都激怒了从来没有任何超凡力量,胆敢以这样的恶劣行径,挑衅整个血族氏族集群,
就算是强如格林德沃、邓布利多、伏地魔这样的巫师,亦或是古一法师那样的世界守护者,也不行。
毕竟血族不仅仅是超凡力量拥有者,还是国家柄权的操持者。就算是超凡者战斗层面输了一筹,血族也有自信动用国家机器,对巫师、法师展开一场全面战争。
在核弹面前,巫师、法师也只有俯首称臣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顶级强者纵然可以施施然在核弹爆炸前传送离开,但他们建立下的基业可没长腿,跑不掉。
血族就是凭借这样的方式,与巫师、法师缔结了牢不可破的停战协议,逼迫后两者对于血族率兽食人的行为不作出任何干涉。
长久以来,这种默契一直潜伏于水面之下,直到庄园屠杀案的发生。
血族在愤怒之余,还感到了一丝恐惧。
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是恐吓不了的,是收买不了的,是腐化不了的。
康斯坦丁与韦德威尔逊,就是这样的人。
“老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死侍毕恭毕敬地向对着黑框眼镜说话,镜面所投射出的李昂景象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去做吧。”
“是。”
死侍点了点头,将眼镜收起,放回兜里,同时将桶型包裹放下,拉开拉链,从中取出两堆v字怪客所穿的服装,跟康斯坦丁一起换上。
这两套v字怪客的服装都被施加了恒定隐形咒语,只有极为微小的法力波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谓潜入神器。
旋即,死侍又从包裹里取出钩索枪,瞄准威斯敏斯特宫二层的位置抛射出去。
啪嗒一声,钩索牢牢嵌在产自拉特兰的蜜色石灰岩墙砖缝隙中。
死侍拽了拽绳索,感觉足够牢靠,便用钩索挂在腰间,自大本钟瞭望台上轻巧滑下。
国会大厦内部隐藏着不知道多少血族、血族拥护者,只有用这种穿着隐形衣高空掠过的方式,才能轻巧避开大部分现代科技物理监控系统、近现代魔法物品监控系统。
两位v字怪客沿着钩索,朝着国会大厦滑去,数息之间已然滑到了钩索尾端,如同壁虎一般贴附在威斯敏斯特宫的二层。
下方的泰晤士河水在灯光照射下泛着嶙峋波光,潮湿的河水气息透过v字怪客的面具凹槽,进入死侍的鼻腔。
得益于学园都市地下实验基地的人体改造项目,身体素质远超凡人极限的死侍与康斯坦丁仅用手指指尖的力量,就能做到吊起自身,三两下便越过某扇小型庭室的窗沿,正式潜入威斯敏斯特宫。
两人对视一眼,将窗户放下,推开房间大门,走进议会大厦的二层走廊中。
披着隐形斗篷的二人走过议会厅、议会休息室、图书厅、贵族听、中央室,最终抵达了位于威斯敏斯特宫最北端的下议院。
此时此刻,下议院中正在举行一场有关中东某国化学武器袭击事件的辩论,蕾切尔罗斯女首相就站在会场左侧的执政党议员辩论席前,对着卷宗文案,侃侃而谈。
“就在上周,在叙利亚杜马镇,包括幼年儿童在内的75人,在一场可怕的袭击中不幸死亡,另有五百多人受伤。
所有证据显示,这是一场化学武器袭击。”
月余未见,蕾切尔罗斯首相憔悴了不少,这位自诩为“大英帝国裱糊匠”的女强人,正庄严而肃穆地阐述着种种理由,强调英国近日对中东某国实行空袭的正确性。
蓦然,她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向下议院尽头的那扇大门。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