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进行得都很顺利,“静崖”顺利的转换了法人代表,所有的资质包括注册资本都由周春提供了,但周春并不愿意成为股东,“静崖”成了常秋自己注册的一家广告公司,并且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秋意”的员工不知道,“纪元地产”、“远望地产”、丁剔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而常秋自己知道,这半年的时间这个公司还必须保持营业,而这些都必须在保密的状态下进行,因为当初的办公设备都已经转让,常秋还必须要面对另一个公司半年的正常营业状态,租写字间和购买必要的最基本的办公设备,以应付必须的公商检查。这是他给自己安排下的一个棋子,当然他不会在半年之后才会让人知道这间公司还一直在营业,还一直存在。他会在适当的时候进入,当然他也会秘密的安排下所有与丁剔见面商谈的录音,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日后不会真的被丁剔利用,完全的处于被动状态下。
这段时间,丁剔也顺利的完成了他的跳槽,从“纪元地产”得到的消息是高层对此非常的反感,但人员的正常流动又是公司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接替丁剔的人也顺利的接洽,从各方面的显示来看这并不影响和秋意之间的合作。
当所有秋意的员工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常秋在忙碌什么的时候,常秋已经慢慢的把这些都已经处理好了。办完这些的那一天,丁剔的电话如期而至,常秋去电器行买了录音笔,这以后这支笔成了常秋和丁剔见面的必须的物品,每次见面之后常秋都会小心的保留了这些东西。当然会有意的让丁剔把所要表达的最开始那些想法都说了出来。
一个多月以后,“远望地产”正式对外公布寻找合作伙伴。常秋庆幸这个时间比自己预料的时间还来得早了一点,这样自己的压力也就相对的减少了很多。在常秋做完这个发布之后,他正式的将“静崖”的消息告诉了“秋意”的每一个人,并且在当天就完成了对“秋意”的搬迁。因为所有的条件都已经具备,实际上只是搬迁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过来。
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有的人对此都感到非常的震惊。这一切的进行都是那么的隐秘,原来静崖的员工体会是非常明显的,只有万茗没有经历以前静崖的事件,所以表现出来的只是搬迁新的更大的办公条件而感到高兴而已。常秋这才非常明确的把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告诉了大家,希望大家能理解为什么一直没有给大家说明的原因。当然这其中他会隐藏了周春的转让,只是说自己购买,这样会让大家更坚定信心。
布置好这些之后他马上电话告诉丁剔,希望有时间的时候过来自己的公司看看。丁剔显然没有听明白常秋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常秋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去想,说下班后会让人去接他的,然后挂了电话。
下班前他把党羽静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让她一会去接丁剔,只是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太明显的让“远望地产”的人发现,并且 特别交代如果丁剔问什么,特别是静崖的事情,只告诉他你是秋意的设计师就行,至于其它的什么也不用说。
等大家都下班之后,常秋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切。他知道那将会是一个非常让人感到艰难的谈话,一切都不能太明显一切又不能不把话说清楚,这一次谈话或许将是最后的,这以后两人之间连最基本的虚假都会抛弃,有的只是一种利益的交换。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难道在努力工作之中人那么自然的就会变得市侩起来,变得虚假起来,或许这个时候他能理解一些人的作法了,因为今天的自己就是这样,没有谁给自己什么,只是一步步的走过来自然的发生,自然的开始了对利益的追逐;自然的成了一种别人眼中的只有金钱的人。
从接到常秋的电话开始他就在想是什么意思,在路上大致问了一下党羽静,但没有得到一点答案,有的只是抱歉的微笑,因为党羽静告诉他,她曾经是静崖的设计师,但现在只是秋意的设计师。丁剔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
常秋满脸的微笑着把丁剔带进自己的办公室,一番各怀鬼胎的招呼问候之后,常秋让党羽静去酒店定一桌酒席。这让党羽静有点困惑了,这不是常秋的风格,以前接待客户或者什么的,他总是会提前的把这些安排好,但今天有的是时间却没有安排,是遗忘了还是故意的呢?而且还特意让她亲自去定,定好以后打电话给他。不过,她坚信常秋这样做一定有什么原因,或许只是不方便告诉自己而已。
党羽静走了,场面一下有点沉默起来。这种沉默是常秋希望的,因为丁剔的眼睛一直在“扫描”。一分钟的时间足够了,常秋确信丁剔已经将各种自己特意挂在他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的证件看的清清楚楚。
“怎么样,这里还算可以吧!”常秋微笑着问丁剔。
“不错、不错。”丁剔转回头看着常秋:“你老兄的速度可真快啊!”
两人都笑了起来,大家都明白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常秋相信丁剔从进来到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起伏了多大,至少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而常秋却早已经把下一步的棋子走到了前面,这一着常秋赢了。
“丁兄,这以后的合作就全看你了,我这边可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常秋将了丁剔一步,尽管答案在这个时候并不重要,但这一步对丁剔的心一定会有一记重重的敲打:“从‘纪元地产’的卡通开始,我就相信我们的合作会是非常愉快的。”
“是的,是的。”丁剔心里暗暗的骂了常秋一句老狐狸,接下来的确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怎么做了。
“丁总,就不要客谦了。”常秋没有忘记一件事情,那是最后的也是稳定一切的筹码,他拿出一张空白的卡片,用那支录音笔在丁剔的面前写下了现在办公室的电话,很慢很慢的写,每个字都几乎是嵌入了卡片里:“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时间仓促还来不及印名片,抱歉抱歉!”
丁剔接卡片的手很明显的在颤抖,尽管他在压制自己的内心,但显然这支笔才是真正的敲到了丁剔的内心,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腋下一滴汗珠顺着身体往下一直的滚下,有点冰冰凉的感觉。