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只有浅仓唯和沈建安如今将陆家逼到什么样的境地上了!”
叶羡眉头紧蹙着抬手打断了韩霜月的喋喋不休,神色略微有些不满道:“你手里还掌握着其他情报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这边还有更为着急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就不继续再这里陪你们了。”
叶羡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移动自己的脚步,朝房间大门的方向慢慢退去。
而就在他的身体即将跨越房门,像被困已久的鸟儿重获自由时,不远处却非常突兀地传来沐婉清那怒声呵斥的声音道:“叶羡,你这到底是想要干嘛?!”
“这才刚刚大病初愈,就不能老老实实陪我们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吗?”
“怎么陪?”
叶羡的脚步在沐婉清的怒喝声中戛然而止,脸上带着极为勉强的笑意:“你们现在明摆着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将我留在这里帮你们处理,又何必一直纠缠着我,不让我去忙眼下十万火急的正经事呢?”
“什么正经事?”
沐婉清脸上的表情一窒,眉头紧蹙道:“难不成浅仓唯那疯婆娘还真的背着我们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了?”
其实沐婉清自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叶羡手机上刚刚才挂断没多久的通讯记录。
原本按照她的性格是不愿意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专门拿出来说的。
可如今眼见叶羡如此着急的样子,很明显是浅仓唯那边可能真的闹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想想浅仓唯岛国小公主的特殊身份,一旦真的在华夏国土内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所会引发的一系列可怕后果,沐婉清就感觉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浑身的鸡皮疙瘩更是掉了一地。
“没什么。”
叶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着沐婉清眉头紧蹙着摇了摇头,而后没管在场其他人的反应,神色复杂地再度移动自己的脚步,一路迈过自己房间的大门,径直朝着别墅外走去。
……华丽的分割线......
陆家庄园,某处隐秘的山洞。
“老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才区区一个多星期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如今这副凄惨的样子了?”
洛璃一边拿着被温水浸湿过的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着满身是伤,躺在石床上奄奄一息,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的陆鸿羲的伤口患处,一边似笑非笑地眯眼嘲弄道:“你不是自诩自己天下无敌,除了九天之上的神魔灵,什么强者都不放在眼里吗?”
“怎么如今却把自己弄成这样一副悲惨的模样,该不会实在是等不及我去替你寻来萤火蓝桉,自己偷偷去了妖界或者冥界,被人家两个界位的强者当成偷东西的小偷,给狠狠暴打了一顿吧?!”
“你既然都已经差不多猜出来了,又何必再专门戳我痛处,将事情再讲一遍,闹得你和我都不开心呢?”
陆鸿羲有气无力地抬起自己布满老茧的右手,将洛璃拿着毛巾帮自己擦拭伤口的右手轻轻按下,其中的意味自然是在示意洛璃不必再如此麻烦了。
洛璃对此自然是乐的清闲,立刻将自己手中沾满血的毛巾丢弃在一旁,神色极为严肃地上下审视着一副欲言又止表情的陆鸿羲。
“瞧你这副样子,是有什么正经的事情想要跟我商量吗?”
洛璃缓缓地在陆鸿羲身旁空下来的位置坐下,皮笑肉不笑道:“在你说话之前,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这里向你通报一下,这几天我在各处寻找萤火蓝桉的进度情况。”
“不用了,看你这副样子我就知道并没有找到。”陆鸿羲也不知道突然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屁股直接从石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正色道:“萤火蓝桉是多么稀有的东西你我心里都有数,如果你要是如此简单就能找来,说实话我还真不敢用呢!”
陆鸿羲说着给了洛璃一个暗藏玄机地提防眼神:“说吧,你这几天都去哪了,也省的我在接下来的寻找过程中,再去你之前去过的地方无意义的碰壁多跑一趟。”
“没去哪呀!”
“我在得了你的命令后,先是回了盛世妖盟的藏宝库中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在确认里面确实没有后,我就回了一趟洛水圣地以及妖界。”
“虽说我这次去妖界并没有像计划中的那样跟妖王碰面,但却是见到了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洛璃说着从右手无名指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个小拇指那般大小的信笺卷轴,小心翼翼地递交在了陆鸿羲的手上。
陆鸿羲仅仅只是看了卷轴上用甲骨文刻画的大大‘幽’字,就立刻瞪大了双眼,急忙将卷轴从洛璃的手中接了过来。
‘鸿羲老兄见字如晤,整整五百年不见,不知你此时此刻过的可好呀?’
‘不要害怕,也不要觉得惊讶,其实我这次特意造访妖界,就是因为提前感知到了你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才先你徒弟一步,将对你有大用的妖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如何?要不要像当年那样好好跟我见上一面,你我再当面谈谈条件呀?’
“操!”陆鸿羲甚至连卷轴上面的内容都没有完全看完,就一脸愤慨地直接将其狠狠地丢弃在了不远处的石墙上。
别看这卷轴只有小拇指般大小,却是被陆鸿羲狠狠丢弃之后,在石墙上砸出了一个足有五十厘米深,二十厘米宽的大坑。
“臭老头,你怎么了?”
洛璃对陆鸿羲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非常的不解。
说实话,卷轴里的内容她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偷偷看过不止一次了。
在她看来,陆鸿羲一定和那个名叫幽怜的女人认识,且两者之间存在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所以那女人才会在看到自己之后,托付自己将这东西转手带给陆鸿羲。
而如今看陆鸿羲的反应,很明显就是对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和态度,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仇人一般。
‘难不成那个叫幽怜的女人,其实是这臭老头五百多年之前的初恋情人什么的,当时他辜负了人家的情感,亦或者说是那个女人因为某种利益背叛了他,所以他才会在看了那个女人留下的信笺卷轴之后,如此大的反应的?’
洛璃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十分的有可能,索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深邃表情,饶有兴致地上下审视起了这个明显已经乱了道心,陷入癫狂愤怒状态的臭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