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宇文征己着实被吓了一跳,但一对上申屠稳的眼睛又忍不住虚以委蛇:“这杯子怎么炸了?”
其实到现在宇文征己还是云里雾里,他不明白为什么申屠稳会如此的关心姜姜,他不认为这两个人会有交集。
“除了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的来历,你还知道些什么?”申屠稳的声音冷极了。
“我知道她非常的有趣,讲的笑话特别好笑。”宇文征己的冷汗忍不住流下来,王爷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给斩立决一样。
申屠稳当然很愤怒,想来也是。孤男寡女在岛上共处十几天,并且宇文征己还是位出名的花花大公子,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宇文征己还说她有趣,一个男人若是觉得一个女人有趣,他会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她除了会讲笑话还会干什么?”申屠稳冷着脸问宇文征己。
“她做饭很好吃,会做好多奇奇怪怪但又超级让人着迷的美食。”宇文征己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嗝。
臭豆腐特有的气味在远尘斋飘散,申屠稳的脸都绿了。
“王爷,那姜姜是你的什么人?”宇文征集硬着头皮问,就算死他也得死的明白点儿吧!
“本王的事你无权得知,不管怎么样,你要离这个人远一些!”申屠稳冷声对宇文征己说:“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身份叵测的人,你要敬而远之。明白吗?”
宇文征己看了一眼刚刚捏碎的茶杯,他有数不清的钱,可命只有一条,申屠稳看似是在关心他,实则是在告诫他。
“我知道了,王爷。我以后会尽量远离她的,况且从她领完赏金后,我们也没有再见了。”宇文征己赶紧表忠心,但心里想的是如何找机会问一问姜姜?她究竟哪里惹到了昭靖王爷?
“听说她的长相非常俊俏,”申屠稳想起之前萧旭的那档子事儿,又想到宇文征己一向风流,便出言试探道:“你对她可有非分之想?”
“啊?”宇文征己没想到申屠稳还会问出这句话,一时间有些发懵。
“记住,绝不可对她有非分之想!”申屠稳又出声警告宇文征己:“否则的话”
仓啷一声,申屠稳抽出宝剑削掉了宇文征己面前茶杯的杯把儿。
宇文征己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这一点是绝对不会的,王爷请您放心,”宇文征己赶紧解释道:“我就是淫遍天下人也绝对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在我心里,她和我娘是一个级别的。”
申屠稳冷冷的看着他,仿佛在说:撒谎也该有个限度好吗?
“是真的王爷,”宇文征己几乎痛哭流涕:“我是从见到她起就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身不由己。”
申屠稳的脸色一下子就好多了,宇文征己有一种自己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感觉。
“这姜姜到底跟王爷是什么关系?”宇文征己在心里琢磨道:“王爷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她呢?
“这只海龟是出去寻找你们的人带回来的,”申屠稳指着门外那只缩进壳里的海龟说道:“既然是你的坐骑,那你就把它带回去吧!”
两天后,姜姜因为有事来到宇文府。
谁想刚见面,宇文正杰就像看怪物一样看她。
“你臭豆腐吃多了?”姜姜问宇文征己:“怎么看着我的眼神都发绿?”
“你跟我说实话,”宇文征己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你和昭靖王爷是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姜姜皱起眉头:“我都没有见过他好吗?我能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你没骗我?”宇文征己还是不敢相信:“既然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告诫我离你远一些。”
“哈哈,我以为是什么,”姜姜恍然大悟:“昭靖王爷是你朋友吧?”
“嗯,应该算是,”宇文征己想了想说:“我能不经通报就进他府里去,并且还可以和他一起吃饭,其他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那就是了,”姜姜点点头说:“你失踪了这么久,他自然是担心的,所以自然而然就会问到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什么善类。”
“我失踪这段时间,昭靖王爷确实派了很多人找我,那些人找到了咱们栖身的荒岛还把那只大海龟带回来了。”宇文征己说:“我上次去王府,王爷给它治好了伤,又让我带回府里来,现在在我家的池子里养着呢!”
“所以说嘛,他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像他那样位高权重的人都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不是你们这个阶层的人若是和你们走得太近一定别有用心,”姜姜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所以才会拿这件事敲打你,这也是他一片好心。”
“我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他要远离你,但实际上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宇文征己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人,也是做饭最好吃的人,我怎么可能和你决裂呢?”
“你这样阳奉阴违,不怕得罪了王爷吗?”姜姜问宇文征己。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应该会有顾虑,但是你”宇文征己眨了眨眼睛,说:“我绝对不会动摇。”
开玩笑,现在臭豆腐已经成了他的命,放眼整个大秦国除了姜姜谁还会做?
昭靖王爷会吗?
所以他宁可得罪王爷,也不会得罪姜姜。
如果王爷因此而生气,那也简单,直接让姜姜给他做一大桌子美食就可以了。
姜姜能征服自己的胃口,难道就征服不了昭靖王爷吗?
她可是能够成功揭下招贤榜的人呢!
只是这一次宇文征己到底留了个心眼儿,怕姜姜走了不再回来。所以在她离开之后,特意着人跟着她。
务必要打探清楚她的落脚之处,这样做当然不是防范姜姜对自己有什么不轨之心,只是单纯的怕从此之后和她失去联系。
一个时辰后,负责盯梢的家丁回来报告:“公子,小的一路跟着那姓姜的,发现这厮不是别个,竟然就是苦力街卖卤味的姜大胡子!”宇文征己来说算得上震撼了。
“绝对不会错的,公子不信可亲自去看。”那家丁一副“以项上人头担保”的架势。
“不准对任何人说,”宇文征己警告他:“即刻收拾东西去老爷夫人那里,那边正缺人手。”
“你可看清楚了?!”这个消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